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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巡檢司,作為一處獨立的衙門,自有其辦公之處,並未設在杭州知府衙門之內。
楊霄踏入巡檢司,經過一番通報,終於見到了巡檢司的頭目鄭巡檢。
鄭巡檢身著巡檢服,正坐在公案前,聚精會神地書寫著文書。
當他瞥見楊霄的身影,略作打量後,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審視,問道:“你就是蘇樓主的表弟,楊霄嗎?”
他特意將“表弟”二字加重了語氣,似乎想要試探些什麼。
表弟?楊霄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明瞭,這“表弟”不過是蘇雅為了給他撐腰而編的託詞。
他恭敬地回答:“下官正是楊霄。”
然而,鄭巡檢的反應卻讓他有些意外。
鄭巡檢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下什麼官?民團團練還未入流,也敢自稱‘下官’?”
楊霄心中一陣苦笑,他明白自已這“下官”的身份在鄭巡檢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楊霄心中暗自思忖,自已初來杭州,與鄭巡檢也是首次相見,這鄭巡檢的態度實在是讓人費解。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額……在下正是楊霄,前來領取任命文書和腰牌。”
鄭巡檢聞言,隨手拿起公案上的一塊木質腰牌,向腰牌輕輕吹了一口氣,幾許灰塵隨之飄落。
他將腰牌丟在楊霄腳下,淡淡地說:“杭州府多年未曾設定民團團練一職,這腰牌有些磨損,你就先湊合著用吧。”
楊霄撿起腰牌,只見那腰牌不僅磨損嚴重,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甚至還缺了一角。
他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但隨即又強忍住心中的不滿
。他在心中反覆回想,自已與鄭巡檢並無半點交集,更無半點恩怨。
這鄭巡檢的態度卻讓他感到莫名的憤怒。
楊霄撿起腰牌時,有一吏員遞過一張文書,楊霄看了一下內容,確認是任命文書。
鄭巡檢正言道:“關於民團的職權,想必已有人詳細告知於你,但我要再次強調。
你的民團所需之糧餉器械,皆需自行籌措,衙門分文不撥。
若敢逾越規模,人數超過五百之限,屆時我可要以逾越許可權、涉嫌謀反之罪論處,你可要當心!”
楊霄肅然回應:“楊某明白。”
鄭巡檢繼續說道:“名義上,我是你的上司,我也知曉你與明月樓的關聯。
我雖不會過分干涉你那民團的瑣務,但若真有事端發生,自有巡撫大人為你承擔責任,
你我之間的糾葛自然會少之又少,如果明白,你便可離去。”
聽罷此言,楊霄也深知大家都不願平白生事,於是乎,他並未行禮,轉身便行。
楊霄心中忿忿不平,這鄭巡檢簡直是離譜到了極點。
區區一個公安局局長,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蘇雅託了省長的關係,想讓一個熟人在市公安局擔任協警隊隊長的職務。
而他這種態度,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他是否還想要繼續擔任這公安局局長。
楊霄離開巡檢司後,親自為明月樓送去了三馬車的珍貴調味料,其中包括雞精、麻辣鮮、十三香等。
蘇雅並不在明月樓,烏管事告知楊霄,她已經前往陽陂湖,具體行蹤他並不清楚。
原本,楊霄還打算詢問蘇雅關於明月樓夜總會改造計劃的事情,但既然蘇雅不在,他只好暫時作罷。
在臨走時,楊霄特意將一瓶飛天茅臺贈予烏管事。
與上次不同,這次烏管事並沒有拒絕,而是欣喜若狂地接受了。
上次贈送,楊霄是作為明月樓的客人,而蘇雅對私下受賄的事情是嚴懲不貸的。
而這次,楊霄已是明月樓的總管事,他贈送給烏管事的東西,都屬於上司對下屬的獎賞。
更何況,烏管事對那瓶酒是百般珍惜,自從第一次品嚐到如此醇美的酒後,他便忍不住一醉方休。
如今,他每天只用筷子沾上幾滴,細細品味這人間極品。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楊霄回到綠水山莊,全力以赴地強化民團的訓練。
時間一晃就是七八天,楊霄覺得這些新兵已經有了士兵的基本樣貌,更多的訓練可以等到了溪州縣再進行。
夫人蕭依竹雖然依舊每天看看書寫寫字並沒有催促楊霄,但楊霄心裡明白夫人想要儘快返回溪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