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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馬車平穩地停下。
顧苒苒迅速下了馬車,朝著沈玉寧冷哼一聲,面上露出個讓她等著的表情,隨即轉身離開。
沈玉寧眸色微變,心中自然明白顧苒苒的底氣來自於哪裡,遇到不如意的事,找母親告狀是她的一貫作風。
沈玉寧冷眼瞧著,眼中帶著幾分嘲弄,原主尊重長輩,百般慣著顧家人,她可不會效仿……
軟飯硬吃的雜種們!
一陣兒寒風襲來,沈玉寧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哆嗦,她扯了扯身上的衣物,抬腿離去,連個眼神都沒給擺足了架子,等著她祈求的顧以恆……
顧以恆腦子一嗡,面上佈滿不可置信的神情。
冷冽的風襲來,吹散了顧以恆的謎之自信,他憤憤地甩了下衣袖,邁大了步子,去追沈玉寧……
——聽風院——
在丫鬟服侍下洗漱的沈玉寧,卸掉了厚重的妝容,只覺得渾身一輕,身上的倦意消散了幾分。
“少夫人,少爺來了。”原主陪嫁丫鬟秋兒的聲音響起,面上露出為自家主子高興的神色。
沈玉寧緩緩抬頭,面露迷茫,心中暗暗回憶原主的前世……
前世,秋兒為維護原主,被顧以恆一腳踢中心口,當場斃命……
沈玉寧被原主的情緒影響,心中浮現一絲怨恨,她將手附在心口處,憋悶感才消散。
“秋兒,你們都出去。”沈玉寧被坐在主位上的顧以恆盯到渾身發毛。
秋兒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顧以恆心中大喜,面上並不顯露,心中卻浮現一絲鄙夷,在外面裝得像模像樣,一回府,還是一樣要求著他疼她……
昏暗的燭光,增添了幾分曖昧氣息。
顧以恆緩緩起身,待他走到沈玉寧身側,他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聲開口:“夫人辛苦了,為夫守護邊關八年,回京待的日子,屈指可數,偌大個家,全都靠你支撐……”
“夫人,為夫今兒受小人挑唆,你可不要生氣……”
“太子殿下心狠手辣,一心為權,與為夫一心為民的想法不同,你不該幫他的,更不該在他面前,不給為夫留面子……”
顧以恆低頭瞧見沈玉寧白淨的脖子,喉頭一動,心中閃過一絲屈辱,他身為軍功赫赫的大將軍,竟被個女人落了面子。
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若不是還需沈家的助力,他才不會這般哄她……
已經起了反應的顧以恆舔了下嘴唇,心中暗暗準備等下要將沈玉寧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番,以了心頭的不爽……
他的腦海中浮現她滿身紅痕,哭著求饒的畫面……
就在他的手慢慢往下時,身體傳來的異樣,讓他瞪大了雙眼,呆愣在原地。
“沈……沈玉寧,你做了什麼?”失去了下半身能力的顧以恆,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卻無力發洩,他的怒火剛聚集,便被情慾覆蓋。
顧以恆完美體會了太監去青樓的無力感……
“沈……沈玉寧,本將軍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你下藥了?”顧以恆退後幾步,跟沈玉寧拉開距離。
沈玉寧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她掃了一眼顧以恆的某處,面露無辜:“夫君,妾身怎敢給你下藥?”
“那……那怎麼回事?”顧以恆瞬間慌了,難道自已莫名其妙就成太監了?
“夫君,妾身還記得三年前,你受命回京時,你歇在妾身房中,告誡妾身,人不要只想著低俗的男女之事,要多想想利國利民的事。”
沈玉寧面露譏諷,幸災樂禍地開口:“夫君,想必你的身體是嚴格堅守利國利民底線的,絕不在男女之事上,浪費一點時間。”
顧以恆看到沈玉寧的模樣,自然明白他的反常,與她脫不了干係。
他咬了下嘴唇,正欲發火,可體內的異常,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沈玉寧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成婚八年多,顧以恆共回京三次。
每次得知顧以恆回京的訊息,顧母便明裡暗裡敲打原主,讓原主趁熱打鐵,早日為顧家開枝散葉。
原主為大家閨秀,在男女之事上面,雖受過不少教導,可總歸面子薄,不會主動勾引……
而顧以恆不知是受狗血文的限制,還是真的一心只有青梅竹馬柳思婉,這麼多年,他與原主也同床共枕多次,可並未突破防線……
沈玉寧回神,瞧見青筋暴起、面色潮紅的顧以恆,嘴角微微勾起,嘲諷掛在嘴邊。
沈玉寧心中暗暗為醫藥寶的藥點贊,初級太監模擬藥就能有這般強勁的效果,那高階的,豈不是更加銷魂……
顧以恆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不適,他咬了咬牙,企圖撲到沈玉寧身上,拼個魚死網破。
可沈玉寧早有防備,一個閃身,便躲開了。
沈玉寧眼珠一轉,笑著開口:“夫君,你若不想成為真太監,就不要輕舉妄動。”
“夫君,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妾身勸你堅守底線,不要破了處男之身,以免男性功能曇花一現。”
沈玉寧的語氣,特意加重了“處男之身”幾個字,要知道顧以恆在原主面前,可裝得十分純情。
顧以恆青筋暴起,眼中佈滿血絲,不知是因藥效,還是情緒劇烈波動導致的。
他喘著粗氣,試圖排解心中的怒火與不適。
男性功能?
曇花一現?
沈玉寧怎麼敢這般待他?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敲門聲響起。
“將軍,軍營裡出事了!”
顧以恆的心腹玄雷的聲音響起。
沈玉寧面上不顯,心中卻在暗暗吐槽,軍營出事?
明明是柳思婉怕顧以恆守不住底線,裝病騙他過去……
在原主的記憶裡,柳思婉可曾在她的面前,炫耀過這件事呢!
重逢夜,一個男人扔下正妻,去和外室黏黏膩膩,怎麼不值得外室大肆炫耀呢?
沈玉寧看到顧以恆面上並不緊張,只顧著壓制不適的神色,便明白他與玄雷有特殊暗號。
軍營的事,玄雷不會這般通報。
而柳思婉的事,則為剛剛的通報格式……
“將……將軍,軍營裡有士兵突發惡疾,暈了過去,屬下不知該怎麼處理了,還請您親自過去看看情況。”玄雷遲遲未等到顧以恆的回應,硬著頭皮繼續道。
士兵突發惡疾?
需要大將軍親自去檢視?
這麼大的臉面?
沈玉寧暗暗冷笑,主僕二人真把她當傻子了!
顧以恆面露不悅,他看了一眼沈玉寧,猶豫片刻,黑著臉離去。
沈玉寧望著顧以恆的背影,善意提醒道:“夫君,千萬不要忘記妾身的提醒!”
顧以恆的腳步明顯一頓。
隨即顧以恆提了速度,火速離開。
沈玉寧揚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一個為了不成為真太監,不敢碰女人……
一個生怕失去男人,拼命引誘、勾引……
嘖嘖嘖嘖……
那畫面得多麼有意思……
不能看現場,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