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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單獨去找孫霖。”沈瀾捏了捏餘白的下巴，“我陪你進去。”
“你…你一定要進去嗎？”餘白有些為難。
金主大人不太喜歡沈瀾，他怕沈瀾進去後，兩人當著他的面吵起來。
這兩人對他而言都非常非常重要，要是他倆吵起來了，餘白真的不知道該幫哪一個。
“金主大人！”餘白眼尖地看見了站在二樓陽臺的孫霖。
只有餘白會這麼喊他，孫霖的視線定格在停在自家門口的庫裡南上。
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餘白了，倒不是他不想去找餘白，只是他前陣子渾渾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太久，實在沒有下床的體力。
孫霖扶著樓梯緩慢下樓，走到鐵門旁時出了一身冷汗。
餘白進入院子，親暱地抱了抱孫霖。
孫霖怔怔地看著餘白的臉，又低頭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蕾絲裙，不敢置信地道：“沈瀾還有這種癖好？”
餘白在孫霖面前轉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已穿的漂亮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孫霖嘴上說著好看，實則氣得牙癢癢。
餘白：“金主大人，我的飼養人能不能進來？”
孫霖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的沈瀾，黑著臉邀請道：“進來吧。”
餘白進入別墅，就跟回自已家一樣，第一時間就跑去拿架子上的小魚乾。
剛想開啟，就回頭看了看沈瀾，又默默地把小魚乾放了回去。
這一幕，孫霖看在眼裡，轉頭質問道：“不就是吃個魚乾，這還要看你臉色？”
餘白糾結道：“吃了小魚乾後，嘴巴就變腥了，沈瀾就不給我親了。”
沈瀾耳尖泛紅，“你想吃就吃。”
得知孫霖也是人魚後，沈瀾有很多問題想問孫霖。
“方便單獨聊聊嗎？”
“可以。”孫霖對著餘白招了招手，“小白，去把院子裡的花澆了。”
“好。”餘白往嘴裡塞了一把小魚乾後，提著水壺就出去了。
孫霖關上門，扭頭質問道：“你怎麼給他穿裙子？還蕾絲裙，蕾絲襪，你怎麼不給他穿黑絲？”
沈瀾抬手搓了搓鼻尖，“他想出去，我怕他被人認出來，到時候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野生人魚連殺七人的新聞孫霖也看過，看見安全域性公佈的殺人犯照片時他也被嚇了一跳。
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是沈瀾逼著餘白去殺人的。
在沈瀾的施壓下，安全域性官方賬號已經為餘白做了澄清。
但餘白的認證賬號底下還有一堆人堅信是餘白殺了人，罵安全域性的人包庇罪犯。
沈瀾：“為什麼那個殺人犯和餘白長這麼像？”
孫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孫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沈瀾解釋。
畢竟這種事不止單單發生在餘白身上，也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跟孫承的白月光長得很像，這也是孫承明明不愛他卻和他糾纏了這麼多年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像，孫霖也不清楚。
他是純野生人魚，孫承的白月光是人類，他們之間的相似肯定不是基因導致的。
孫承的白月光不知道他是人魚，還以為他是她父親的私生子，甚至還偷偷拉著他去做過基因檢測。
但檢測結果很明確，他倆之間沒有任何血緣上的關係。
孫霖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直到安全部的人公開了殺人犯的照片。
沈瀾解鎖手機，找出了之前和陸帆通話時的影片截圖。
“這條人魚是我學弟在臭水溝撿的，也和餘白長得很像。案件發生時，他和我學弟在一起。”
孫霖看了照片後，感慨道：“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他跟餘白的相似度更高一點。”
“有嗎？”沈瀾仔細對比了一下幾張照片，“我看著都挺像的，就只有髮色和瞳孔顏色有點細微差別。”
孫霖直言道：“你看眼神啊，你學弟撿的那條人魚跟餘白一樣，膽小愛哭。”
沈瀾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家的人魚寶寶是我妹從漁民手裡買的，最近長得越來越像我和餘白了。”
沈瀾給孫霖看了人魚寶寶的照片，孫霖也看愣了。
“就算餘白能生，你倆都不一定能生出這麼像的。”
沈瀾跟孫霖說這些是想找到問題的答案。
孫霖同他說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參考意義。
他一直在觀察孫霖的微表情，孫霖同他對話時，面部表情很自然，並沒有說謊的跡象。
孫霖走到窗邊，望著給花草澆水的餘白，“你會保護好他的，對嗎？”
沈瀾走上前，視線也聚焦在餘白的身上，“我會保護好他的。”
如果可以的話，孫霖也想爭取餘白的飼養權。
但他的人類身份畢竟是孫承給的，要是哪天孫承不高興了，直接把他送去人魚研究所當實驗品，那餘白又該怎麼辦呢？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沈瀾確實是餘白的最佳選擇。
但沈瀾畢竟是大家族的少爺，遲早有一天會被逼著結婚，他怕那一天真的到來時，餘白會難過。
京圈的大家族大多都不會接受繼承人娶一個男人進門，更別說餘白這種男人魚了。
“你要是哪天不想養了，就把他送來我家吧。”
孫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沈瀾臉上的笑意凝結成霜，“不會有那一天的。”
餘白澆完了花，轉身看見窗邊的兩人，笑著奔向了那扇窗。
快到時，被樹枝絆了一跤，摔進了灌木叢裡。
沈瀾還沒來得及心疼，站在他旁邊的孫霖哈哈大笑了起來。
沈瀾推開落地窗，想把餘白從灌木叢裡撈出來。
孫霖阻止道：“別抱他，讓他自已起來。”
餘白從灌木叢裡探出頭，張嘴剛要哭，就被孫霖制止了。
“不許哭！”
餘白閉上嘴，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站了起來，“我澆好花了。”
“小白真棒！”孫霖口頭表揚了一句，餘白傻呵呵地咧著嘴笑。
沈瀾：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哄了？
雖然餘白最近哭得沒有之前那麼頻繁了，也比之前好哄了很多，但每次他一哭，沈瀾至少得哄十分鐘。
即使哄好了，餘白也不會像這樣傻笑，一般都是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怎麼孫霖就只說了“不許哭”那三個字，餘白就真不哭了？
難道在餘白心裡，孫霖比他更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