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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巧借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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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管家戚喜忙勸道:時辰不早了少爺,您還要去海風酒樓赴慶功宴哪!石頭就交給老奴吧!懷毅發了一頓火後,氣也消了不少,然後說到:喜叔,石頭就交給你老了,時間不早了,本官還要趕往海風酒樓,等回來再收拾他這個憨貨。說完,帶上陳登和戚萊這兩個小子,前往海風酒樓。

由於這件事情,懷毅到海風酒樓時有些晚了,蒲萬山正焦急的等在門口,來回的走。懷毅隔著幾丈遠,就喊到:蒲大哥,什麼事這麼犯愁,來回都把路面給走平了。蒲萬山抬頭看見,懷毅大喜。忙說道:快,快快,大人們正等著你呢?今晚這慶功宴,就是為你擺的,你這正主都不出現,那算什麼事?指揮使,巡撫大人都等急了,快點。懷毅忙翻身下馬,酒樓的小二走過來,為他牽馬。將馬匹交給小二後,蒲萬山拽著懷毅快步進了海風酒樓,陳登和戚萊也立馬跟了進去。

陳登,戚萊留在大堂,而懷毅被蒲萬山拽著向後院走去,三拐兩拐來到一個安靜的小院中,東西各有一個廂房,而且可以聽到裡面的說話聲。蒲萬山領著懷毅來到北屋開啟門,一進客廳,只見屋裡都坐滿了人。巡撫孫國楨坐在首位,兩邊各有一位美女,指揮使商家仲做在左側下手,向博坐在右側,蓬萊知縣緊挨著向博,三人身邊也各有一位美女,而空著一個凳子,看樣子是給自己留的,凳子的旁邊也有一位美女坐在那裡。幸好這是一張大圓桌,才能坐開這麼多人。蒲萬山領懷毅進屋後,抱拳說道:眾諸大人,戚大人來了。商家仲嗯了一聲,說道:忙你的事去吧,懷毅趕緊坐下,你小子可來晚了,待會兒向眾位大人,敬個酒賠個不是。蒲萬山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商家仲笑了笑,繼續說道:懷毅,你小子向來都是早起的人,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懷毅忙抱拳說了聲抱歉,然後坐到那個空座上。邊上的美女忙為懷毅斟滿了酒,說道:戚大人,你來晚了,可要自罰三杯哦!這名女子身上的脂粉氣以及她的說話聲音,傳到了懷毅的鼻子和耳朵裡,讓他頗為反感。眾位大人聽完卻是哈哈大笑,懷毅頓時就弄了個大紅臉。

這時,商家仲則打趣道 :懷毅呀,怎麼說,你都20多歲的人了,也該成個家了,別整天想著怎麼立功,怎麼殺賊!老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爹沒得早,你娘孤身一人,拉扯你不容易,要不老夫做主給你找個媳婦兒,放心,絕對溫柔賢惠。商家仲這一說,懷毅的臉更紅了。旁邊的女子更是驚訝的說道:原來戚大人還沒有成親呀!眾人聽完再次哈哈大笑。

眾人笑過一陣後,巡撫孫國楨說道:好啦好啦,不要再笑話戚大人了。這一次咱們戚大人又立了大功,咱們應當好好敬他一杯。來咱們一起敬戚大人一個。於是,眾人紛紛站起,端起酒杯,敬了一個。懷毅連忙表示不敢,正要喝,坐在旁邊的豔麗姑娘馬上搶過懷毅的酒杯,說到:來,戚大人,奴家餵你。同知項博說道:白雪姑娘,這是何意?本官來這海風樓,可是好幾次了,還不曾餵過本官,今日為何單單對我們戚大人如此照顧?懷毅這才知道坐在身旁的豔麗女子叫白雪,懷毅實在不好意思,但是眾人卻在旁邊起鬨叫好,懷毅無奈,只好任由這名叫白雪的女子喂自己喝了。喝了這一個酒以後,頓時就覺得氣血翻湧,臉紅耳赤。

接著眾人又談起了風月,不時傳出大笑。懷毅也強忍著喝了六個酒,實在呆不下去了,告罪一聲,退了出來。剛出來後就聽到東廂房裡,傳出女子的尖叫聲,並說道:哎呀,你好壞呀,大人。接著又聽到客廳裡傳出孫國楨的聲音,說道:白雪姑娘,看你竟把咱們的大英雄,戚大人給嚇跑了。接著就傳來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懷毅卻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哪是什麼海風酒樓?應該叫春風酒樓,妓院才是!懷毅不知道,這裡就是個妓院!只是她不接待平常百姓,只接待官家而已。

懷毅快步走到大堂,叫上陳登戚萊,三人出了海風酒樓。懷毅用手一擦臉,說道:走,去八仙酒樓。說完,讓陳登和戚萊去牽馬。翻身上馬,三人離開海風樓,去了八仙樓。八仙樓迎客的小二看到後,忙說道:戚大人來了,快裡邊請。接著自己把馬牽到了馬棚裡。懷毅邁步進了八仙樓,正好碰見掌櫃的宋誠和一名武官在說話,宋誠抬眼看見懷毅,忙抱拳說道:戚大人,歡迎歡迎。

懷毅也忙抱拳說道:宋掌櫃好。宋誠卻說道:怎麼了,戚大人?身上有酒氣啊,這是在哪裡吃的?懷毅正要開口,旁邊的武官說道:你就是戚懷毅?懷毅不認識這個人,宋誠見狀趕忙介紹到:戚大人,這位是水師參將郭紹功郭大人。這正是:

巡撫慶功海風樓,懷毅坐下犯了愁。

鶯聲燕舞圍身轉,難怪文官擠破頭!

懷毅忙抱拳說道:見過郭將軍,不知郭將軍可曾吃過晚飯?如果沒有,今日戚某剛好是一個人,戚某請客如何?郭紹功看了看懷毅,說到:好!那就麻煩戚將軍了。懷毅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懷毅忙對宋誠說到:宋掌櫃,麻煩你給找個地方,做幾個拿手的好菜。宋城忙笑道:二位大人,二樓東邊那個雅間還閒著!懷毅笑了笑,說道:既如此,郭將軍請。郭紹功也笑道:戚將軍請。二人邁步上了二樓。陳登和戚萊則在大堂內,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大家都是武人,又都是帶兵的,自然二人就以將軍稱呼了。

二人來到雅間坐定後,郭紹功問道:戚將軍,今天怎麼一個人?懷毅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郭紹功聽完哈哈大笑,說到:原來如此,怪只怪戚將軍,沒有成親,不懂的此間奧妙!那海風酒樓本就是一家妓院改成的,而且只接待官府。懷毅頓時恍然大悟!接著他問到:郭將軍,今天怎麼也一個人?郭紹功說道:今日,水師千戶王強與試百戶孫來財請客,兩個人剛進門,王千戶的家人跑來說,王千戶的老婆要生了,讓王千戶趕快回去,而王千戶的老婆正是試百戶孫來財的親姐姐,所以兩個人就趕緊回去了,今日的酒宴就作罷了。

二人正在說著話,小二一會兒就端著菜送了上來,紅燜雞塊,肉炒豆角,清蒸海鱸魚,五香牛肉,氽丸子。四菜一湯,兩壺酒。二人便邊吃邊聊,聊了一會兒,雙方對,對方都有了大體的瞭解。懷毅突然問道:郭將軍,本官想租借50條戰船,不知可否?郭紹功一愣反問道:不知戚將軍租借50條戰船有何用?懷毅笑了笑,說道:本將準備拉2500名士兵,前往北五島拜祭!

郭紹功聽完笑了,說到:拜祭?北五島可有海盜出沒!而絞殺海盜,可是我們水師的活啊,戚將軍,您這是在笑話我水師嗎?懷毅吃了口菜放下筷子,說道:本將哪敢啊!本將之所以前往北五島,是有原因地。一是為了絞殺海盜。二呢是為了練兵,讓士兵們見見血。三啊!最為重要!是為了還願並拜祭亡魂!吾父早亡,家母一直身體不好。城外道觀的老道說,在北五島附近有一條沉船。上面的人全部都淹死了,她們的魂魄卻隨風來到登州,壓住了老母。唉!老母有難,本將作為兒子,自然頂上。故爾才有還願一事。當然了,如果海盜不招了本將,本將拜祭完便會率兵返回。如果海盜挑釁本將,本將就會把他們給剿了,權當練兵了。所以請郭將軍,一定要同意,當然,所需要的費用,郭將軍,儘快開口便是,只要合適,本將絕無二話!

這個時代的人都迷信鬼神,懷毅的母親老夫人,身體確實一直不好,那觀中的老道說有人壓著她。還讓她在內宅燒香,供著道教天尊的神像!懷毅也見過那個神像。據老夫人說,花了18兩銀子才請來的。如今懷毅要借船,就拿這個當了個藉口。郭紹功聽完後,點點頭說道:戚將軍當真孝順,是吾輩楷模呀。懷毅笑了笑說道:郭將軍客氣了,只是懷毅幼年喪父,由老母一手拉扯成人,如今,老孃身體不適,作為兒子的豈能袖手旁觀。

郭紹功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本將給你60條船和300名士兵,每條船上為你配上足購的水手,這60條船,你拉3000人不成問題。不過嘛,這費用方面,本將就收你三千兩銀子好了!戚將軍,不要嫌多,本將這戰船上有足夠的火炮防備,另外,還有這300名士兵也是火銃手,鳥銃手和弓箭手,相信戚將軍用得上的。萬一要是平了那些海盜,我登萊水師,二一添作五,要一半的戰功。另外就是海上風大浪急,萬一折損戰船,本將也好有個交代。

懷毅大喜,立刻點頭答應!舉起酒杯,對郭紹功說:郭將軍,多謝了。說完端起酒杯和郭紹功碰了一個,兩個人一抬頭,各自將杯中酒,盡數飲盡。相視一眼,哈哈大笑。接著懷毅,又跟郭紹功兩個人確定了具體行動的時間日期,時間定在了五天後,福山王家墩漁村小碼頭。接著兩個人開懷暢飲,喝的好不熱鬧。這正是:

心中煩躁眼中憂,水師參將獨自留。

二人飲酒談合作,商定計策煩惱丟。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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