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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吃完飯後，再看自已的直播間，關注人數已經突破了一萬。
兩個小時前，他才不到1000人。
這就是話題流量的福利啊，哪怕是負面的。在他唯一發布的相術算命宣傳影片裡，留言數也從0條變成了5000多條，並且每幾分鐘會加幾條。
陳然看了一下這些留言，嗯，和想象中一樣很難聽。
“你就是眼紅男啊，宣傳迷信，應該封殺！！”
“人氣好慘哦，都沒人看，難怪要搏眼球。”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自媒體真是噁心，天天想著譁眾取寵，一坨答辯。”
“哈哈，兄弟，你不要命啦，造謠首富公子得艾滋，你怎麼想到的啊，太厲害了吧。”
“那麼浪漫的世紀求婚就被你這顆老鼠屎給攪壞了，社會就因為你這種小丑太多才會風氣敗壞！”
“想紅是吧，老子天天來問候你全家。”
……
陳然皺起眉，那個李從龍的粉絲還真不少啊，他得了艾滋以後，一群人著急破防來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不過陳然也知道原因，課裡在分析觀眾時曾說過，這種叫‘寄生心理’，崇拜有錢人成為有錢人的粉絲，就像寄生蟲寄生在他體內，對方一擲千金就好像自已也一擲千金來享受這種虛偽的快感，比起過去只是明星狂熱，現在直播時代的網紅更加瘋狂。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現在的人很難做到啊。
陳然抿著嘴，沒有憤怒，只有悲哀。
他有一個大膽的念頭。
既然網紅時代扭曲了整個世界的三觀和體系，如果自已滅掉所有網紅又能增加網紅點，還能改善社會風氣，這可是大功德啊。
在無數的謾罵抨擊中，陳然心如止水，後面評論懶得再翻了。
就這麼短短一盞茶功夫，陳然的粉絲已經突破到了3萬。
一條新的留言跳了出來。
“原來你藏在這做縮頭烏龜啊，趕快開播，我給你流量PK。”
留言的叫‘袁天罡第二’，看他主頁，置頂的是一個百萬讚的影片‘相術知輸贏無法看人心’，這居然是同行。
點開一看，霍。
影片內容還很精彩，反轉。
陳然還以為自已是唯一算命的，這個叫袁天罡第二的主頁看也是精通相術，不過他不幫人算命什麼的，只是用相術來調解家庭情侶矛盾，其中置頂的頭條影片《相術知輸贏卻無法看人心》點贊過百萬，裡面內容反轉，堪稱好萊塢大片劇本，十分精彩，他主打一個正能量，這格局陳然肅然起敬。
陳然開啟了直播，也給他發了訊息。
想知道這同行葫蘆裡賣什麼藥。
開播1分，已經有人開始評論，接著慢慢變多，半個小時，人數就穩定在了4000多人，距離萬人主播還差一半。
陳然開播後，評論稍微友好了不少，都是詢問他為什麼要造謠別人，不怕報復，你是不是眼紅之類，當然少也有一些人參公雞。
“你是怎麼知道他有艾滋的啊。”一名網友問。
“李家很牛啊，四大家族之四，你利用來賺流量不可取。”
“謝謝關心，我不是造謠，只是實事求是。他得艾滋是我相術所得，他應該感激我救了他。”陳然一一回答，很是得體。
不過每個新進的網友都會好奇詢問他為什麼知道李從龍感染了艾滋病，不勝其煩，陳然就乾脆在直播螢幕上打上一句，生老病死皆在相中，不要再問了。
人數多了，禮物也慢慢起來。
終於有人送了一架飛機要求他來觀相。
陳然的相術也就半桶水，但按照相經來背書也是綽綽有餘。
在給第一個連線觀眾相完後，袁天罡第二也終於發來了連線PK訊息。
接通後，陳然第一眼看到袁天罡第二面相腦子就有八個字‘眼形怪黠，其人必奸’
“你好。”
袁天罡第二身邊有助播助理，看到陳然就開始起鬨：“小夥子，挺帥的，師父，這面相是不是富貴相啊。”
袁天罡對著陳然評頭論足道：“眼如日月要分明，鳳目龍睛切要清。”話鋒一轉，“最怕黃晴兼赤脈，一生兇害活無成。”他說完笑吟吟的看著陳然。“兄弟可惜了。”
陳然哈哈一笑，這是在笑他命短呢。
睛黃目赤在眼相中就意味命短。
陳然也回了一句：“浮大羊睛必主兇，身孤無著貨財空。細深多是無心腹，眼視之人不可逢。”暗諷他小心思太多，不可深交。
袁天罡第二愣了愣，臉上堆著假笑：“小兄弟學相術多久了，師從何人？”
“你學了多久，哪位師父？”陳然反問。
袁天罡第二很驕傲的回道：“我十歲開始學相術，袁天罡相術第五十代傳人。”
難怪叫這個網名。
“原來相術真的要學啊？”陳然恍然大悟。“學了幾十年，那你應該挺辛苦了。”
“別說大話，誰敢說不用學的。”袁天罡第二臉色不太好看。
“相術在我看來就是人身上部位的一種資訊反饋，不需要學習，需要觀察。學習只能說這個人不入流。”陳然道：“哦，我不是說你。”
“年輕人嘴巴子挺厲害，咱們也別廢話了。”袁天罡第二冷笑，剛才那個送飛機的觀眾是他安排的託，就是想試試陳然相術的底，他偷偷看著陳然幫自已託的觀相之法，發現這小子就是半桶水，跟街邊算命老太太一樣只能糊弄無知的人。
“聽說你是用相術知道了李家少爺得了艾滋？”袁天罡第二說：“但我看你面相，睛黃目赤會有血光之災，怕是你面相觀錯了要付出代價。”
“年輕人，我這次連線只是想告誡你，我們相術是窺視天意，不可利用天意謀取私利，你懂嗎？”
“想蹭我熱度就直說，要是喜歡站在道德高地我就關了。”陳然不耐煩。
袁天罡第二笑了笑：“我有五十萬粉絲，你現在粉絲也就四五萬，你這種小主播能和我五十萬粉的主播連線PK，那是給你潑天的富貴，你得接住。”
“也不廢話了，我們PK吧。看你能不能贏我，吸引我的粉絲。”
看到他這麼傲慢，陳然眼珠子一轉。
“PK不了。”陳然搖頭。
“哈哈，你怕了，我都沒說怎麼PK，你放心我不欺負你，找幾個連線的觀眾，我們各自觀相，看誰更準。你要是比我厲害，我的粉絲都是你的。”袁天罡第二露出了奸笑。
“不，你PK不了。”
“我怎麼PK不了？”袁天罡第二冷笑，他早就安排了幾個託來搞臭對手。
“你因為直播節目作假馬上會被永久封號。”陳然回答。
袁天罡一愣，哈哈大笑，他的那些助理也是捧腹大笑。
全網皆假，作假封號，真是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袁天罡第二剛要嘲笑，突然直播間一黑，系統發來提示：你被系統檢測到直播違規，永久封禁。
無數問號評論鋪滿了螢幕。
說封就封
目睹這場PK的觀眾評論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