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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去了好些人，說要補償他，他若是想要休妻，他們也絕無怨言，當即將王氏處死。
可他偏不，就留著王氏。
用盡了手段去折磨王氏和孟寶玉，那三個‘女兒’也慘遭他的毒手。
後來他在行兇的時候，其中一個女孩兒不知哪裡的勇氣，竟抬腿，將他的下身踢爆了。
當天就叫了太醫，可惜實在太過用力，已經碎的不能再碎，再救不回來了。
第二天，他就下令，將那個女孩兒送進了最低等的窯子裡。
“賤人，既然不願意伺候我，那就去伺候別人去。”
唐季同和柳元光兩人都驚呆了。
“他孃的！那可是他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啊，這、他怎麼能這麼畜生？！”
“可不就是畜生？要不怎麼會生不出孩子來？”
“我的天吶，那個女孩兒是不是叫孟晚娘？我從前見過她，挺好一個女孩兒，這件事情是那姨娘的錯，關她們什麼事兒啊。”
“是啊，她在哪個窯子裡？我、要不我去偷偷將她給救出來？”
“這能行嗎？再怎麼那也是伯爵，咱們這樣……”
“伯爵？”安欽冷不丁出聲，“很快就不是了。”
三個少年齊齊看向她，眼裡都泛著光，徐承中當即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表弟，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很快就不是了？”
他的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聽聲音還能聽出甲冑走路時厚重的聲響。
安欽站起身走到窗前，往下看，皇城司的統領正領著一隊人馬往西邊去了。
徐承中他們也紛紛擠出來，看見下面的場景，又看著安欽眼中的意味深長，突然福至心靈。
“不會吧？皇城司的人不能是去孟家吧？”
“我瞧著這方向是沒跑了。”
主要是表弟的話，表弟說的一定是對的。
“你們看，不止是皇城司的人，那後面跟著的是不是刑部的程大人？”
“他手中拿著的是聖旨啊，看這架勢這怕不是去抄家？”
唐季同兩人雙眼發亮地看著安欽，“公爺，他們當真是去孟家的嗎？”
“嗯。”安欽微微頷首。
“怎、怎麼知道的？”瞧這樣子是剛從宮裡出來的啊，安家這麼神通廣大嗎？抄家的聖旨都能提前知道？
“算的啊。”徐承中的嘴角勾了勾，眼裡滿是得意，“早就跟你們說了，我表弟能掐會算，本事通天。”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信了孟家發生的事情，卻不信表弟身上的神通。
都說他是看話本子看入迷了，將表弟給帶進去了。
他怎麼解釋都不聽，這才想著讓將他們約出來和表弟見一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見識到了表弟的神通了。
不曾想，這個證實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真的啊？這真是算的？”兩個人看著安欽的眼神更亮了。
他們也想信啊，只不過什麼神神鬼鬼的，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如今他們是信了。
“走，咱們去看看熱鬧去啊！”
“走走走，去去去。”
幾人說著就想往外走，想起安欽還在裡面，又齊刷刷看向了她。
安欽理了理自已的衣襬，“走吧。”
閒來無事看看熱鬧的日子也挺好的。
他們到的時候，皇城司和刑部的人已經開始抄家了。
“這孟家前兒才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這又是怎麼了？”
“我剛來，能不能說一下前兒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你不知道啊？這事兒在京城都傳開了，說書的先生都開始在各大酒樓裡說起來了。”
“我這不是剛回京城，來說說。”
“說是這永昌伯養了十幾年的幾個孩子，沒有一個是自已的，他前兩天還開了祠堂，將自已的兒子從族譜裡挪出去了。”
“這不是千年老王八嗎？”
“可不是，他這不僅是妻子偷人，就連兩個姨娘都偷人，你們說，這伯爺是不是……”
“什麼伯爺啊，快別伯爺了，方才那聖旨沒聽見嗎？這永昌伯縱容族人魚肉鄉里，私下裡收受賄賂，又鬧出多起命案，已經被削爵罷官，如今還要進刑部進行下一步的審查呢。”
“又是一個貪官，我就說這個伯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那麼多孩子沒有一個是自已的，肯定是報應。”
“可不是，上天都看不過去了，聽說那永昌伯的族人，在江南那邊逼死不少人呢，當地的官員都因為永昌伯爵府包庇惡人。”
“真是該死啊。”
……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們也是越說越興奮，說到後面，甚至聊起了永昌伯的兩個姨娘的長相。
一個伯爵府抄出了上百口的大箱子，除了府裡褲房的銀子，還有幾任當家主母的嫁妝，私庫等等。
足足抄了一個時辰，當這家人帶著枷鎖出來的時候，安欽他們已經在伯爵府對面的茶樓裡看了好一會兒熱鬧了。
不過兩天，永昌伯整個人就消瘦了下去，眼下烏青，髮絲凌亂，衣服也皺的很，一副狼狽樣。
他被押著走，雙目無神，面對周遭的議論，像是已經半點不在乎了。
他的身後是一夜之間頭上沒有了半根黑髮的孟老夫人。
“這孟老夫人前幾日瞧著都沒這麼老啊？”
“害，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能不老嗎？別說老太太了，這要是我，我都能一夜白頭。”
“這倒也是。”
“哎，那抬著的是……那不會是孟夫人吧？”
“還有一個，那是伯爺的那個寶貝兒子？”
“應該是他們，哎呦，怎麼這麼慘，都看不清臉了都。”
沒錯，王氏和孟寶玉是被抬出來的。
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了，是一塊一塊的，沾著血汙的布條，有些甚至黏在了肉裡。
兩人面上也都是傷痕和鮮血，那王氏的嘴巴甚至用線縫著，眼睛也少了一隻，被抬出來的時候，要不是胸膛還有些起伏，還以為已經嚥氣了。
嘶——
站在樓上的唐季同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太慘了些。”
“嗯？那是誰？”
“那不是衛離嗎？他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