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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霽笑了。
他的笑呈現在o的身體上，顯得有些詭異。
“我霸佔o的身體，不止兩次.”
任霽悠悠開口。
雲漾：“？”
還有哪一次？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任霽：“上次你關了o的電源，拆了它的四肢，檢查它的故障時，我還在.”
雲漾：“？？”
也就是說，即便把懶懶格式化恢復到出廠設定，他極有可能還在？她的o不見得能回來？“它既然是你花了很多時間研發出來的，”任霽指了指自己：“而且你那麼懶，看起來在生活中很需要它，你不會捨得輕易報廢它的.”
雲漾：“……”哼，智商倒線上，被他看出來她只是在嚇唬他。
但她並不需要一個這麼聰明的機器人，她只需要一個會幹活的機器人。
“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想怎樣，到了時間，我自然會回去的，你的o也會回來.”
任霽閒閒的。
“到了時間？你會回去？回去哪？”
雲漾琢磨道。
“這就超出了你該知道的範圍了.”
任霽一副大爺樣。
雲漾：“……”自大！雲漾：“你什麼時候會回去？這個總可以告訴我吧.”
任霽：“不可以.”
雲漾：“……”“你不會再來了吧？”
雲漾又問。
“這個也超出了你該知道的範圍.”
雲漾：“……”雲漾磨了磨牙，有些恨恨地盯著他。
半晌，她故意氣他道：“我感覺你自己也不清楚，在這糊弄我呢.”
任霽冷笑了一聲，掩蓋被雲漾戳中的心思。
“你在這待著沒事，什麼事都不幹，怎麼不現在回去？”
雲漾嗆他。
“我等著看你變得勤快起來啊，勤勤.”
任霽慢條斯理地回。
雲漾：“……”好氣！她居然被一個機器人氣到了！更主要的是，她還拿這個機器人沒辦法！雲漾刷得站起身，椅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她往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來側身問任霽：“有個問題，你一定能回答我.”
任霽靜靜地看她。
“你有性別是嗎？男的？”
任霽剛要開口，雲漾抬手製止了他：“我看你挺有男女意識的。
鑑於我是女性，你要真是男性，有些地方我們該回避的還是要回避的，對吧。
你是男的？”
任霽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雖然他一點資訊都不想透露給雲漾，但在這個問題上，他們還是互通一下比較好。
雲漾滿意地點頭：“希望我再出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好走，不送，再不見.”
雲漾說完，進了她的房間，還把房門鎖上了。
任霽：“……”任霽覺得很是無趣。
他做這樣的夢，到底有什麼意思？韓曜還說這些夢會是他內心深處的投射。
投射個鬼！他以為是周公解夢呢，還真的每個夢都能解析個所以然出來？閒著也是閒著，任霽打算四處晃悠，發現一下他這副新身體的各個功能。
他剛滑動了沒一會，便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天旋地轉的，意識被抽離。
等他再睜開眼時，他就在韓曜的心理診所了。
任霽單手捏了捏眉心，微微嘆氣，小聲呢喃：“為什麼又做這種夢了……”……風躍人工智慧實驗室。
雲漾正在跟董溪描繪o的異樣。
那天晚上，她一晚上沒出過房門。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o已經恢復正常了，不再是懶懶了，早餐也做好了。
看到她出房門，o笑眯眯地道：“主人，早上好啊。
早餐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吃了.”
董溪聽完雲漾的描述，感覺自己像在聽科幻故事似的。
“太神奇了！”
董溪驚道：“o完全像實現了類腦智慧啊，一點都不像機器人，反而像個人類了！我們在設定機器人的性格和處理自然語言時，能做到像o……像懶懶那樣嗎？”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很有難度罷了.”
雲漾謹慎地道。
“這有什麼難度，你不就實現了嘛！”
雲漾：“……我沒有。
懶懶的出現是故障，不是我設定的機器人.”
“就算是故障，可是從某種程度而言，你還是實現了啊！”
董溪很激動。
雲漾：“……”董溪的角度，總是能找得這麼清奇。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興奮.”
甘悅怡端著杯咖啡過來。
甘悅怡是風躍集團的老員工了。
以前風躍人工智慧實驗室還沒成立時，甘悅怡就在風躍集團工作了。
後來，風躍人工智慧實驗室成立，甘悅怡則調了過來，成為了實驗室的第一批員工。
今年已經37歲的甘悅怡，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衣著品味、身材、氣質，完全不輸二十多歲的人。
再加上她性格很好，實驗室的年輕人都很喜歡她。
“怡姐，我跟你說，雲大神的機器人實現類腦智慧了！”
董溪拉住甘悅怡，激動地道。
雲漾：“……”她算是領略了，謠言是怎麼產生的了。
“實現了類腦智慧？真的假的？”
甘悅怡半信半疑地看向雲漾。
“怡姐，你別聽董溪誇大其詞。
只是我的機器人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o嗎？”
甘悅怡問。
“嗯.”
雲漾頷首。
甘悅怡也知道雲漾私底下做了個家政服務機器人的事。
雲漾在研發o時，還讓甘悅怡幫忙最佳化過幾個功能點呢。
“怡姐，你聽雲大神說完就知道我有沒有誇大了.”
董溪催促雲漾，把o的異樣又說了一遍。
甘悅怡越聽，雙眼越發的有了神采。
“有意思.”
甘悅怡聽完後，頗有興致地道：“是不是實現了類腦智慧我不好說，不過，那麼聽話的o為什麼會變成懶懶那樣，的確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你檢查過o了吧？沒有任何故障？”
甘悅怡問雲漾。
“檢查過很多次了，沒有發現任何故障。
懶懶第一次出現時，我還格式化過o，但依舊沒用.”
“嗯，問題很複雜啊.”
甘悅怡沉吟：“懶懶最近還有出現過嗎？”
“沒有，他上一次出現是三天前了.”
“懶懶出現的時間和待的時長都沒有規律……”甘悅怡想到了什麼，對雲漾狡黠一笑：“雲大神，把o借我用幾天，也許我能幫你找到故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