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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 醒醒啦”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生物 結果上到一半生物老師臨時有事就成了自習課
差不多下課的時候元臻臻小心翼翼輕聲呼喚封染 試圖把人弄醒
封染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頭顱微微仰起 渾身上下都沒勁 眼皮子都沒掀開 嘴唇動了動“幹嘛”
元臻臻雙眼泛光 她居然一下子就把人喊醒了？
當然是屁話 封染睡意朦朧加上一直處於半醒狀態 能不容易麼
她臉色顯得蒼白憔悴 元臻臻只當是封染面板白皙的緣由
元臻臻沒有回答封染的問題 只是遞給她一張紙條
封染睜開眼睛 疑惑的眼神充斥在空中
指尖擦過紙條一角 她緩緩開啟 元臻臻的字還挺好看 端莊優雅
上面寫著一段話：班長看我老不爽了 這節課老師讓她管紀律 所以我只能透過傳紙條和你說話
看到這 封染不禁抬頭看了眼講臺上端正坐著的女生 短髮到肩 黑色眼鏡
她收回好奇的目光繼續看紙條的內容：快下課了 中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學校后街吃午餐？^_^
還加了個可愛的顏文字 封染揚唇一笑
她沒有在紙條上寫下答覆 因為下課鈴聲剛好在她看完全部內容後一秒響起
元臻臻彎下腦袋從抽屜翻出她的手機 班上很多人幾乎都是這樣的動作 然後陸續離開教室 最後只剩下他們坐在後門這四個
溫斯宇走到程欲的位置旁邊 封染看出來他是想叫醒他 但是他不敢
接收到求助的眼神 封染無動於衷
畢竟幾個小時前某個人還在調笑她和程欲的關係 她靜靜的坐著
“染染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啊？”元臻臻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 她已經拿好了手機
封染悠悠站起來 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走不走？”
這是答應了 元臻臻跨過溫斯宇的位置 欣喜挽起封染的手臂
她們剛要踏出教室門 就有一個人影閃到面前 幸虧收住了腳步 不然就撞上了
“帥帥！眼睛不用就捐了！”元臻臻怒斥 想必是認識的人
郝帥也一臉懵逼“你不跟我們一起了？”
他沒見過封染 回不過思路 元臻臻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美女了
“幾個大老爺們是可以和我的寶貝染染匹敵的麼？”說完她還有點小驕傲
封染唇角微微勾起 漾出好看的弧度 眼底裡有著難以察覺的柔光
“行吧 程哥起來了！”郝帥讓開道路給元臻臻和封染先走 大喊朝程欲的位置走去
“郝帥和溫斯宇都是和程哥一起玩的朋友 有空介紹你們認識唄”
封染笑著問：“為什麼要介紹？”
她們不緊不慢走下樓梯 路上有一搭一的聊著
“那你和程哥是什麼關係？”元臻臻反問道
封染一臉原來如此 她這是套她話呢
他們的關係 這個可不好講 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講
封染陷入沉思 不一會兒 她對上元臻臻快要溢位眼底的好奇 緩緩開口
“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 中間我還出了一趟國 現在回國了 你認為是什麼關係？”
她把問題拋給元臻臻決定 因為她也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元臻臻臉色變得目瞪口呆 這是青梅竹馬啊
“那你出國這段時間你們有聯絡嗎？你們看上去就不像青梅竹馬我的天！”她驚歎一聲
“沒有 我當時11歲 ”
兩人剛好走到了校門口 封染又問了句她們去哪裡吃午餐
元臻臻說“我帶路啦 你快繼續說嘛~”
她快要被封染急死了 實在是太想知道
封染無奈輕笑“當時我算是瞞著他的 後面要走那天我是在機場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我要出國了”
她嘆了一口氣 有些懊惱繼續說“我們算是冷戰了吧 大概五年多 ”
封染把他們當時的那個場景大概說了一遍
她想解決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這好辦啊 程哥肯定是在打算等你開口 你找時間跟他提一下這件事”
反正程欲最後還不是口是心非
經過一個上午的觀察和封染剛剛說的事 元臻臻算是明白了
程欲是說了等封染回來就弄死她 可到底不還是沒做什麼
甚至還關心人家 刻意又隱忍的在意
他這是在等封染主動提起呢 元臻臻敢保證
封染要是去找程欲解決當年的誤會 程欲不出十分鐘就原諒
她們在一家麻辣燙店停下 吃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元臻臻在問 封染來答
她心不在焉想著要不要聽取元臻臻的意見
染染天使號：這個有什麼好猶豫的 你回國第一個選擇的地方就是程欲在的學校 不就是想見他嗎
染染惡魔號：瞎胡扯 憑什麼你來找他道歉啊！要是程欲想的話不會先找你
染染天使號：聽我的！主動才有好事發生
染染惡魔號：主動會顯得你很廉價 聽我的！等他找你
……
兩股聲音在封染大腦裡吵著 她煩躁抓了把頭髮
最後想了想 放學的時候剛好有獨處的空間 剛好可以開口
下午回來學校封染倒是沒有再睡覺 但也沒有在聽課 她盯著窗外 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第七節下課的時候程欲主動搭了一會話 他問封染是不是要去辦公室搬新書 他剛好去交檢討可以順便幫忙搬回來
封染遲疑了一會 很輕的說了句“謝謝”
等程欲把書替她搬回來的時候封染又說了一句“謝謝”
程欲很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少說謝謝”
他們不是別人 而且是他心甘情願 所以沒必要說謝謝
“哥哥 我可以和你商量件事嗎？”封染藉著這微妙的氣氛緊張說道
他聞言坐下 單臂置在桌上撐著流暢的下巴 聲音閒散“你說？”
被程欲直視著封染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把視線放在他的手上
她雙手扣在一起磨搓 吞吞吐吐道“吃顆糖嗎哥哥？”
然後她從褲兜摸索出一顆硬糖 出現在程欲面前
程欲還以為封染想說什麼 他伸出手接過 咖啡味的 沒什麼表情利落撕開包裝紙 把裡面的糖果扔進嘴裡慢慢嚼著
封染臉上閃過一縷驚喜
“就是哥哥 我們能不能和好 我知道我騙你是不對 但我這不回來了嘛”
女孩的聲音像是故意放低 軟軟的小奶音 更像是在撒嬌
程欲心口一顫 他小時候是腦抽了嗎要說那麼狠的話 搞的封染跟他說話都是不安的
程欲用力咬碎嘴裡的糖 眼裡壓著滿滿的寵溺 心底明明樂開了花 最終他傲嬌的勾唇
“看你表現”
咖啡味的糖果也不完全是苦的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