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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沈瀾如實回道。
餘白詫異歪頭，“那你家養的人魚寶寶住哪兒啊？”
沈瀾：“一樓有個室內泳池，她偶爾會在那兒玩。”
“她比較粘人，更喜歡住在我妹房間的浴缸裡。”
餘白好奇道：“你家的人魚寶寶為什麼要對著我的海報喊爸爸啊？”
都快四個月了，還是有很多人一見面就問餘白孩子的事。
不管他怎麼解釋，那些人就只挑他們喜歡的聽。
餘白剛說完自已真的不會生孩子，他們下一句就追問他什麼時候要二胎。
雖然說近幾年生育率確實下降得比較厲害。
但生育率低關他什麼事啊？
就算他能生，他也生不出人類啊？
催二胎這事還能催到他頭上，真是離了個大譜！
沈瀾解釋道：“人魚寶寶是我妹從一個漁民那兒買的人魚卵孵化出來的。”
“我妹看了你的電影后特別喜歡你，買了你的簽名照後一天能看七八回。”
“人魚寶寶看見你的照片也很喜歡，經常捧著你的照片親。”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人魚寶寶一看見你的照片就喊爸爸。”
“可能是我妹亂教的吧。”
聽了這麼長一段後，餘白忽然很嚴肅地開口：
“我不會寫字，你妹妹買的簽名照是假的。”
人魚形態的餘白手指間有一層連著的蹼，握筆都做不到，更別說寫字了。
人形的餘白雖然擁有跟人類相似的手，但是隻能做些簡單的抓握動作，根本無法拿著筆寫字。
就算勉強寫了，也是歪七扭八的狗爬體。
沈瀾一臉正色道：“小黎的照片可都是你們公司的官網上買的，你們公司連明星簽名照都造假？”
餘白無辜地眨了眨眼，“可能只有我的簽名照是假的，畢竟我真的不會寫字。”
見沈瀾不說話，餘白揉了揉眼睛，擠出了兩滴眼淚。
將淚水凝成的兩顆珍珠塞進了沈瀾的褲袋。
“這可是野生人魚珠，很值錢的，賠給你妹妹吧。”
沈瀾將餘白放回浴缸，撥通了陸帆的電話。
此時，劇組的氣氛極度緊張。
投資人塞進來的小明星被罵後氣不過直接打電話把投資人喊來了。
投資人不僅是個暴發戶，還是個暴脾氣，一通亂罵後，噴得陸帆滿臉都是口水。
“寶貝，咱不拍了。”
投資人摟著那小明星，惡狠狠地對著陸帆道，“老子要撤資！”
陸帆原本還想收斂一下自已的暴脾氣，挽留一下投資人。
看見沈瀾的來電顯示後，陸帆不屑地切了一聲。
“你以為投這麼點小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也不看看你塞進來那小明星長什麼樣，他是能演男二的料嗎？”
“長得不行，還可以用化妝彌補，演技不行，還聽不懂人話，你讓我怎麼拍？”
投資人被陸帆這一頓回懟懟懵了。
剛剛卑微得點頭哈腰的導演忽然轉了性。
那趾高氣昂的樣兒把投資人的氣勢都壓了過去。
見投資人氣得滿臉漲紅，陸帆長吁了一口氣。
“也別說我不給他機會，他要是願意照我說的做，好好磨鍊一下演技，讓他當個男三也行。”
“他要是滿腦子只有討好金主那幾套，我這廟小，容不下他。”
說完後，陸帆也不等投資人回覆，轉身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瀾哥，不好意思啊，剛剛有個投資人過來鬧事，我跟他起了點爭執，沒聽見手機鈴聲。”
沈瀾語氣平和，“餘白剛剛在劇組的休息室哭過，掉了一地珍珠。”
陸帆秒懂了沈瀾的意思，開口道：“瀾哥，那些珍珠我剛剛已經讓人撿起來了。您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過來取。”
沈瀾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行，我現在過去拿。”
結束通話後，沈瀾從架子上取下吹風機，插上插頭，對著自已溼淋淋的襯衣吹了吹。
吹乾襯衣後，沈瀾放幹了浴缸裡的水。
隨後，他取了一塊浴巾，將餘白溼淋淋的身體裹緊，將餘白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陸帆說後面三天沒有你的戲份，你可以回去住三天。”
“我順路送你回去。”
餘白眨了眨眼，有些害羞地道：“跟你回家的話，我家金主大人會生氣的。”
沈瀾嘴角微勾，“我有說要帶你回家嗎？我說的是順路送你回去。”
聞言，餘白甩得歡快的魚尾瞬間喪失了活力，萎靡不振地耷拉著。
剛出酒店門，餘白就看見了酒店門口密集的娛記和站姐。
“你剛剛忘記給我穿衣服了。”餘白貼著沈瀾的耳朵小聲道。
“你是人魚，不穿也沒事吧。”
人類刻板印象中的男人魚是不穿衣服的，女人魚也只穿個bra。
剛剛沈瀾走得急，餘白又沒提這一茬，他用浴巾把人擦乾就直接抱下來了。
餘白在家也沒穿衣服的習慣，不過出門還是會套一個短袖或襯衫的。
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餘白壓根沒想起穿衣服這事。
餘白將臉埋進沈瀾懷裡，在心裡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沈瀾的目光掃過眾人，冷聲道：“請讓一讓。”
娛記和站姐拍了幾張後，心滿意足地讓了道。
“你幹嘛摸我尾巴骨？”餘白臉頰紅撲撲的。
尾巴骨是人魚的敏感點。
沈瀾腳步一頓，“我沒摸你。”
“不是你摸的？”餘白眼神愈發委屈。
一旁的站姐舉了舉手，“沈總，剛剛從你們身邊經過的那個男人偷摸了餘白。”
站姐指了一個方向，“他往那邊去了。”
沈瀾抱著餘白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追上了那個矮個男人。
男人站在沈瀾的人影下，磕磕巴巴地道歉道：
“對…對不起，我是餘白的粉絲，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我今天第一次看見餘白真人，我剛剛沒忍住就偷摸了一下他的鱗片。”
餘白從沈瀾懷裡探出頭，“你是我的粉絲？”
“是的，您拍的那部《人魚之死》我看了七八遍，我真的很喜歡您在那部電影裡的表演。”
……
男人如數家珍似的將餘白在那部電影中的表演片段概括了一下，並對餘白的演技表示了高度的肯定。
餘白歡快地搖著魚尾巴，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不快。
“餘白，我真的很看好你，我每天都在期待你的新作。”
餘白雙眸含笑，“我會多多拍戲的！”
沈瀾低頭注視著那個男人的眼睛，“你剛剛的行為是猥褻。”
餘白：“他喜歡我才摸我的。”
沈瀾：“當事人不願意的話，就算猥褻。”
餘白遲鈍的大腦轉了轉，伸手摸了摸沈瀾的胸肌。
“我這樣算不算猥褻？你願意被我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