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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齊哥哥是覺得我冷心冷血,知情不報是麼?”
“雨柔,你要知道,那是好多條命!”
“那又如何?”白雨柔有些不服,
“那林晚意叫人將我的貼身丫鬟打傷,害得我終生無法再孕育自己的孩子,就不是人命嗎?
我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軒齊哥哥怕是不會再喜歡了吧?可是從我給劉長安親手下毒的時候,我的手上就已經沾了血,回不去了。”
趙軒齊聽到她的話心裡一驚。
他不知白雨柔竟然一直把喂她打胎藥的罪過記在意兒的身上。
趙軒齊自覺在此事上有愧於她,想將此事翻篇,所以沒再提起,卻沒想到造成了她的這種誤解。
至於當初害死劉長安的藥,的確是他交到她的手上的。
一步錯,步步錯。
趙軒齊長嘆了口氣,
“你放心,此案已了,不會有人知道白府與這事情有關聯。
至於你所說的那些……其實與意兒無關,你如果一定要恨,那便恨孤吧。”
“軒齊哥哥討厭我了?”
白雨柔紅著眼眶瞧著趙軒齊。
趙軒齊搖搖頭,“別想太多了,此次孤北上,你我也正好冷靜一下。”
趙軒齊不再多言,藉口自己還有政務去處理,讓她先回府中。
而後趙軒齊靜靜地站在枯葉遍地的樹下。
這庭院中只剩他一人,倒也清淨。
趙軒齊望著頭頂無數根紅綢隨風搖擺,卻不知到底有多少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想起了在林府院子裡與意兒掛上的紅綢。
許是老天見他三心二意,所以才讓他一個都得不到吧。
意兒被他弄丟了,雨柔也徹底變了模樣。
趙軒齊心思微動,幾步便跳躍上了樹頂,他想要找到當初和白雨柔掛上的紅綢。
樹頂上的紅綢只有零星幾個,倒是好找。他本來以為掛在最高處的那個紅綢是他的,卻不曾想身旁的紅綢上寫了“趙”和“白”字。
他將紅綢拿下,果然是曾經的那根紅綢。
趙軒齊看了看,心中嘆息時過境遷。
他抬頭瞧見了那根最高處的紅綢紅的招搖,一時間被激起了勝負欲,想要看看比他掛的還高的人是誰。
趙軒齊頓足跳躍,又扶上了一根枝杈,將紅綢末端拿起,看見了上面的墨跡。
“林晚意,玉鏡”
看到‘林晚意’三個字,趙軒齊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勉強穩住身形才沒在樹上掉下來。
他記得意兒只來過兩次天倫寺,一次說是散心,還有一次便是她離世的那天。
這隻能是她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掛上的這根紅綢。
如今他竟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她在這裡掛了她與那個叫做玉鏡的紅綢,那他們二人在林府掛的那根紅綢又算什麼?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避開自己的耳目將紅綢掛到這麼高的地方,她難道如此希望與那個死人天長地久嗎?
那如今,豈不正如她意?
趙軒齊再也無法忍住眼底的晦澀和瘋狂。
“刺啦——”
他將那根紅綢扯下撕成了碎片,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如同滴在了他的心裡一般。
他偏偏讓他們無法如願以償,她是他的!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只能是他的!
【趙軒齊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為78。】
【趙軒齊好感度+12,當前好感度為90。】
【趙軒齊好感度-15,當前好感度為75。】
【趙軒齊好感度……】
林晚意再次關閉了播報提醒,翻看著面板上的記錄,最終好感度的變化終於停了下來。
【趙軒齊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為99。】
【宿主,你這樣做也太危險了吧,萬一他覺得被你欺騙了,好感度都變成了恨意呢?到時候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放心,愛恨難離,若是平平淡淡的一顆真心給他,他才會有所保留,再多的感情隨著時間和新鮮的人出現以後終究會慢慢消失,對他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總要爭個勝負,求個答案,這件事將會成為他的執念,看著吧。】
“趙軒齊撕碎的,好像是奴掛上去的紅綢。”玉鏡冷眼看著窗外的趙軒齊。
林晚意回過神笑道:“不要緊,分明是兩個人的祈福,哪有你一人掛上去的道理?一會兒咱們兩個一起再去掛上便是了。”
趙軒齊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林晚意和玉鏡這才現身。
林晚意察覺到了身邊的玉鏡一改溫和,周身充滿了肅殺之氣,安撫道:“別衝動,免得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玉鏡嘆了口氣,“奴明白,奴也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白氏作惡,趙軒齊也心知肚明,兩人是如何好意思堂而皇之的路過主人出事的地方,過來燒香拜佛的。”
若不是此番他回來,寸步不離的守在意兒身邊,太子府那幾個侍衛的三腳貓本事哪裡是那些亡命徒的對手?
便是還有明月在一旁護著公主,也是危險重重的局面。
他一早就想解決掉那個白氏,若不是主人攔著,說還有用,他早就送她去陰曹地府了。
“好啦。”
林晚意拿過剛剛寫下的‘林晚意,玉鏡’的紅綢,勾了勾他的手,“這次有我在,你掛的要比之前更高呀。”
二人相攜而出,站在梧桐樹下,玉鏡躍了上去,倚在樹杈中央低頭看著林晚意。
陽光照過金黃色的樹葉,彷彿給他的周身鍍了一層金光。
“定不負主人的期望。”
他再次一躍,跳到了最高的樹冠上,身姿矯健,帶著幾分會當凌絕頂的意氣。
林晚意眯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著從高處垂下來的紅綢上,那兩個緊密聯絡在一起的名字。
太子府主院,
夏合路過書房,瞧見了裡面微弱的燈光。
他本以為是什麼竊取情報的細作,進入檢視後方才發現是公子坐在書案旁,桌子上攤開的,正是此次北上一事拿到的軍事佈防圖。
書房內只點了一盞燈,昏暗的燭火落在太子軒的臉上,看得不甚分明。
他沒有抬頭,淡淡說道:“過兩日便要啟程北上,孤想到些事情,就突然過來了。”
夏合覺得今日的公子分外客氣,竟然會和他解釋一二。
而且公子從聽竹苑過來,夏一竟也沒有跟著,忍不住開口試探著問道:“公子,夏一怎麼沒跟著您?”
趙軒齊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涼薄,“孤有事情吩咐他去辦了,你若無事,便離開吧。”
嗯,這回倒是和公子平日裡冷淡的樣子一樣了,夏合暗暗自嘲,難道自己還有什麼受虐傾向不成?公子好不容易和顏悅色一回,自己反倒是有些彆扭了。
夏合不敢再多逗留,低著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