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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陣歡呼。
時至黑夜,已經看不清周圍了,鎮民依然沒有停手。
有家屬的,交代幾句,便回家做飯,沒多久,用保溫盒提來。
有的人回家取了夜燈,掛在樹枝上,準備連夜奮戰。
章慈看到這一幕幕,有一種夢迴小時候的感覺。
那時候,他還小,村子裡收麥時,都是一家幫著一家,一直到後半夜,然後將麥子拉到曬穀場,開始打麥子。
一忙就是三天三夜,村民聚在一起,相互送飯,搭著帳篷,就在曬穀場休息。
雖然,那時的年齡尚小,但這種溫馨,永遠的封存在內心深處。
來到這世界後,再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溫馨。
章慈二話沒說,開啟破車大燈,為眾人照亮。
先前,他也想加入戰鬥,奈何鎮民都不讓他參加。
章慈無奈,只好蹲在一旁,擺弄鎮民家養的大黃。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中途,伐木工人介紹了伐木工廠前來,章慈帶領伐木工廠的老闆前往南湖的那片山林。
一番商談後,伐木工廠的老闆決定出五十萬承包南湖的山林。
最終,被章慈抬價到七十萬。
並且與伐木工廠的老闆達成一致的意見:七十萬承包三年,珍貴的樹木品種不得砍伐,並且,每砍伐一棵樹,廠家要自掏腰包,種植一棵樹,否則強制收回。
工廠老闆,本不想同意,覺得價效比太低。
但章慈看出老闆已經心動了,既然對方想壓價,章慈直接表明就這條件,能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咱與下一家商談。
伐木場老闆怕失去這片山林,索性一咬牙,“承包!”
章慈微笑,簽下合同後,七十萬已經到了春江鎮的公款賬戶。
章慈給了介紹這樁生意的伐木工人三千的提成費。
伐木工人美滋滋的告了別。
三天後,陳叔帶領鎮民挖的水渠已經接近南湖的湖泊了。
章慈估算了一下,要不了半天,便能打通南湖與東田的引渡。
果然,下午三點,在眾人的一陣歡呼中,水渠徹底打通。
眾人望著南湖的水嘩啦啦的流進水渠,鎮民高興地跳進湖中痛快的洗了個澡。
正在這時,抽菸的陳叔站起身子,踮著腳尖,把手放在雙目前,眺望遠處。
“轟嗒嗒嗒...”
鏈條傳動的聲音傳來,眾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推土機的聲音。
章慈眯著眼睛,看向打南邊行駛而來的土黃色推土機。
“就是這推土機!”陳叔有些憤怒,從地上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二話沒說,便走上前去。
辛辛苦苦挖的水渠,可不能讓他們再給掩埋了!
洋蛋鐵環三人,也都怒氣衝衝的跟著陳叔的步伐。
雖說陳叔已經七十了,但走起路來鏗鏘有力,兩邊帶風,絲毫不輸年輕人的步伐。
洋蛋三人快速競走才能勉強跟上。
眼見推土機就要將泥土推進水渠裡,急的陳叔一陣喊罵:“他孃的,別動!”
鐵環更是血氣上湧,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朝著推土機駕駛艙外面的玻璃擲去!
只聽“嘭”的一聲,駕駛艙的玻璃出現一道印痕。
鐵環一愣,沒想到玻璃如此結實。
正想再拾取一塊石頭,卻被陳叔制止了。
“娃子,別太莽,你要是真的把人家玻璃給打碎了,咱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而坐在駕駛艙的司機,見鐵環還要拿石頭扔過來,當下便怒了,跳下車子,指著鐵環罵道:“小崽賊,你想死啊!”
見到此人的眉毛上長著黑色的痦子後,鐵環更怒了。
上次,他三人在湖裡網魚,就是這人開著遊船,在湖裡攪得一條魚都沒網到,還被他帶的人驅趕。
越想著越憋屈!
“哎呦我艹你二大娘的!”鐵環一聽,臉頰瞬間紅溫了,一把奪掉陳叔手中的短棍,斜指著司機,“你他媽個**來我春江鎮的地界鬧事,你還有理了?!老子今天不給你腦袋揍成三花聚頂,名字倒過來寫!”
眉毛里長著黑色痦子的司機,見鐵環罵的那麼髒,火氣也是騰的一下竄了出來。
從駕駛室摸出一根螺紋鋼,指著鐵環,叫囂:“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給我揍成三花聚頂,還是我給你揍成癩子頭!”
陳叔見態勢有些失控,急忙阻止鐵環,萬一真的打出好歹,沒有辦法收場。
比起鐵環,洋蛋賴皮二人倒是顯得冷靜許多。
他們架著鐵環的兩隻胳膊,阻止鐵環上前。
若真的打起來,鐵環手中的木棍肯定承受不住螺紋鋼的硬度。
木棍一旦折斷,鐵環只有被揍的份。
到時候,骨骼斷裂,頭頂開瓢,躺在地上衝天哀嚎。
那就丟人了!
“別攔著我!”鐵環瞪著雙眼,雙腿狠狠地踹著空氣。
那意思,要不是有人拽著我,老子踹死你!
鐵環被制止住了,可對面的司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跨過水渠,拎著螺紋鋼,怒氣衝衝的走過來,真有一種給人開瓢的氣勢。
遠處,章慈看的出來,陳叔並不想與外人發生衝突。
一方面是因為他年齡大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若真的發生衝突了,對方有人罩著。
就是因為這一點,隔壁鎮子的人才如此的蠻橫。
章慈也是年輕人,遇到一些事情,也會熱血上湧。
更何況,隔壁的人都欺負到自已鎮子上了,鎮民三番五次被那些人欺負,自已身為鎮長,若保護不了鎮民,還有啥臉面帶領鎮民?
隔壁鎮子的人,屬實太蠻橫!
想到這裡,章慈揹著雙手,快速走到陳叔的面前,背對著他們四人。
他看向拎著螺紋鋼的司機,露出微笑,說道:“你叫什麼?”
看到章慈後,司機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後,狠吸了一口,“我叫王金剛!”
章慈一愣,片刻後,笑道:“挺別緻的名字。”
“不過,你擅自來我春江鎮,用如此蠻橫無理的手段干預我們挖渠,是不是有些過了?”
章慈依然面帶微笑,但語氣帶著些冷意。
聞言,那位王金剛一愣,隨後嘲笑道:“你們春江鎮太窮了,佔著資源,屬實太浪費了,還不如留給我們上江鎮。”
章慈扣了扣背在身後的指甲蓋,冷笑一聲,“你們鎮長說的?”
“不,不止鎮長,我們全鎮都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