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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謝璟說陸帆受傷了，我過會兒去看看他。”
餘白：“我跟你一起去吧。”
之前拍戲的時候，陸帆一直都很照顧餘白。
餘白狀態不好的時候，陸帆也總是耐心地鼓勵和指導。
眼下陸帆受傷住院了，餘白也很擔心。
不過沈瀾的表情很奇怪，沈瀾似乎不是很想帶他一起去。
“你不是說頭暈嗎？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很快就回來了。”
沈瀾到醫院時，謝璟就站在陸帆的病房門口。
看見沈瀾後，謝璟快步走向了他。
“傷得挺嚴重的，得在ICU住一禮拜觀察一下。”
沈瀾透過玻璃窗往裡看了一眼，心裡湧上一股苦澀。
“幸好那條人魚咬傷他後撥打了急救電話，不然這會兒早都涼透了。”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想不開啊，明知道野生人魚的危險性，還非要養。”
“沈瀾，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之前死亡的那些人跟沈瀾沒有任何交集。
那些人肆虐人魚後被人魚咬死，在他看來，都是他們該受的報應。
但陸帆不一樣，陸帆是他的朋友。
陸帆三天前還給自已發了他家人魚的照片。
那條人魚笑起來的時候更像餘白了，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這才過了三天，陸帆就躺在了冰涼的ICU病房裡。
見沈瀾一直不說話，謝璟拍了拍沈瀾的肩膀，“我也不是想跟那條人魚爭什麼，我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是真的不希望你被那條人魚傷害。”
“你要是不喜歡男人，我也不會勉強你，但你真的不能再把那條人魚養在家裡了。”
沈瀾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脹痛的額角。
沈瀾在ICU門口站了很久，謝璟陪著他，反覆地說著那些話。
他的內心很痛苦，很煎熬，但是他還是捨不得餘白。
曾經，他很堅定地認為餘白不會傷害自已，但餘白喝醉了也會忍不住咬他。
雖然咬得不重，但好幾次都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黎：哥，你快回家哄哄餘白吧，他哭了半小時了，我怎麼哄都哄不好。】
看見沈黎的資訊，沈瀾立刻回了一條。
【沈瀾：他為什麼哭？】
【沈黎：我惹他不高興了唄。】
看見這條資訊時，沈瀾的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陸帆，拔腿跑向了電梯。
剛進門，沈瀾就聽見了人魚寶寶稚嫩的哭聲。
“大的哭完小的哭，你們人魚是水做的嗎？怎麼就這麼能哭啊？”沈黎雙手叉腰，有些不耐煩地道。
“沈瀾，嗚嗚嗚……”餘白跑向沈瀾，將頭埋進了沈瀾的懷裡。
沈瀾抱著餘白走到沙發前，低頭瞧了一眼桌上的物品，蹙了蹙眉。
“哥，我可沒有欺負他哦，我剛剛給小魚磨牙齒呢。餘白也想磨，我就順手幫了他一下。”
沈瀾盯著餘白的嘴，“張嘴，我看看。”
餘白張開嘴，原本尖利的牙齒已經被磨成了一個一個小小的半圓形。
“還挺可愛的。”
沈瀾剛誇完，餘白的眼淚就收了回去。
餘白不哭了後，人魚寶寶也止住了哭聲，將小球拋給了餘白，奶聲奶氣地喊著“爸爸”。
沈瀾看了看人魚寶寶的牙，又看了看餘白的牙，忽然明白餘白委屈的點了。
人魚寶寶的牙齒是整齊漂亮的形狀，但餘白的牙就跟被狗啃了一樣，高低不平的，有幾顆都快被磨禿了。
趁餘白不注意，沈瀾低聲問道：“你怎麼把他牙磨成那樣？”
“嗐，我剛剛磨完了才發現高度不一樣，就又磨了一遍，結果越磨越沒有手感。”
看見哥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後，沈黎賠笑道：“他們人魚跟我們不一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換牙的，就算難看，也難看不了幾天。”
當天餵食的時候，餘白嚼個魚乾都費勁，平常半小時能炫完一罐，現在半小時才啃了一根。
沈瀾走哪，餘白跟哪，手上還舉著根魚乾。一邊吃一邊漏，就跟處於換牙期的小朋友一樣。
“去餐桌那兒吃，別弄得滿地都是。”
餘白眼眶泛紅，“你是在嫌棄我嗎？”
“沒有沒有。”沈瀾將拖把扔在一邊，伸手擦了擦餘白嘴角的碎屑。
吃飽後，餘白乖乖地刷著牙，一邊刷牙，一邊傻笑。
沈瀾：“今天怎麼這麼自覺？”
之前哪次不是他催著哄著才肯刷牙的，今天怎麼忽然變性了？
沈瀾斜靠在衛生間門口，盯著餘白那參差不齊的牙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可愛。
刷完牙的第一時間，餘白就把沈瀾拉進了衛生間，然後反鎖了門。
“你鎖門幹什麼？”
餘白拽了拽沈瀾的領口，“你臉上有髒東西，你低一下頭，我給你擦擦。”
沈瀾一彎腰，餘白就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以前親沈瀾的時候，餘白都不敢太用力，唯恐自已的尖牙劃破沈瀾的嘴唇。
現在牙都快磨禿了就完全沒有這種顧慮了。
沈瀾彎腰回應著餘白的親吻，情不自禁地將餘白抱到了洗手檯上。
他左手摟著餘白的腰，右手摟著餘白的後頸，加深了親吻。
“小魚，畫筆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畫臉的！過來，我抱你去衛生間洗洗你的小花臉。”
小魚笑著在自已臉上又畫了一筆，“漂亮！”
“漂亮個鬼！”沈黎抱起人魚寶寶，推了推一樓衛生間的門。
發現推不開後，沈黎抱著人魚寶寶去了二樓的衛生間。
當她再次下樓時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衛生間的門竟然還關著。
沈黎偷摸走到衛生間門口，剛要偷聽，就聽見了開門聲。
抬頭一看，餘白被沈瀾抱在懷裡，臉頰紅撲撲的，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我沒偷聽，我剛來，真的！我帶小魚回臥室了，你們繼續。”沈黎怕沈瀾看見自已眼裡的心虛，垂著頭默默把小魚抱走了。
“繼續嗎？”餘白直勾勾地看著沈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