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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退休第九步,討厭不知分寸的養老院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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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前田藤四郎,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將永遠侍奉於您。”

“我是五虎退。那個……應該沒有擊退過老虎。……對不起、因為老虎好可憐啊。”

兩把外觀有細微差別的短刀迸發出劇烈的白光,緊接著光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兩位仰起頭或乖巧或羞怯看向自已的少年。

“前田君,退君,我是與你們未來相伴一段時光的審神者。代號冷泉,隨便怎麼稱呼都可以。很高興見到你們。”

面前逆光站立在鍛刀室門口的青年露出溫和的笑,隨即便將站在身邊的藥研藤四郎輕輕推向前。

“啊,藥研哥就到了嗎。”,“藥研哥……”

見到了第二監護人的兩小隻愉快地圍到對方身邊。

還沒等藥研反應過來,把手搭在他肩上的某人就在他身後微笑著詢問面前新來的兩刃。

“那麼,就由藥研君負責帶領你們熟悉本丸,可以麼?”

“沒問題。”,“好、好的!”

“?”

等等。

少年側目看了一眼問完就退後到門框位置擺出懶散倚靠姿勢的宋滌,欲言又止,但看到眼前好不容易見到的弟弟們,還是把想要說什麼的念頭壓了下去。

雖然對自已承擔起引導弟弟們責任這回事並不驚訝,但是,總感覺……

藥研看著噔噔跟在青年身邊卻始終被刻意保持了一小段距離的前田和五虎退,回想起對方見到他們時下意識退到自已身後的場景,腦中忽然冒出了個有些莫名的念頭。

大將,是不是、並不擅長對付小孩子呢……?

但也不對……奇怪,明明自已和大將初見時還被摸頭了啊?

所以這又是為什麼……呢?

“藥研君。”

啊,被發現走神了。

宋滌回過頭看他,目光略過藥研不自在的表情,攏在寬袖裡的手抬起,指向不遠處。

“賞櫻會的地點是在那裡麼?”

“呃、嗯,是的。”

“唔,只看見三日月呢。”

少年想了想,回覆道:“歌仙殿還在廚房準備吧?我去幫下忙好了。大將你們先過去吧。”

“嗯。”

兩個人已經足夠了,青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放慢腳步,輕輕撫了撫身邊稍稍落後一小步的兩短刀的腦袋。

他的身體微微偏向後面,讓藥研可以清楚看見未被白紗掩蓋的下半張臉展露溫和的笑容。

“那我們就先過去咯。”

-

藥研拐入廚房時瞟了一眼順理成章和短刀們變得親近起來的審神者,為自已之前莫名其妙的猜想感到好笑。

所以果然是自已搞錯了吧……大將怎麼可能不擅長應付小孩子。

……

但一道思緒極快地閃過他的腦海。

還是說不擅長的不是小孩子,而是……?

這時——“藥研君,麻煩你了!”

“啊!好的。”

少年霎時從無邊際的思考中抽離,連忙湊上去接住對方遞來的餐盤。

-

這邊宋滌一手一個短刀走向位於本丸後庭山坡頂端的那棵山櫻花樹,樹下的草地上已經鋪好了野餐布,三日月正端起茶杯小啜著,見他們走近,便放下杯子和新來的兩位粟田口成員打了聲招呼。

野餐布上除了一張半米大的茶桌外並無他物,在宋滌的默許下,五虎退早追著他那幾只蠢蠢欲動的小老虎跑到了櫻花樹的另一端去了,而前田則是看了一眼將要品茶談話的他們,也隨著五虎退跑開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青年又重新恢復了一派悠然之態,微笑著邀請宋滌坐到桌前,將茶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請。”

宋滌端起茶淺酌一口,指腹在杯口處摩挲了一下,沒說什麼,只是將茶碗放回桌上。瓷碗在桌上碰著,發出一點悶悶的響。

他瞟了一眼茶桌,有點好笑:“你怎麼把這桌給搬上來了?”

昨日自他發難後,時政連夜又補償了許多,其中就包括這特地贈與三日月的小茶桌等諸多茶具,其他兩把刀也得到了偏好的物什。算是一點安撫費。

……不過,恕他沒什麼品茶的舌頭,只吃得出滿嘴的苦,回甘什麼的更是別提,沒有當場皺成苦瓜臉全靠他師門教出來的一身修養。

對坐的青年此時身著一件紺藍色的和服,略長的劉海被一圈繞到後腦勺的發繩壓住,紫藤花樣式的流蘇隨著倒茶的動作輕晃著,有種玲瓏的美感。

只是、

“請等一下。”宋滌無奈地制止了對方的動作,然後快速移開被他過寬的袖口帶倒的瓷杯,同時又迅速扶正了茶水將溢的碗上正對的茶壺,再一托住對方拂過的衣袖,好險避開了茶碗裡的茶水全撒在桌上的悲劇。

“……”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三日月笑眯起的眼是不是睜大了一點?

“啊哈哈哈……”反應過來的太刀鬆開握住茶壺柄的手好讓宋滌順勢將之移去更加安全的地方,然後爽朗地笑起來,藏著彎月的雙眸燦燦生輝,“主君實乃妙人也。”

“……”宋滌回以一個不出錯的微笑。

“剛剛的茶是歌仙倒的,本來想自已試試的,結果好像不太成功呢哈哈……”對方隨口道,似乎並不覺得這樣說暴露出了什麼,仍然笑呵呵的,“哎呀,好久沒喝茶了,都有點不清楚怎麼做了。”

宋滌看著他喝茶,每一次抿茶下肚時的情態都像極了大貓眯眼時泛出的懶散,從中難得窺見一分真實的珍惜。

他看了下手中喝過一口便不再動的茶碗,神遊間不自覺將之轉動起來。

茶麼……員工福利新增這樣進去也不是不可。姑且也算一點小小的長期補貼好了,相信時政不會對這點東西有什麼異議的。

青年抬眼望去,太刀的藍髮隨清風飄動。

他垂眸笑著,神態很寧和,昳麗的容貌是不似自已型別的成熟明惑。

輕聲,“……還要多虧來的是主君您,不然就麻煩了呢。”

宋滌:啊打住。平等討厭一些說話繞來繞去的人。

你這樣說不就是‘引得人把自已當做什麼救世主一樣,更加激發對刀劍的愛護之意,這樣以後以下位者的身份也更好獲得一點便利’……什麼的嘛。

嗯……他看上去是很好操控的樣子麼?

-

三日月看著他逐漸鬆散下去的儀態,眸光微微晃盪了一下。

“嗯嗯,謝謝你的高評價。”

有些出乎意料的,面前的審神者沒有如他料想的那般搭上他遞出的隱秘鉤子,而是把話題轉向另一個方向——

“所以這也不是你們兩位成年刃能夠把近侍的職務徑自丟給一把短刀的原因。”

-

宋滌沒什麼心思搭理這位性格本就不算純粹的謎語人。

自那頓早餐開始,他好似便隨意起來,連同對於自身行為會不會觸犯到對方地雷區的思考也放鬆了許多。

反正他想開了,對外公事公辦,對內修身養性。

開心最重要!

可惡……他的初心可是過來養老的啊!怎麼突然被牽扯進屬於別人的奇奇怪怪的未了怨憤。

請不要把他當成什麼像其他癖好奇怪的審神者一樣的存在……感覺整個人都被迫掉價了許多。

-

都怪時政。

下次再宰得狠一點好了。

-

如是決定下來,宋滌愉快地又喝了一口茶。

……然後被苦到差點裂開。

……忘記這茶超級苦了。

宋滌:輕輕破裂JPG

面上淡定地嚥下,將茶杯放下時稍微推遠了一點。

拒絕誤飲。

-

……想通了以後整個世界都明媚起來。

之前是被一貫的思維定式帶偏了,差點忘記這裡不再是修仙世界,這裡不需要自已無條件站出來做些所謂‘主持大局’、‘以大局為重’、‘保全世界火種’的事情了。

哼哼,這裡是快樂老家,不是007的社畜局!

刻意扯出久遠記憶裡的那個與穿越後的道子生活相比,活得還更自在的普通人身份。

放大了正面的情緒後,宋滌覺得自已身心都輕盈起來。

感覺現在即使像一條砧板上的鹹魚,也能無所畏懼地在被宰前再舒舒服服翻個面,然後把尾巴甩到拿刀的人臉上。

……不過也不可能到那種地步啦。

因為也沒人打得過他(笑)

宋滌:小手搓佛珠JPG

-

——雖說沒有真正成神,但是殘缺的神格也算夠用,被‘強塞著’贈予的神力且也是一分不少呢。

雖然麻煩的應該是時政後面操控它這麼做的那個噁心東西……宋滌合了下眼,斂下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反正怎麼鬧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暫且不去理會。

——畢竟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蠢貨哪裡都是那麼多。

茶碗不意磕在桌上的聲音頓時打斷了青年思索間起伏的情緒,他眸光微閃,下一刻望去便只見尋常一般的澄淨,羽睫撲閃著,有風拂過。

對面原本維持著儀態的青年見到他這副模樣,肩膀好似也同步鬆懈了一個角度。

“看起來主君終於習慣了審神者這個稱號了呀~”

微微眯起的眼裡浮光掠影般閃爍著攝人魂魄的瀲灩。

“雖然不太明白像主君一般的存在需要戒備什麼……”

他忽的一笑,“但是像這樣放鬆下來才更加符合您來到這座本丸的初衷,不是麼?”

-

宋滌沒帶什麼情緒地對視回去。

啊啊,是狐之助吧?——式神的智力程度比之付喪神還是差了點,也不怪這位在人間混跡歷史悠久的三日月宗近從前者被限制後的隻言片語中還能夠攫取到有用的資訊。

“……嘛。”

雖然所用的話術是很識趣的,一舉一動清新雅緻,也是符合目前他所展露的喜好的。

但是真像啊。

……真像呢。

“……”

青年指尖不由得撫向腕間的菩提珠。

重複的動作,指腹擦出些微熱度。

剛剛說到哪了……抱歉:

——交談中若有若無的試探與這種盡在掌握之中的從容姿態,這恰恰是他此生唯二煩厭的呢。

……可惜眼前的太刀兩者具佔了。

-

手指在茶碗邊緣緩慢摩挲。

像是想到不好的東西,腹誹也走向更加刻薄深層的地方。

真是的,雖說只是付喪神,但也好歹為末位神明之身,承載了這麼多同位體的殘念後展現出來的竟全數是人類的習性……麼。

怎麼看都過於諷刺了。

下意識地對“審神者”這個身份不信任、多次有意無意的試探與冒犯、和無意義的充斥著順從和妥協的下位行為。

啊,還要再加上這種行為背後的護犢子心理。

是因為‘記憶裡盡數是背叛,每一次的失去都過於慘烈而當下的行為不免就有些過激了’——這樣的麼。

理解理解,畢竟稍一思考就知道時政新增佐料時不可能會好心注入什麼美好回憶。

不過雖說理解……但是也很抱歉,契約裡面好像沒有標明‘雙方須達到心理健康及格線’這一項吧……?

嗯,不可能有的呢。

所以這個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很合理吧。

倒不如說要他做疏導,另一種程度上是否會將其的心理狀態推向更糟糕的局面……

啊啊,不得而知呢。

“……”

總之,既然已經是融合了諸多記憶的成年體了,自已給自已做做心理輔導應該是基操吧?

茶碗裡的水因輕微的風而泛起漣漪,鼻翼間蕩起茶葉微微的清香。他沒有再喝一口,舌苔卻先一步幻出苦感。

話說如果暗墮的話會加戰鬥力的那個傳聞是真的麼……

望著對坐著的外表一派風清月朗的太刀,現實與過往重疊的陰影中,成長出的惡意如雜草放肆。

他在心裡默然一笑。

……開玩笑的。

-

收束多餘的思緒,將目光集中於一處。

在外人看來,身著素色衣裳的青年表情只是極細微地一動。

“三日月宗近。”

擱在盤起的膝上的肘部豎起,指關撐住眉骨,抵住的眼中映出的是春風裡溫涼的夜。

以“滌”為號的存在字正腔圓地念出付喪神的名字,面容神態不帶一絲塵埃,垂眸望來時仿若祭臺上玉冠桃面的觀音像。

“你應該已經察覺了,不同於時政所規定的,我與你們簽訂的契約是雙向的。”

輕輕點破,

“我們之間的關係在這份契約生效期間是合乎情理地固定在相應身份上的,請放心。”——當然你想要乾點什麼超出身份之外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

……啊,至於怎麼放心,那是你的問題,主公不會關心眷屬莫名其妙的春煩心事。

除非那會關係到前進的順暢與否。

——但那樣的話,因憐憫而僥倖留下的,還會再次因同樣的原因被放過麼?

-

他揚起與對面如出一轍的微笑,眸光卻是極冷的。

一字一句,無一不守禮,也無一不明指。

你逾矩了,

——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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