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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隋願開口道。
“關於隋雲期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我受制於人，自已是死是活都難說，恐怕沒辦法再去為他做些什麼。”程無傷沒有回頭，他面前站的是剛剛在他說話時繞到自已正前方的餘確，程無傷實在是不知道這人想要做什麼，乾脆就站在那等他的下文。
餘確揚了揚下巴，示意隋願先說，隋願也沒客氣。
“我不是要問這些，我只是想說，”隋願頓了一下，才又接著開口，“謝謝。”
“好好地整這麼煽情做什麼，”餘確攬過程無傷的肩膀，“我們程哥幫人才不是想要這一聲謝謝。”
餘確一邊說話，一邊攬著程無傷朝外走。
程無傷面無表情的跟著他走，什麼也沒問，就這樣，餘確跟程無傷兩個人在前邊走著，趙栩跟在程無傷後邊一個字都不敢說，隋願板著臉帶著隋雲期，不遠不近的在後邊走，一直到走的幾乎看不見那棟大樓之後，餘確才放下了胳膊。
“你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嗎？”餘確插著兜問。
“總歸不會是殺了我，那去哪又有什麼區別。”程無傷說道。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我是怎麼說的？”
“你說你有自已的事情要做。”
“是嗎，不記得了。”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趙栩看著前邊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悄悄地放慢了腳步，退到了隋願邊上。
“願願姐，他倆好奇怪啊。”趙栩小聲的說。
隋願收回看著前邊那兩個人的眼神，十分認真的看了一眼趙栩。
“連你都看出來了？”
趙栩點了點頭。
“餘確對程無傷很感興趣，他想知道的更多，但程無傷對餘確想知道的東西緘口不言，這傢伙正在那軟磨硬泡呢。”
雖然並不瞭解事情的始末，但隋願就是覺得，程無傷這個人不簡單，他不在失序空間規定的“玩家”行列中，那恐怖的自愈能力，堪比被失序空間強化過的孟羽書，明明進入失序空間之前，他身上還有一道貫穿了心臟的傷，出了失序空間後，竟然能跟正常人一樣毫無負擔，雖然隋願對程無傷也很好奇，但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隋願是知道的，程無傷這個人，危險。跟在他身邊，更危險，如果不是隋雲期被控制，隋願絕對會對程無傷敬而遠之，即使隋願很感謝程無傷幫了她。
前邊的餘確還在旁敲側擊的打聽著程無傷的事，被趙栩擠到一邊。
“看不出來程哥不想回答你嗎？”
“看的出來，那又怎樣。”餘確滿不在乎的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趙栩瞪著眼看他。
“怎麼樣，我臉皮厚，你程哥都沒趕我走呢，你湊什麼熱鬧？”
“你！”趙栩被氣的拿手指點他，轉頭又向程無傷告狀，“程哥你看他！”
程無傷微笑著轉過頭，把趙栩和餘確隔開，“趙栩，你打得過他嗎？”
趙栩頓了一下，但隨即搖搖頭，然後從程無傷身側探出頭，衝餘確做鬼臉。
程無傷嘆了口氣，十分語重心長的對餘確說，“你想留下我不趕你走，但你想知道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餘確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有的是時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親眼看到。”
“祝你能等到這一天。”程無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真誠。
“借你吉言。”餘確說道，“不過你這是要去哪？”
程無傷幾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大概是在一片商業區，泛著冷色調的大廈支離破碎，如同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物一般，叫囂著要將人吞沒。
“往北走，你拉著我出來的方向正好是北，所以我就直接順著你走了。”程無傷一邊抬頭望著那十分顯眼的北斗七星，拐進了一個岔路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朝北走，也不知道走到最後到底會見到什麼東西，更不知道我是不是會在半路就死掉，你們跟著我，確實是有一定風險的。”
程無傷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餘確，“你不怕死，你夠瘋。”
又看了看隋願隋雲期兩人，“你們兩個是不得已才跟著我。”
最後程無傷才看向了離他最近的趙栩，“可你呢？”
程無傷的語氣有些冷，趙栩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程哥你說什麼呢，我跟著你當然是因為我崇拜你啊。”趙栩邊說邊往旁邊挪。
“你從第一次見到我開始，似乎就有些過分熱情，你是真的毫無防人之心嗎？”程無傷輕輕的說道，“你們曙光，是從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隋願愣了一下，然後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栩，只見趙栩正貓著腰，悄悄咪咪的從程無傷身後向餘確身旁挪。
“別跑啊。”程無傷抓住趙栩的手腕，趙栩僵在原地，“趙栩，裝傻裝的挺累的吧。”
“程哥，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你先放開我，我招，我都招。”趙栩十分迅速的服了軟，在餘確鄙夷的目光下，將他自已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組織看我長得人畜無害的，並且還有一個繫結道具的雙重保障，六年前你不是死而復生嗎，所以上頭一直關注著你，直到失序空間降臨後，就覺得你可能跟失序空間有什麼聯絡，所以才要派人來跟著你，找找看你到底有哪些神奇之處。”趙栩抽了抽被程無傷攥著的手，沒抽動，苦著臉又繼續說道，“那個道具我真解不開，對你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只不過讓你對我的信任提高了那麼一點點，你看啊程哥，在你身邊這麼久，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
程無傷扭過一直和餘確對視的臉，抽空看了一眼趙栩，“可我還什麼都沒問，你緊張什麼。”
趙栩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餘確，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總嚇唬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做什麼，你......”
“你也逃不掉。”程無傷打斷道，“把崔爾達引過來，你好大的本事啊。”
餘確撓了撓頭，銀白色的髮絲都愁掉了幾根，“我誤入了它的失序空間，它跟我說帶它找到你，就提供給曙光關於失序城的一些線索，結果線索還沒問到，它倒是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