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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好久不見啊！您怎麼在這裡？”
投資人攬著小明星的腰走到沈瀾面前，笑容帶著討好。
沈瀾仔細看了看面前的禿頭男人，寒暄道：“趙老闆啊，好久不見。”
陸帆快步走到沈瀾身邊，試圖勾搭沈瀾的肩膀。
無奈個子不夠，只能努力地踮了踮腳。
“趙老闆，跟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學學長沈瀾。”
陸帆轉頭又介紹道：“瀾哥，這是趙老闆和他介紹過來拍戲的小明星。”
“我剛剛就是在拍攝的時候指點了一下這個小明星，這小明星轉頭就把趙老闆找來了。”
沈瀾：我就是來拿個珍珠，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沈瀾面無表情的樣子特高冷，特嚴肅，妥妥的霸總一枚。
趙老闆不敢在沈瀾面前造次，尬笑了兩秒，開口道：
“陸導演說笑了，我就是來看看林聞，看看他有沒有給陸導演添麻煩。
陸帆仗著沈瀾站在自已身後，毫不客氣地道：
“林聞的演技不太行，趙老闆最好給他請個表演老師，不然他怕是沒法吃演員這碗飯。”
“你……”林聞剛要反駁，沈瀾打量了他一眼，林聞心虛地垂下了頭。
“我會好好學習，努力提升演技的。”
沈瀾跺跺腳，整個娛樂圈都得大地震。
林聞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敬，只能低頭裝鵪鶉了。
趙老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我這次接林聞回去，就是想給他找個表演課老師。陸導先拍其他人的戲份吧。”
陸帆揚了揚下巴，“行吧，趙老闆慢走。”
確認兩人離開後，陸帆從休息室裡搬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
“瀾哥，餘白掉的小珍珠我全撿起來了，每一顆都用溼巾擦了兩遍。”
沈瀾開啟盒子，眉頭微蹙，他記得餘白剛剛沒有掉這麼多珍珠，頂多就幾十顆。
這木盒子裡裝的最起碼有幾百顆了。
“他每天都哭？”
陸帆從沈瀾的語氣裡聽出了不悅，連忙解釋道：
“那個…他哭是因為劇情需要，他演技挺好的，我可沒罵過他。”
沈瀾捧著盒子，“他演的什麼角色？”
陸帆：“苦情男四，自幼體弱多病，喜歡女主卻覺得自已配不上女主，只敢遠看不敢靠近。”
“前幾天拍了父親戰死的戲，大半盒珍珠都是那場戲掉的。”
“餘白哭起來真的太有感覺了，就是一哭就掉珍珠有點出戲，後期得把珍珠都P成眼淚。”
“我打算把沒P的那段提前放出去做宣傳。”
沈瀾蓋上盒蓋，“餘白不是人類，有時可能無法理解人類編寫的劇本，他要是有哪裡不懂，你耐心點，別罵太兇。”
陸帆連連點頭，“餘白的腦回路雖然時常短路，但在演戲這方面還是很有靈性的，一點就通。”
“就算您不交代，我也不會罵他的。”
“我其實很少罵人的，我在導演圈還沒什麼名氣，招募的演員大多也是些不溫不火的小明星或者初入娛樂圈的新人。”
“他們要是不懂，我也會耐心教。”
“那個投資人塞進來的林聞教八百遍都搞不明白，我實在沒忍住才開罵的。”
“瀾哥放心，我絕對不會罵你家人魚的。”
沈瀾：“他不是我家的。”
陸帆低頭翻了個白眼。
騙鬼呢？不是你家的你能一個電話就趕過來？
走之前，沈瀾在陸帆的肩膀上拍了拍，“缺錢的話，我可以投資。”
陸帆兩眼泛光，“那可太好了！”
沈瀾挑剔道：“服化道改進一下，別清一色都穿白的，跟服喪一樣。”
陸帆拍的是小成本網劇，用的服裝大多是影視城提供的。
那些白色的服裝都是之前那些仙俠劇組用剩下的。
除了男女主的服裝是找人設計的之外，其他人都是將就著穿的。
陸帆給沈瀾看了看餘白的定妝照，“您覺得哪套不好看，我找人給他重新設計。”
餘白畢竟不是主角，服裝並不是特別華麗。
前面幾張定妝照看著還挺好看的。
沈瀾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眸夾雜著淺淡的笑意。
看到最後一張時，沈瀾忍不住吐槽道：
“雖然他披著麻袋也好看，但你也不能真讓他穿麻袋吧。”
陸帆反駁道：“劇中的父親戰死了，餘白得披麻戴孝啊。這是古裝劇啊，不披麻戴孝，難道穿黑西裝？”
陸帆在心裡咆哮道：我雖然能舔，但我也不會無腦舔，瀾哥，您別太離譜啊！
沈瀾：“披麻戴孝可以，為什麼不定做喪服，穿成這樣，跟套著個麻袋有什麼區別？”
陸帆解釋道:“瀾哥，我這是小成本網劇，又不上電視臺。”
沈瀾：“缺錢？”
陸帆：“對啊！”
沈瀾：“我還有事，先走了，投資的事回頭讓助理聯絡你。”
“好嘞，我送您出去。”陸帆跟在沈瀾身後，將沈瀾送去了劇組附近的停車場。
餘白趴在主駕駛位的車窗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方向盤。
聽見腳步聲後，餘白循聲看過去，抬手對著沈瀾揮了揮。
沈瀾在餘白的前額輕推了一下，“你坐這，誰開車？”
餘白乖巧地挪回副駕駛位，扯著安全帶，將卡扣扣好了。
沈瀾剛上車，餘白的尾巴尖尖就搭在了他的小腿上。
“別鬧。”沈瀾並不排斥餘白的主動貼貼。
他就是怕過會兒踩油門踩剎車時會誤踩那不安分的魚尾巴。
車子開了幾秒，餘白從後視鏡裡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大哥。
那人一邊跑，一邊揮著手，嘴巴里好像還在唸叨著什麼。
餘白觀察了幾秒，發現那大哥不跑了，癱坐在了地上。
“沈瀾，他好像跑不動了？”
餘白指了指後視鏡。
沈瀾瞥了一眼，神色淡然地靠邊停了車。
餘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降下車窗，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怎麼了呀？”
沈瀾沒有解釋。
等了兩分鐘後，那個戴著黑墨鏡穿著黑西裝的大哥敲了敲主駕駛那側的窗玻璃。
沈瀾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將餘白從副駕駛抱了下來。
黑西裝大哥殷勤地開了後座的車門。
沈瀾一言不發地抱著餘白上了後座。
“沈總，您是直接回公司還是……”
沈瀾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直接去公司。”
他下午還有個會。
車子行駛了半小時，餘白忽然開口：“你剛剛是不是把司機大哥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