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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興營把手機螢幕對準了他自己的臉：“走了就走了，別打擾任教授吃午飯了。
他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了，找他搭訕的他都不會給好臉色。
帥哥看夠了，還是多看看你男朋友我吧.”
董溪嫌棄的嘁了一聲，沒在關注帥教授的事，和範興營又膩歪了起來。
……當晚雲漾回到家，o和往常一樣在門內歡迎她：“主人，你回來了.”
雲漾盯著它多看了幾秒，望向了餐廳。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三盤熱騰騰的菜。
雲漾“嗯”了一聲，換鞋進屋。
她換好衣服，洗乾淨手，坐在餐桌前，吃起了o跟她準備的晚餐。
雖然o的廚藝很一般，但總比讓她自己做飯強，並且她對吃的東西也不挑。
“o，給浴缸放水，一會我要洗澡.”
雲漾邊吃邊道。
“好的，主人.”
o滑向了浴室。
等雲漾吃完飯，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時，o早就在浴缸裡放好溫水了。
“去收拾餐桌和廚房。
收拾完了，過來給我按摩.”
雲漾一面解衣服，一面吩咐o。
“好的，主人.”
o又向餐廳滑去。
雲漾則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浴缸裡，閉目放鬆。
沒過很長時間，雲漾就聽到o滑回來了：“主人，o收拾完餐桌和廚房了，需要我現在給你按摩嗎？”
雲漾眼都沒睜：“嗯，先按摩腿.”
“好的，主人.”
o駕輕就熟地跪在了浴缸前。
雲漾則把腳擱在浴缸邊沿，露出水面，雙手分別擱在兩邊，一副等著被人服侍的愜意樣。
o的機械手臂力道正好地按摩在雲漾的腿上，按摩得雲漾特別舒服。
別看o的這雙機械手臂看著很是唬人，但給人類按摩的時候，效果只比專業的按摩師差了那麼一丟丟。
雲漾無數次都在心裡慶幸，幸好她設計o的時候，給它設計了按摩功能。
不然，她得少了多少樂趣。
突然，雲漾感到腿上一痛，痛得她驚呼了一聲，收起腿，睜開眼坐起了身。
o雙眼怔愣，呆呆地看著它攤開的機械手臂。
餘光掃到雲漾的動靜，它幽藍色的眼睛看向她。
在熱水的浸泡下，雲漾臉頰酡紅，肌膚吹彈可破，手臂像白藕般又細又光滑。
她坐在浴缸裡，鎖骨往下的部分在水裡若隱若現，像藏不住的春色。
o，不，現在已經是任霽了，趕緊背過去了身。
因為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而他又沒有完全適應足下的滑輪，弄得他差點摔倒。
還好他及時地伸出機械手臂，扶住了浴缸的邊沿。
“o，你怎麼了？”
雲漾看著背對著她的o，還沒意識到真正的o又不在了。
任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又夢到了這個女人和這個叫o的機器人？並且，為什麼他又變成了這個叫o的機器人？剛才，這個叫o的機器人在幹嘛來著？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它應該在給那個女人按摩吧？“你竟然讓你的機器人給你按摩？”
任霽不可思議，並且大受震撼。
因為他剛夢到自己變成o了時，o就在給這個女人按摩，也就是約等於，他在給這個女人按摩！“你不是說它只負責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監控智慧家居和安全防控的嗎？”
任霽又道。
如果它的前一句話雲漾還不明白，但是聽完這句，雲漾就明白了。
“懶懶？你是前幾天的那個懶懶吧？”
任霽：“……”這麼難聽的名字，他才不接受。
即使在夢裡也不行。
“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讓你的機器人做，連按摩都是.”
任霽冷聲道。
“我讓我的機器人給我按摩，跟你有什麼關係了，誰讓你喜歡霸佔我家機器人的身體的.”
雲漾同樣冷淡地回。
任霽：“……”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做這樣的夢。
“你到底是誰？”
雲漾伸手去扒o的肩膀，想讓它轉向她。
任霽側身躲開了。
他站起身，依舊背對她。
“穿好衣服，再和我說話.”
雲漾低頭看了看自己乍洩的春光：“你是男的？”
任霽沒回答，目不斜視的往浴室外滑去。
雲漾發現，這個懶懶似乎比上次要更加適應滑行的方式了。
嗯，自我學習的能力倒挺強。
但是，她明明沒給o設定性別啊。
怎麼現在冒出來一個男機器人了？雲漾在困惑間，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懶懶就站在餐廳裡。
雲漾隨手拉開一把餐椅，面朝它坐下。
任霽也想拉開椅餐坐下。
但是，他剛拉開，就想起來上次女人說的，她並沒有給這個叫o的機器人設定能坐下的功能。
他不知道，他連著三次在韓曜的心理診所做催眠治療時做這樣的夢，這些夢之間有沒有聯絡，是不是連貫的。
以防萬一，他還是打算先確認下。
他可沒把握，他要是再摔倒了，他還爬不爬得起來。
“你沒有給它設定坐下的功能？”
任霽問。
“哪個它？”
雲漾微挑眉，故意問。
任霽抬起機械手臂，指了指他現在寄宿的這副金屬軀體：“o.”
雲漾淡笑：“你可以親自試試啊.”
任霽：“……”他才不上當。
任霽放棄了要坐下的想法，往後滑了滑，倚靠在了牆上。
“你到底是誰？”
雲漾再次問。
任霽沒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你是誰？”
“我啊，”雲漾輕笑：“你可以叫我’勤勤’，勤快的勤.”
任霽輕哂：“你真會諷刺你自己.”
雲漾毫不生氣：“你可以勤快勤快，讓我真的被諷刺到啊，懶懶.”
任霽：“……”“你為什麼兩次霸佔我家機器人的身體？你這樣讓我很頭疼啊。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研發出o得嗎？你一來，什麼事都不做，對我的生活影響太大了.”
雲漾道。
“o是你研發的？”
任霽有些意外。
對人工智慧有所瞭解的他，很清楚研發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家政服務機器人有多難。
雲漾不置可否。
“你到底想怎樣？”
雲漾食指在餐桌上輕輕敲了敲：“你再騷擾我的生活，我就把你格式化，拿去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