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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家人選擇開綠貨。好，我們當場切割——如果是綠貨，家人要是願意，我們源頭工廠願意現場以幾萬到百萬的價格收貨！！”
賭石綠哥激動的手舞足蹈。
一塊翡翠原石被拍下。
然後經過工匠現場切割驗貨，無裂，無棉是一塊滿綠的翡翠。“我靠，這位家人切漲了。大家小心心，點贊刷起來。因為終於開出了第一件大切漲的原石。這位家人，後臺聯絡——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們能代給工廠加工，只收手續費。”
陳然和小冷到達礦場直播現場，看著一個數量不菲的工作團隊在熱火朝天的忙碌。
一塊塊原石經過賭石綠哥天花亂墜，口若懸河從幾百變成了幾萬，十萬，百萬，比彩票還容易中。看到這，陳然心中就大概知道，這個所謂翡翠賭石就是割韭菜的騙局。
賭博，黃色以及暴力永遠是流量密碼。
龍國雖然有直播規劃法，可是賭博和黃色總是有各種辦法擦邊，遊走在監管的邊緣。
“這算是賭博吧，不怕被抓？”陳然若有若無的問小冷。
小冷尷尬的笑道：“我不知道啊，我對賭石不太瞭解——”
“呀，家人們，剛開了一個價值五十萬的原料，現在先冷靜一下，我們和最近大網紅聯動，大家一定會感興趣的。”賭石綠哥暫停了帶貨，朝著陳然走來。
“喲，小冷翡翠。又白又大的翡翠女主播，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綠哥，哇，這麼多翡翠原料啊，送一個給冷兒唄。”小冷按照既定的劇本開始表演，接下來她會當場買幾塊原石，其中會開出一塊滿辣綠的翡翠這樣來給綠哥增加可信度。
“嘿嘿，那得看小冷眼力了，這裡的原石你隨便挑，我們當場給你切開。”綠哥大氣的道。
“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最近流量大紅人——眼紅男，是吧。”綠哥不忘介紹。
陳然一出現在鏡頭。
綠哥直播間就沸騰了。
大片的評論呼嘯著潮水一般湧來。
“聽說這位兄弟的相術極其牛逼，不但算出了別人的隱私疾病，連一個熱門主播會被封禁都算出來了。”賭石綠哥嘿嘿一笑，眼珠子溜溜在陳然身上轉。
陳然觀他相屬於‘蜂目豺聲，行窮梟獍’，內心是個兇狠歹毒的人，也實屬正常，能在金三角開現場賭石生意，沒有一點狠毒的本事也做不到。
“不錯，我的相術和普通相術不同，歷代相術無非是觀人，我是觀萬物規律，不但能相人，就算一草一木也能追溯本源。”陳然張口就來。
綠哥被唬住了一會。“真的假的？這麼牛逼？”
“真的哦，綠哥。剛才我們在原料市場，誠神一眼就看破了一件完美注膠的翡翠原料呢。”小冷誇張的說：“我的家人們都能作證。”
“家人們，今天就讓相術大師給家人們挑選原石怎麼樣？這樣大家也能放心。”賭石綠哥趁機鼓動起來。不出所料，眼紅男用相術挑選賭石立刻點爆了直播熱度，人數瞬息突破了十萬，賭石綠哥心中暗喜，一切都和他預料一樣發展。
他給助理使了個眼色，然後繼續開始直播。
“那先讓這位誠神去幫我們家人挑選原石吧。”
“怎麼樣，誠神，願意合作嗎？”
陳然沒有回答。
“哎呀，誠神是對自已相術不自信嗎？沒關係的，我們直播賭石很公平，就算切割是廢料，也會贈送一塊價值不菲的翡翠回報家人。”
“我覺得賭博是違法的。”陳然搖頭。“用相術參與賭會遭受天譴。”
“誒，誠神說錯了，我們這不是賭石，是正大光明的交易。就像彩票一樣，彩票不是違法的吧？我們這也一樣，公正公開公平。”
“我再看看。”
“行。”
陳然和小冷在現場那堆積如山的原料打轉，綠哥的助理偷偷過來，小冷也藉機暫時下線了直播。
助理說：“誠哥，你要是怕相術失靈，我們可以準備幾塊已經由專家驗證好的原石給你，保證是切漲那種。”
“造假？”陳然意味深長。
“嘿嘿。這不算造假，只是大家合作。陳哥你得到了流量，我們也得到了流量，雙贏，不是嗎？”
“對啊，要不答應吧，現在人氣暴漲，誠神，你就能突破到大主播了。”小冷也慫恿。
本來這個劇本是給她安排的，但是公司考慮到陳然更有流量且所謂相術極其契合賭石就想和陳然合作。
陳然似笑非笑，他已經用相看到了這位助理的過去。
就在之前他和賭石綠哥想算計的一幕也粗略了掌握，故意以雙贏引他入局，然後把氣氛推到頂點將他捧上神壇最後會準備幾塊劣質原石再把他狠狠摔下去。
捧得有多高，摔得有多慘，流量就有多大。
營銷的‘神壇法則’真是百試不爽啊。
陳然其實不用相也能猜到，不過相讓他更加明白了這件事的流程，裡面的細節他也不是不能利用。
在賭石綠哥看來，這一波雙贏操作對方是絕對會答應的。
小冷也開始發動撒嬌的天賦，低胸彎腰，摩擦軟綿，嫵媚盡顯，沒幾個男人能抵擋住這銷魂。
“不如咱們讓流量更大化吧。”陳然想了想。
“怎麼更大化？”助理眼睛都在發光。
“我和賭石綠哥來一場PK。”
“連線PK？”
“是的，我和他各選翡翠原石，最後誰開的價格更高誰贏。”
助理愣了愣。“陳哥是認真的嗎？”
“嗯。”
助理詭異笑笑：“那我去問問綠哥的意見。”
小冷猶豫了下，這時說：“誠神，這裡的原石都是綠哥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原石的價值，甚至有些原石……他還能操控，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和他賭石不可能贏的啊。”女人已經在話裡暗示這些原石的問題，陳然聽出來了。
“我對自已的相術很自信。”
陳然盯著綠哥。
這個賭石的毒瘤今天一定得除掉才行。
陳然在腦海裡開啟系統。
‘術’已經開始閃爍。
“可以永封所有賭石直播嗎？”陳然試圖這樣一勞永逸。
系統提示：條件不足，無法觸發。
“嗯？還需要條件？”陳然皺起眉，看來術也不是隨心所欲能隨便用的。
“永封賭石綠哥名下所有直播賬戶。”
“宿主是否選擇啟動永封‘賭石綠哥’全網直播賬戶？消耗術：1！”
陳然想了想，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沒有意義。
所有詐騙犯都是狡兔三窟，封禁賬戶不痛不癢，傷不到根骨，只有把這些人連根拔起才有用。
“系統，我想知道術的效果觸發條件。”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