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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事情做錯了。
自己又做錯事情了,大意了。
王緣的手機此時還登著冥河app,自己一般十一點半左右就會刪除所有的痕跡。
但此時顯然是聊嗨了忘記了這個事情,現在來到了新的身體。
必須要趕快彌補,銷掉之前在王緣手機上的賬戶登入。
但其實已經做錯了,王緣的手機會平白無故多出現一個app,這事情顯然沒辦法解釋。
路橋不敢多想,發現自己新的身份成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此時男人正在照著鏡子,眼前一片模糊。
臉上溼漉漉的,像是剛剛在洗臉。
高度近視?這是路橋的第一反應。
四下張望,路橋看見了洗手檯上的眼鏡帶上。
眨巴了兩下眼睛,路橋終於看清了。
路橋摸索著開啟了燈,確定自己在廁所。
什麼愛好?不愛開燈?路橋看著自己,面板白皙的亞洲人,看起來有一點混血。
此時的路橋不太敢出聲,因為害怕房間內還有第二個人。
路橋小心翼翼地走出廁所,並且摸索著口袋找到了手機。
口袋裡只有一個手機,沒有錢包和身份證。
沒辦法,只能靠判斷了。
路橋環顧四周,這裡透露出一股子潮溼和陰暗的味道。
應該是自己家,難不成是地下室?當然只要是自己家就好一些,要是在外面讓路橋自己回家才是真的大麻煩。
但在家一切就安心多了,用面部識別刷開手機。
路橋看見了手機的屏保是黑色的,先不管這個人有什麼愛好吧。
路橋的第一眼先看見了時間,現在是21:24。
自己在王緣身上聊到了十二點,而現在居然變成了21點?這事情肯定不對,當然這樣的事情路橋經歷多了所以明白。
現在很可能不在中國,有三個小時的時差。
看著手機內的系統文字,路橋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在俄羅斯,設定裡熟練的將手機修改成中文,開啟瀏覽器輸入ip重新整理出來的地址顯示所在地為:俄羅斯,奧瑞斯克。
果然,生活在俄羅斯的亞裔?明白身份之後路橋檢視通訊錄,手機內幾乎沒有聯絡人。
這一點很奇怪,而且手機內幾乎沒什麼中文軟體。
路橋開始嘗試小聲說話:“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前太陽昇.”
發音是很標準的中文,這意味著這具身體會說中文。
如果這具身體不會說中文的話,那麼發出來的音路橋讀得再準聲帶發出來也會偏移。
事情查得差不多了,當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現在身體的主人,難不成比起王緣還要孤僻?想到王緣,路橋立刻想到了冥河app。
自己犯的錯還沒有彌補呢,當然也沒辦法完全彌補。
嘗試了十分鐘,下載了國內的輸入法,之後路橋就下載了冥河app。
沒有fi速度都很慢,下載好後路橋登入自己的賬戶賬戶頂掉了王緣。
王緣的手機,等王緣醒來就會發現多了一個app。
加上電腦多出來的屏保,王緣應該能明白一些事情。
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應該是不會知道的。
路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一次的錯,絕不能再犯了。
此時看見冥河app內的彈窗,點開是63。
63的內容為:座標真的換了,看來你沒有騙我。
路橋愣了愣,看著文字內容反應過來輸入到:你能看見我的座標?什麼狀況?此時的路橋才反應過來,能知道這種軟體的人想必也都有一些本事吧。
怎麼也要是個駭客才能知道,不是嗎?63再度傳送來了文字:我們聊了半個月的天,十二次對話總計兩個半小時。
開始我會以為你在逗我玩,但我開始記錄你的定位才發現似乎並不是。
特別是今天,太神奇了。
路橋剛看完文字,幾張截圖發了出來,是一張張ip和座標。
路橋看見嚇了一跳,路橋記得的是自己每次使用冥河app的大概時間。
跟對方發來的幾乎別無二致,沒想到對方一直在記錄自己。
63的訊息再次發來:其實我也在賭,賭你沒有開玩笑。
因為如果真的有心,每一次都更換一個座標也是能做到的。
路橋連忙回覆:我是真的。
63發出了訊息:我在烏魯木齊,你現在所在的位置離我不遠。
我已經買到特價飛機票了,我們十個小時後見。
我會到大概的位置,四點的飛機我先睡一會兒了。
有可能提前到,聽說俄羅斯機長飛得很快。
自己這一次登入冥河app,對方就已經能定位自己座標並且買飛機票了?這位63要去找自己是嗎?而且在十個小時之後見面?路橋鎮定下來,真就要跟這位神秘的63見一見?自己曾經想讓大眾相信自己的狀況,但顯然沒人相信。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相信了,自然不拒絕了。
見見也好,不是嗎?路橋開始環顧四周,如果這是自己的家顯然要整頓一下才好見人。
現在路橋看見的,這個地方髒亂差的樣子像是一個地下室。
俄羅斯人喜歡在地下室建造廁所?不管怎麼樣,先上去看看。
從地下室一路向上,開啟一扇木門之後是一個溫馨的家。
整個家由木頭建造而成,像是小別墅。
巨大的鹿頭雕塑和黑熊標本在家裡當做裝飾,看的路橋入迷。
這一次,是個有錢人。
有錢就好了,這樣的話至少自己接待客人不會顯得寒蟬了。
否則真要是個乞丐,總不能在大馬路上跟對方聊自己的人生吧?但路橋也感覺到奇怪,這個小木屋看起來有三層的樣子。
自己怎麼會在地下室的廁所裡接管身體?剛剛摘了眼鏡似乎是在洗臉。
耳邊傳來了木柴噼裡啪啦的響聲,路橋看去是一個壁爐。
如此溫馨的畫面,路橋都想躺在不遠的搖椅上看一會書然後入睡。
但路橋明白,不清楚自己是誰之前絕對不能睡。
否則萬一家裡再有個人,解釋不清楚就糟了。
路橋四下張望起來,不遠處有照片。
走進一看,能看見自己狩獵的照片,拿著槍踩著死去棕熊腦袋的照片,路橋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標本應該是同一只。
這妥妥的人生贏家的感覺,桌上的錢包開啟果不其然厚厚的一疊錢。
100020005000的面值都有,這些就是俄羅斯盧布吧,手頭少說幾萬塊。
此時的路橋終於看見了自己的身份證,但自己完全不懂俄語。
試著輸入到發音軟體,才明白自己叫:馬卡洛夫。
確定身份的主人會說中文,應該也會俄語。
但自己只會中文,根本不會俄語。
看來是要一整天都躲著人了,特別是家裡如果有家人說中文還好。
要是俄羅斯人跟自己說俄語就太難了,路橋會被一秒拆穿。
當然路橋也不是沒發現,照片裡沒有別人。
這裡也沒有任何人的合照,很有可能房間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
按道理自己每天換身份,這個年齡跟父母的同居為多。
當然也存在自己單獨居住在出租屋,只有很少一部分真的有錢才有自己的住宅。
想現在這樣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的年輕人真的不多,路橋開始確認起來。
逛遍了一二層,有許多房間但都是客臥和雜物沒有居住的痕跡。
能明顯地看出居住痕跡的是一樓最右側是自己的主臥,很顯然就是自己的房間。
三層只有半個閣樓的書房,各式各樣的書籍但不見中文。
這很奇怪,但路橋沒法解釋。
想一想這個叫馬卡洛夫的青年應該是混血,父母有一方是中國人。
對父母應該說中文,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確定了一整個房子裡只有自己,也確定了現在是晚上應該睡覺了。
路橋不放心地想看看有沒有鄰居,或者其他有的沒有意外狀況。
路橋還是打算出門看看,走到大門口開啟房門一股寒意襲來。
俄羅斯的天氣很冷,路橋連忙回到了房間披上了大衣。
再一次出門,才發現門外厚厚的積雪而遠處停了兩輛汽車。
一輛轎車和一輛吉普,應該都是自己的因為牆上就掛著兩把鑰匙。
這是一個獨立的住房,遠處有城鎮和村莊但自己住在半山腰的山坡上。
如果自己願意,似乎可以這一天都不跟外界接觸。
想想如果沒有63的前來,自己算是可以美美地度過一天了。
路橋走到了搖椅之上,靠著壁爐感受著暖意緩緩睡著了。
鬧鐘叫醒自己,睜開眼已經是白天了。
早上八點,叫醒自己的是鬧鐘路橋想著下知乎來看看,但手機彈出了定時便籤。
雖然手機已經被設定成了中文系統,但便籤上還是俄羅斯文。
路橋試著翻譯,得到了內容:該投食了。
吃早飯?路橋明白谷歌翻譯總是奇奇怪怪的。
反正自己也餓了,吃完在知乎也成。
路橋看見了不遠處半開式的廚房。
自己還真會做飯,但面前的裝置路橋不一定會用。
路橋打著哈切到了冰箱前,開啟了冰箱之後路橋整個人傻住了。
冰箱裡確實有準備好的肉,在冰鮮層已經解凍。
路橋拿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看不出是什麼肉。
路橋思考著俄羅斯人都愛吃什麼?將肉倒扣在案板上平鋪,試著撒鹽和胡椒。
不管什麼餐,至少這一個步驟不會錯。
揉了揉眼睛的路橋,此時在一堆肉糜中發現了什麼。
取出是一片指甲,人類的指甲。
看著面前廚房臺子上的絞肉機路橋打了個冷顫。
路橋下意識地開啟了速凍層,接下來看見的一幕讓路橋不寒而慄。
關上速凍,路橋對著水盆一陣乾嘔。
什麼狀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廚房桌上的生肉,一切都充滿了不對勁。
但路橋此時發現自己身體本能地伸出了手指,將案板上的血水沾了沾塞入了嘴裡。
這是本能,就好像自己是王緣的時候喜歡吃薯片吮手指、喜歡拿窗簾布擦嘴。
自己身體的主人真的吃這玩意,路橋又一次反胃地吐在了水盆內。
已經沒有什麼能吐的東西了,胃裡只剩下酸水。
路橋也無法直視廚房的一切東西,這個時候路橋又反應過來什麼。
一大盤子肉,一個人再暴飲暴食也吃不完。
自己的肚子根本不像是能塞下那麼多東西的人,而路橋想到了手機裡的便籤提示。
該投食了。
難不成不是錯誤翻譯,那麼給誰投食?路橋反應過來毛骨悚然,自己為什麼會在地下室。
路橋背後開始發涼,無奈地走向了地下室的門口。
再一次推開木門,但此時每一步都變得艱難起來。
再度到了廁所的位置,路橋反應過來。
哪怕是俄羅斯人也不會在地下室建造廁所對吧?除非是有什麼必須要用完廁所才能上去的東西,路橋想明白之後繼續往前走去開啟了手機的燈光。
繼續往前走,果然看見了兩三個空籠子。
籠子下方黑色的陳年附著物,有著非常難聞的味道。
路橋不敢往不好的東西思考,這裡還有兩個冰櫃,路橋顫抖著開啟。
果然裡面是凍得結結實實的屍體多具,每一具腳上還有一張腳標。
這些人有男有女,清一色為白面板的俄羅斯人。
路橋看了一眼,最上方的以為日期就是昨天晚上八點。
這意味著這個叫馬卡洛夫的男人,剛處理完去洗了把臉就被自己換掉了。
路橋蓋上了冰櫃的蓋子,整個人精神緊張到極點。
門鈴聲此時響起,路橋嚇得抬起了頭。
地下室的木門沒關,所以聲音從上方清楚地傳了出來。
路橋連忙快步跑了上去,關上了地下室門的同時路橋走向了大門口。
透過貓眼,路橋看見了外面的狀況。
是一個警察,此時揉搓著雙手吐著冷氣等自己開門。
壞事做盡?警察來抓人了?路橋連忙開啟了門,激動地指著自己開口道:“警察先生,我是殺人狂.”
反應過來的路橋明白警察聽不懂,思考著英語怎麼說再度開口道:“policen”此時面前的俄羅斯警察笑著:“別跟我開玩笑了,有意思嗎?不過你今天很奇怪誒,我學了中文以後一直跟你說我們以後用中文交流,這樣別人就算是聽到了也不知道我們說什麼。
你一直反對,今天怎麼轉性了?跟我中文交流了?”
路橋整個人都愣住了,眼前的俄羅斯警察跟自己說了蹩腳的中文。
而且對話的內容,分明跟自己是一夥的。
“對了,飯做好了嗎?你猜我今天遇到什麼事情了?”
面前的笑著。
路橋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開口道:“什麼?”
“很奇怪,一個小女孩。
中國人,帶著行李箱來的,似乎是剛下飛機。
拿著定位說找你家這個位置。
但問她找誰卻一直搖頭說不知道,我打暈了放在後備廂。
沒有監控看見,今天晚上你麻利一點。
當作儲備糧,不過說實話亞洲小姑娘我也是第一次,你估計不是了,描述一下味道如何唄?”
警察此時冷笑著,朝著車子走去。
開啟後備廂,拿出了個黑色的麻袋走入房間。
警察熟練地開啟了地下室的門,走了下去。
路橋才反應過來,該死眼前的人跟自己是一夥的。
警察的體型比自己大上不少,原來這餐確實要提供給兩個人。
翻譯也沒錯就是提醒自己做早飯,只不過是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的早飯。
還有小女孩是誰,她是63!警察從地下室走上來:“怎麼了?飯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