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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餘白望著沈瀾的眼眸含著淚珠，“你真的會留下來陪我嗎？”
前幾天沈瀾每天也會過來看他，但通常都是待了一兩個小時後就離開了。
餘白哭過鬧過，但沈瀾到點就走，就是不肯留下來陪他。
今天沈瀾竟然主動提出要跟他睡一張床，餘白有些受寵若驚。
“真的。”沈瀾抱著餘白，鼻尖抵著餘白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助理唐牧一前幾天撿到了一隻小奶貓，最近這幾天只要一到午休時間就會喋喋不休地提起那隻貓。
“沈總，養貓真的好治癒啊，我現在一下班就想立即衝回家，抱著我家毛團子親。”
“沈總，我家貓現在還小，每天都得餵羊奶，身上還有奶味，我每天到家都得吸貓半小時。”
“沈總，我家毛團子可黏我了，我一到家，它就開始蹭我的腳，叫聲奶裡奶氣的，真的太太太可愛了。”
……
類似這種的話，唐牧一天天說，聽得沈瀾耳朵都要長老繭了。
每次唐牧一說這些話的時候，沈瀾會不自覺地想起餘白。
餘白的粘人程度跟唐牧一家的小奶貓相比，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
餘白側了側頭，脖子貼在了沈瀾的唇上，“你在親我嗎？”
沈瀾揉了揉餘白的銀灰色長髮，“我在聞你身上的氣味。”
餘白低頭聞了聞自已，確認自已身上不臭後，摟著沈瀾的脖子親了上去。
冰涼的唇瓣貼著沈瀾的脖子，恰好是大動脈的位置。
沈瀾下意識地想推開餘白，但最終還是將餘白抱得更緊了一些。
“別親我。”沈瀾抱著餘白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餘白在沈瀾的脖子上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後，心滿意足地放過了沈瀾的脖子。
沈瀾給餘白洗完澡後，就將餘白抱上了床。
餘白不肯一個人待在床上，非要進浴室旁觀他洗澡。
一番討價還價後，餘白要到了沈瀾的手機。
點開微博後，頁面一直顯示載入中，但是怎麼都載入不出來，最後還顯示網路連線有問題。
“為什麼不能上網啊？”
沈瀾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開口道：“這裡的網路訊號不太好。”
沈瀾怕餘白刷到一些惡評，把手機遞給餘白之前就關閉了網路。
餘白平常能接觸電子裝置的時間不多，並不清楚手機裡的各種設定開關。
沈瀾給他點開了切水果的遊戲，他就乖乖地用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來劃去。
幾分鐘後，他忽然在頁面最上方看見了“溫語”的名字。
他原本想按結束通話的，手一抖按了接聽鍵。
“瀾哥。”
溫語那故意夾著的甜膩嗓音從手機傳出，嚇得餘白手一抖，手機摔在了地上。
幸好床邊的地上鋪了地毯，手機並沒有摔壞。
“聯姻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目前來看，我們兩個人聯姻的話，對你我都好。”
“瀾哥，沈爺爺一直都很希望我們倆結婚，只有我們聯姻了，你才能儘快繼承家業。”
餘白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又覺得這樣不太禮貌，開口道：“沈瀾在洗澡，你晚點再打過來。”
溫語聽見餘白的聲音，質問道：“你怎麼還跟沈瀾在一起？”
餘白挺直腰板，“他是我的飼養人，他要對我負責的。”
“負責？”溫語不屑一笑，“你難道沒看人魚殺人的那個新聞嗎？人魚很快就會成為禁養魚類了。”
浴室門一開，餘白的注意力就落在了沈瀾的胸肌和腹肌上。
沈瀾用毛巾擦著頭髮，問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餘白沒有回答沈瀾的問題，噘著嘴問道：“你會和你的前女友聯姻嗎？”
沈瀾：“不會。”
餘白對著手機道：“我替你問過了，他說不會和你聯姻，你不要再打電話給他了。”
沈瀾從餘白手裡拿了手機，看了一眼剛被結束通話的通話記錄，隨意地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我剛剛在玩切水果的遊戲，她忽然打電話過來，我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餘白原本是想跟沈瀾說“對不起”的，觀察了一下沈瀾的表情，見他沒生氣，反倒委屈上了。
“她說她要跟你聯姻，還說人魚要變成禁養魚類了，你以後是不是不能養我了啊？”
“她還問我有沒有看人魚殺人的新聞。”
沈瀾在床沿坐下，解釋道：“溫語和我分手後，喜歡上了同性，但是她家裡人不允許她和同性在一起。”
“我只有和女人結婚才能繼承沈家。”
“她想找個人假結婚騙一騙家人就找到了我。”
餘白看過不少小說，他知道不能繼承家業對於豪門繼承人而言意味著一無所有。
“那你以後會和女人結婚嗎？”餘白問這個問題時嗓音都是抖的，他真的很怕聽到沈瀾的回答，但是又很想知道沈瀾的真實想法。
沈瀾沉思了幾秒，“如果遇見了很喜歡的人，我想我應該也會有想要結婚的衝動，至於性別，我目前還無法確定，我不知道將來會愛上怎樣的人。”
“性別沒有限制的話，對方如果不是人類，你能接受嗎？”
餘白其實想問沈瀾可不可以喜歡他，但是他又很怕被沈瀾拒絕。
有些話他真的不想再聽第二遍了。
沈瀾：“貓貓狗狗肯定不行。”
餘白眼含期待，“那人魚呢？人魚可不可以？”
沈瀾直白地道：“我對你沒產生過X衝動。”
餘白：“有錢人不都喜歡玩弄人魚的身體嗎？你為什麼不喜歡啊？”
沈瀾：“這只是部分人的偏見。”
餘白：沈瀾他什麼時候才會變成喜歡玩弄人魚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