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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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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這時騎著貝納利打破了這裡短暫的僵局。

“這麼晚了誰在這裡打架鬥毆呢,都給我去局子裡冷靜冷靜。”

被冉閆按跪在地上的人趁著警察來反咬一口,猛地往前一撲掙脫了冉閆的桎梏。他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呲著牙揮動著粗壯的胳膊指著背後的人,“他們,他們仗著人多打我和我兄弟,警察同志。”

寸頭男正一臉得意掃過他身後的幾個人時,視線卻卡在金明喆身上走不動了。“金哥?金哥你怎麼在這……”

他猛地鬆開警察同志跑向金明喆這條大腿,“金哥,是我啊——”他試圖走到金明喆面前,卻被還倒在地上的人抓住了褲腳,“邊哥,就是他給我踹的。”

“還他他他的,金哥不認識啊,”他抬腿想把褲腳從小弟手上抽出來,奈何他小弟緊緊攥著那點布料不肯撒手,“哎,你給我鬆開。”

他拖著被扯破的褲子往前跑了兩步,嘴角扯出一個油膩的笑臉,獻殷勤般的往金明喆面前湊,“金哥,我要是知道你在這,今晚上也不用在這受這個委屈了,你看這孫子手都給我掰紅了。”

他晃了晃自己早已經不留痕跡的粗胳膊,想著金明喆也該看在自己面子的份上給那小孩點教訓,眯縫著的眼卻在仰頭時碰上金明喆下斂的眸子。

他眼光過於冰冷,毫無笑意的臉色看的邊輝後背發涼。

“給他道歉。”金明喆低沉的聲音不像在開玩笑。

“啊?我給他啊?”寸頭的臉上扭出幾條不可思議的褶子。

金明喆不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邊輝,他的舉動無疑是在偏袒自己剛剛罵過的孫子。

邊輝心裡氣不過,但現在沒辦法,只得低著頭,聲音如同蚊吟般哼唧“對不起。”

“哎!你們幾個別在那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和我去局子做個筆錄。”警察朝著人群喊。

事態從混亂逐漸清晰平淡,夜深了,街上的店關的七七八八,還有幾個人在自家店門口湊熱鬧。

瑜傑先去把賬結了,然後被瀟束拽上金明喆的車。

冉閆坐在副駕駛,他倆坐後面。

瀟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一晚上堪比過山車,現在坐在金明喆的車上卻感到刺激。更準確的講,是替他閆哥感到刺激。

冉閆頭靠在座椅上,看著車子沿路跑過的海灘,黑色漲潮的海水無窮盡的拍打著沙子,風捲著水的味道往車裡鑽,冉閆的鼻尖嗅到一股很陌生的味道。

他記得金明喆以前身上的味道是清淡泛甜的花香,只是現在,吸入在肺裡能分辨出的只是菸草味和口腔苦澀冰冷的氣息。

“你們幾個這次考試感覺怎麼樣?都能來南齊大學吧?”

金明喆目光先是在冉閆的側顏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一眼後視鏡。

見沒人搭理自己,也是笑笑,車子再次陷入安靜。

警察局在一刻鐘後出現在幾個人的視線裡,大樓上零星亮著幾盞燈,橙黃色的光和月光的顏色重疊,似乎是在暗示各位夜已深。

簡單的筆錄加上店家提供的監控錄影證明事情確實是邊輝尋釁滋事,處五日拘留,並處三百元罰款。

冉閆最先從詢問室裡走出來,空蕩蕩的走廊上沒有其他人。手指在上衣口袋裡摸了摸,掏出煙盒裡最後一支菸叼在嘴裡,朝著盡頭的的窗戶走去。

白色的薄霧被風吹到牆壁的另一邊,源源不斷的潮溼氣在走訪上翻湧,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面無表情是裝的,沉默不語是故意的,現在咬在嘴裡的煙也是為了剋制自己微微顫抖的指尖不被發現。

身後響起鞋跟與瓷磚碰撞的聲響,工作人員的小聲交談成了背景音。愈來愈近,那身影似乎就停留在離冉閆一步的地方。

“冉閆。”金明喆開口叫他的名字。

冉閆轉身,視線從黑暗濛霧的島嶼上離開,輕輕落在他的老師身上。線條流暢令人豔羨的臉上沒有了初見的笑容,下垂的眼眸和斂起的唇角透出一絲距離。

他徑直朝這裡走過來,那股帶有苦澀的香鑽入鼻尖。

好在指尖是熱的。

虎口處被金明喆貼上創口貼,那針扎般細密的疼才漸漸滲入面板被冉閆感受到。

感官開始變得敏感,自身面板對老師身上的體溫起了濃濃的興趣。

冉閆踮起腳尖,透著涼意的唇碰上金明喆的唇,內心的最柔軟處突然就化了。

他把金明喆親了,突然的,沒有預兆的。

短暫的幾秒冉閆看到金明喆漆黑如深海般的眼中盪漾起一圈漣漪,他被自己嚇到了。

“對不起啊,老師,騙了你這麼久。”

攥著的手指早已扣進皮肉,精緻的五官卻還強裝鎮靜,他最後朝著金明喆露出一個笑,在內心深感委屈和愴然的裹挾下逃跑了。

漆黑的夜裡冉閆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外套上的海水已經沁透了裡面的襯衫,褲腿上沾滿了沙子,腳好像也磨破了,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往下淌,金明喆不告而別的那天冉閆都沒掉一滴淚,所有的情緒都被他鎖起來,而今天,藏著魔鬼的寶盒被迫開啟。

安靜不語的心終於滾燙熾熱起來,那戲謔般的玩笑把塵封了幾十個日夜的思念毫不遮掩一併展露在老師的面前。

冉閆跑累了,他仰面躺在沙灘上,泛紅的眼眶遊離的注視著那彎明月。

“媽媽,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他打給了秦舒,因為突然想起和媽媽的約定。

“閆閆,你哭了嗎,聲音怎麼聽起來悶悶的。”秦舒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沒事媽媽,就是海風有些冷,可能感冒了。”

“那快回房間睡覺吧,閆閆。明天早起再玩啊。”

“好,那我掛了,媽。”

冉閆掛掉電話,翻了個身,靜靜感受面板和沙礫之間摩挲的觸感。

他睡著了。

遠處,幾個人影站在公路的圍欄外注視著這個玩瘋的傢伙。

*

夢裡,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淚痕,脫去了身上粘滯的衣服,他寬大的掌心一下一下理順自己頭頂的髮絲。

好舒服。

可惜是夢,冉閆想。

早晨天空萬里無雲,藍的如同一張紡織綢緞。

用力睜開眼皮,刺眼的光從厚重的窗簾裡投射進來。

是躺在酒店的房間裡。

睡醒的冉閆依舊覺得渾身痠疼,他掀開被子才發覺那點不對勁的地方。

衣服被脫得精光,只剩條褲衩子套在胯處,還是條一次性的。

“……”

身上已經被擦拭過了,乾淨的讓他覺得自己還在做夢。唯獨那虎口處的創口貼還平整的粘合在傷口處。

他拿指尖在膠布上來回撫摸,昨天那被玻璃渣子劃過的傷口早已經癒合,但冉閆莫名的不想揭開創口貼。

起身從行李箱裡掏出乾淨的衣服換上,抬頭就看到自己昨天那沾滿沙子的衣服已經洗好掛在陽臺的晾衣杆上,黑色的三角褲衩也是。

“……”

打理好自己,看不出發瘋後的一絲破綻後,冉閆坐著電梯來到二樓。

他敲了敲瀟束的門,一秒,兩秒,大概過了一分鐘,沒有人給自己開門。

冉閆有些奇怪自己都起床了,瀟束怎麼還在賴床。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四十。

手指握成拳頭在門板上再次叩了叩,隨後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在屋內想起,最終站在門前。

門從裡面被開啟,瑜傑穿著大褲衩站在玄關,看樣子是沒睡好,眼底是一片烏青。

“我沒搞錯的話,這是瀟束的房間?”冉閆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沒往裡走,一臉誠懇發問。

“你不進來我關門了,我太困了。”他說著,胳膊就一把把門關上了。

“……”

冉閆自認為睡了夠多的覺,已經沒有絲毫的睏意。他走出酒店,站在青石磚鋪的道路上出神。

沿著這條路往前騎到十字路口左轉,二十分鐘的路程就會到南齊的熱鬧的商業街,昨天遇到金明喆的地方。

他腦海裡規劃著,人已經坐在車座上,修長筆直的雙腿蹬上了大上坡。

白天的視野寬闊明朗,他的身影穿過馬路兩旁的樹蔭下投射出的光影,恣意灑脫的少年盡情享受的風和自由。

南齊繁華的商業街在上午給人一種打蔫的感覺,昨天晚上吃飯的大排檔意外的沒有開門,緊鎖的捲簾門像是在說:“放棄吧你。”

冉閆把車鎖在路邊,沿街逛著這座城市陌生的一隅。

他昨天心思都放在那個出言不遜的寸頭身上,等看到老師的時候,他已經立在那裡,注視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

金明喆會在這條街上從事什麼職業,他記得昨天那個寸頭叫他金哥,但看老師的樣子,似乎和他也不熟。

屬於女生的飾品店,冉閆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快步走了過去。裝修浮誇的酒吧白天大門緊閉,冉閆對此絲毫不感興趣。冒著濃郁關東煮氣息的便利店冉閆也進去轉了一圈,絲毫沒有找到關於老師相關的事情。

他捏著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從便利店走出來,朝著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裝修浮誇的酒吧二樓是一個私人檯球室,隱蔽的復古式窗戶後面站著一個男人正目光沉沉的凝望著男孩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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