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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姥爺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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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娘倆頂著四個水泡眼對著鏡子面面相覷。

“這咋見人?”秦舒拇指和食指撐著自己的眼皮,試圖把眼睛睜大。

幾番嘗試無果,訕訕的回到臥室,開啟手機到百度詞條。

“眼睛早晨犯水腫怎麼辦?”

柔軟的指尖在各種科普幫助裡挑了個自以為靠譜的。

“冉閆,拿四把勺子凍到冰箱裡。”

還在洗浴間盯著自己腫起老大的眼皮出神,聽到他媽這麼說,便很聽話的把四把厚握柄的金屬勺子放到冰箱。

金屬壁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冉閆牙床瞬間敏感。

他呲著牙回到臥室,開啟許久未碰的手機,各種資訊和簡訊紅點已經疊加到999+,懶得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戳開常用的微信,他們三個人的群裡提示有未讀訊息。

瑜傑說等到五月底,三個人開車去看看各自考上的學校。

瀟束在下面表示一點都不想都不想知道成績,計算機最後的題型也改了,自己做的一塌糊塗。

冉閆看到的是他倆昨晚聊的,他再回復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十點。

“都可以啊,假期也沒有事情可以做。”

打完這行字,手機就被隨手扔到一邊。

冰箱裡的勺子上已經凍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冉閆拿著勺子走到秦舒房間門口。象徵的敲了一下敞開的門,裡面的人懶洋洋的說:“幹嘛?”

冉閆撩開門簾,秦舒正側臥著看手機,臉上還掛著沒褪下的喜悅。

把勺子遞給秦舒,就見他媽把突起的勺面敷在眼睛上,浮腫的眼皮肉眼可見的癟下去。

“還腫嗎?”秦舒問。

冉閆湊近了看,“腫,不過沒剛才那麼嚴重了。”

秦舒哎喲了一聲,表示不滿,然後擺爛式的仰面倒在床上,“這也不好用啊!”

中午,兩個人臉上各自戴著一副墨鏡,墨鏡下是被冰涼金屬勺子壓過卻依舊腫脹的眼皮,從原來的虛腫變成了實腫。

這個時間段,樓房和樓房之間飄著悠悠的飯菜香味,冉閆難得假期中午起床,沒有吃早飯的這種飢餓感,他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媽,姥姥中午做什麼吃啊?”冉閆走著突然問道。

“啊?我不知道,昨天的剩飯?”秦舒開著玩笑逗兒子。

果不其然,側頭看去,冉閆原本帥氣的側顏上,唇瓣抿成一條線向下扯,堪比吃了一隻蒼蠅。

秦舒沒忍住哈哈笑起來,“喂,我開玩笑的,你第一天回去,你姥姥怎麼會餵你吃剩飯。”

“也是。”

谷芙蓉在週三這天起了個大早,順帶晃醒了還在打鼾的秦州池。

“啊——”口水順著嘴角將將要落在枕巾,就被谷芙蓉眼疾手快地拽了一把紙巾接住了。

“州池,別睡了!今天閆閆回來了,”她晃了晃睡得正沉的秦州池,“嘖——你快去洗把臉,嘴角都是口水。”

秦州池哈欠打到一半,眼皮睜開一條縫,像是接受到指令那般從床上慢慢騰騰地坐起來,再挪下床踩著拖鞋朝洗手間走去。

谷芙蓉見老伴騰出地方,雙手麻溜的將被子平攤開床上的四個角上,又在秦州池的枕頭上噴了一下自己的梔子花香水。

時間卡在七點一刻,對面的菜市場正是搶購的好時機。

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大門依舊緊閉著,谷芙蓉皺了皺眉,幾步上前,一把拉開門。

秦州池果不其然的睡在馬桶上,頭倚著牆,嘴巴微張小幅度的呼吸著這狹隘空間的空氣。淺色的睡褲上有兩灘圓圓的水漬。

谷芙蓉嘆了一口氣,嘴巴對著秦州池的耳朵小聲說:“私房錢被發現啦~”

“嗯——”秦州池真開眼就對上老婆那張近距離放大的雙眼,不由得一怔,“哎喲,你幹嘛來——搞這出。”

“老秦,你還真有私房錢啊?”

秦州池不作聲了,他單薄的眼皮眨了兩下,“我要提褲子啊,你快別在這看著我。”

十五分鐘後,街道對面的菜市場就看見秦州池手上推著馱菜的小車,乖乖的跟在老婆身後。

不算寬的街道旁擠滿了賣新鮮蔬菜的小販,他們瞧見正路過看自己攤位的主顧,便拎起早晨從菜園子拔起的小白菜晃了晃,“姐,看我家菜還掛著露水呢。”

谷芙蓉原本也沒對那青菜苗看,聽那年輕人一說,還真停住腳步,把那掛著水的一捆小白菜握在手裡掂了掂,手感沉沉的是新鮮貨,還能聞到泥土和著蔬菜汁水的氣味。

她付過錢,把袋子順手遞給秦州池。

“好吃再來啊,姐,我天天在這!”那小販興致勃勃地隔著攤子對谷芙蓉說。

谷芙蓉對著他笑了笑,就只覺得年輕人在開玩笑:“我都快七十歲了,叫什麼姐呢?喊阿姨。”

“您那麼漂亮,阿姨我可叫不出口。”小年輕臉上露出真摯陽光的笑容。

谷芙蓉心裡被誇的開了花,走出十幾米嘴巴還壓不住的上翹。

秦州池一臉不滿的瞅著自己老婆,“被誇就那麼高興啊?”說完還用自己空餘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內心感嘆不得不服老了。

“你在這裡說什麼廢話呢?我誇你你不開心啊!”谷芙蓉睨著秦州池,還往他後背拍了一下。

正說著,街角那家海鮮鋪子的水腥味就被風吹過來,水箱前三四個人扎堆在那,從老闆那接過加厚的黑塑膠袋子。

“走走,去買你喜歡吃的大蝦。”

秦州池聽谷芙蓉說買自己喜歡吃的,原本有點吃醋的彆扭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在這個十字街上轉了個遍,最終,那個長方形的鐵車裡的菜已經蓋在上面突了出來。

“哎,也不知道閆閆這次考試發揮的怎麼樣,我也不敢直接問。”

谷芙蓉在電梯上升的期間心裡突然覺得焦慮,寶貝外孫發揮不好他難受不說,自己也跟著吃不下飯。

“你就別擔心這些了,閆閆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最困難的時候也沒見他叫一句苦。”秦州池說。

“那當然了,閆閆有苦都自己憋在心裡,自然是不會和你講的,”她說完,電梯門在四樓“叮咚”一聲開啟,變換的場景讓谷芙蓉忘記自己剛才想的愁緒,提起步子就往家走,“你快點啊,待會閆閆就回來了。”

秦州池拖著超載的小鐵車,無奈的跟在老婆後面。

在他倆一上午的努力後,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均勻搭配的擺上餐桌。

掛鐘在十二點準時敲響,秦舒拿著鑰匙開啟門鎖,迎面就聞到油悶大蝦的香氣,乾癟的肚子在那刻就被香氣喚醒。

“媽——你做的油悶大蝦太香了!”秦舒在門口大聲說。

谷芙蓉聽見門口有動靜,手裡的柑橘還沒吃完就朝玄關走,“你小聲點,那是你爸做的,別被他聽見了。平時我做飯也不見你誇哦。”

“我最愛您做的。”秦舒一秒改了話。

谷芙蓉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把剝乾淨白衣的橘子放在橘子皮上塞到冉閆手裡,“閆閆啊,有沒有想姥姥?”

“我可想您了,這是我學校那邊買的巧克力,嚐嚐,味道和這邊的不一樣。”

冉閆從自己的斜挎包裡摸出一盒巧克力,精緻的包裝讓人眼前一亮。

谷芙蓉手掌託著金屬盒子,朝臥室走,找秦州池去炫耀了。

“看不出來還挺會哄人的,你小子。”秦舒朝自己兒子做了一個看上去很醜的鬼臉。

“……皺紋會加深。”

秦舒瞬間面無表情。

秦州池做完飯,後背溼了一大片,他擦著額角的汗珠坐在凳子上扇扇子,就見谷芙蓉拿著鐵盒子進來,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這地暖怎麼還不停,給我熱的。”

“快了,這不是寒潮嗎。就這兩天的事。”

谷芙蓉見秦州池也不好奇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便開口問:“猜猜這是什麼?”

秦州池眯著眼看去:“給我的驚喜?”

“屁,這是閆閆給我帶的巧克力,”她說著,小心翼翼地撕開鐵盒上面的塑膠紙,取出一個獨立包裝的巧克力,在手心仔細瞧了兩眼才放到秦州池手裡。

“口感挺綿密的,就是甜得很。”秦州池舌尖邊品著邊說。

“正好,那這一盒就歸我了。”

秦舒和冉閆回臥室換好睡衣後,四個人坐在客廳正式吃午飯。

秦州池年輕的時候在炊事班工作過一段時間,手藝就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他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吃秦舒做的飯,今天猛地被拎出來做飯,手上不禁覺得生疏。

但畢竟當過廚子,有著過硬的水平。一個個被煎焦上翹的殼紅的流油,金黃的嫩肉被包在裡面,冉閆咬了一口,只覺得鮮甜可口。

“這個蝦絕了,飯店都沒這個味。”秦舒邊吃邊誇她爸。

“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來嚐嚐這個涼拌牛肉。”

秦州池難得下一次廚房就聽見這麼高的評價,心裡自然樂開了花,手上夾起一筷子就往秦舒盤子裡放,還沒忘問冉閆:“閆閆喜歡吃牛肉嗎?嚐嚐姥爺做的,這是我倆一大早晨在早市上買的,很新鮮。”

“喜歡,謝謝姥爺。”冉閆把盤子裡沾滿香菜碎的牛肉片放入口中。

不得不說,牛肉筋道彈牙,肉質嫩而不膩,辣椒在最後發揮了餘溫,酸辣的味道在口腔久久不能散去。

“牛肉也巨好吃!”冉閆給姥爺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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