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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可太好了。
陳然哈哈大笑，在電腦前歡欣鼓舞。
花了不少時間，他終於搞懂了相術系統。
相術系統可以相術萬物萬古之靈，什麼意思呢？
打個比方，一件在他手中普通的玻璃杯，利用系統的相術他就能探究出這個杯子從製造到他手裡的整個過程，所有資訊如光速在腦海裡生成。不僅如此，在網站瀏覽時所有ID賬戶的資訊也能入了相術系統，他只要相中這個ID，於是這個ID本人的隱私都將暴露在眼前，這種超級資訊哪怕最終AI都不可能辦到，現在他做到了。
更更更更爽的一點，網紅點除了‘相萬物’外還能‘術萬古’，如果說相萬物可知曉萬物存在的始末，那術萬古就能憑空製造出任何存在的終末，說白了，只要耗費術，術萬古就能言隨法行。
如果想要維持相術系統，陳然就必須得到會更多的網紅點，而網紅點的來源似乎就是成為網紅。
陳然的直播業務是算命，以虛擬人物為頭像，影片物件，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體態、手紋等推測吉凶禍福、貴賤夭壽的相面之術。相術種類根據部門可分為面相、骨相、手相、乳相等等。不過現在科學昌明，能上網的早就不信這個了。
直播間人氣寥寥無幾，偶爾誤入幾個觀眾都會發幾句嘲笑——
“怎麼算命的都來網上直播了，真搞笑。”
“幫我看看掌紋唄。”
“送一個飛機連線可相。”
“艹，把我當冤大頭呢。”
昨天阻止了富二代的有錢人眷屬讓他一炮而紅，但是沒有運營，他的流量根本就起不來，很奇怪啊，按照課本教的‘蠶食效應’，當一個人擁有網紅潛力後，資本家們會聞著味道趕來將他的盈利在短期蠶食乾淨。按理說，該有工作室找自已合作才對。
偶爾接到的資訊是‘親，有空談個合作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變成‘對不起，發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然和死黨電話裡說起這事。
肖燈支支吾吾，這才道出實情，“我在公司實習，向主管提起和你簽約直播……你猜他怎麼說。”
“和我分割？”陳然用屁股都能猜到了。
“你看人真準。”肖燈嘆了口氣：“你雖然是現在最有話題的網紅，可是你把整個直播界甚至網路媒體公司最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那個李從龍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厲害，龍國八大家族趙錢孫李，他家排第四，得罪不起，你公然說他亂搞得艾滋，把李家搞得聲名狼藉，你現在就是定時炸彈……不能和你有任何關係……媽的，公司知道我認識你都差點要開除我了，還好我說只是同學。”
陳然意料之中，以後直播只能自已搞了。
現在他有相術系統，求之不得。
“我這個同學就不打擾你了，拜拜勒。”陳然開玩笑道。
“你小心點。”
“我現在在焦點上，李家巴不得我好好的。”陳然掛了電話。
直播待了一會，陳然發現自已的直播也被限流了，平時一個小時大概有二三十個人路過，現在開播兩個小時，寥寥幾人，他現在是紅的眼紅男，不應該這麼沒人氣才是。
“那些網暴的不會還沒挖出我的直播頻道吧。”陳然想。
突然，他發現頻道有一個未知觀眾從他開播到現在一直都掛著，也不說話，他的資訊也是匿名的。
難道是暗戀我的？
陳然發了條資訊：家人，看你待很久了，要看相算命嗎？面相，手相，足相，身體各個部分我都能看。
“不必了，我送不起禮物。”對方回話。
“幾個小時沒開張了，我開個張，免費給你看看，等會就下播了。”
“哦，好的。”
陳然接通了影片，對方也不露臉，只是伸出手掌。
對焦後。
這隻手很蒼老，手掌的上下左右四邊長度幾乎相等，好似一塊四方塊，掌色雪白，透麗潤明，指端及指甲亦作方形，掌肉厚實而具有彈力，拇指強偉，金星丘相當發達。
“小夥子，你看出了什麼？”對面的聲音也很老練。
“前輩掌中天紋粗短雜亂，心臟方面不太好，嗯……手指鱗片多，人生起風波，說明前輩這一輩子經歷了很多事，婚姻線……前輩還是孤身一人。”陳然侃侃而談。
“小夥子，你再看一遍。”老人打斷道。
陳然再看，只見他微微一震，搬運氣血，掌紋竟不可思議的改變了，天紋純而不雜，生命線細長、深秀明朗、不中斷、呈現淡紅色，在手相中那是長命百歲之兆。命運線深長清晰，鱗片磨平，意喻百事順利，婚姻線更離譜了，竟同時出現四條婚姻線。
“搬運氣血脫胎換骨，改變髮膚結構，這難道就是‘相經’裡傳說中‘造化聖體’？”陳然大吃一驚，相經記載有一種人如果將氣血練到極致就能隨意改變面相，手相，身體各種部位紋理，相術圈有訓誡：若碰到這種人就必須俯首稱臣，為其效犬馬之勞，野史裡劉伯溫便是這麼效忠朱元璋。
造化聖體放在古代那都是以一敵百的武聖級別。
陳然沒有想到現代社會居然還能碰到造化聖體的人，他擦了擦眼睛，仔細看著。
老者搬弄氣血，將掌紋隨意變化，彷彿在取笑他。
“小夥子，相術有云，你是不是該給老夫跪下臣服。”老人緩緩說。
原來是個砸場子的。
陳然眼睛一眯，開啟了攝像頭。
“前輩何不見上一面，讓我看看面相，如果真是造化聖體，按照規矩，我也該頂禮膜拜。”
老者哈哈一笑：“罷了，老夫今日只想告訴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一個不入流的相術以後不要班門弄斧。”
老不死的。
陳然最討厭這種倚老賣老的了，換做以前，碰到這種造化聖體，他還真惹不起，現在自已也真不放眼裡。
相術系統，開！
這個匿名賬戶的資訊瞬間就在腦海裡展開。
“陳子道，公元X年生，高齡65，七歲在陳家溝習武太極，十五歲打死人離開陳家溝，輾轉來到城市以打黑拳為生，後又將陳氏、楊氏、武氏、吳氏、孫氏、和氏等各宗流派太極融會貫通自創‘道家太極拳’，二十五歲贏得全球無保護格鬥比賽冠軍享譽龍國成為大宗師，三十七歲結婚，育有兒女雙全，四十多歲得罪了燕京趙家被打斷手腳經脈，成為廢人，從此銷聲匿跡，道氏太極拳也就失傳了。”
只憑手相就把老者人生節點的重大事件如數家珍，口氣好像在現場一樣。
陳然只恨相術系統還不夠詳細，不然非得把他幾歲尿床，幾歲偷看女孩洗澡說出來不可。
老者手明顯僵住了。
“前輩還要我繼續說嗎？嗯……後來前輩被孫家老太爺救下，並且治好了傷，從此你就為他效力，成為管家，直到如今。原來前輩是給那個孫少爺出氣來的啊。”陳然啞然失笑。
老者手在顫抖，即使將氣血練到出神入化境界也被陳然破了防。
啪。
老人迅速關掉了影片。
陳然嘴角揚起，正準備下播，突然發現不知何時，直播間人數飆升到1000個了。
“真的假的？”
“這麼玄學，跟演電視劇似的。”
“是不是找來託啊，哪裡來的相術能把人什麼事情都相中啊，以為玩遊戲存檔呢。”
“啊，等下，這不是眼紅男嗎？”
“什麼？眼紅男？敢羞辱李家公子得艾滋那個牛人？”
“我去，居然真的是他，我記得這小子的臉，絕對的童叟無欺。”
“大神！！我終於找到組織了。”
直播間一下子熱鬧了。
另一邊，李家總管陳子道彷彿見了鬼一般靠在牆上，自他學武以來是從未如此恐懼過——一個毛頭小子竟把他的底細調查清清楚楚，太可怕了，就算李家老爺子都從未知曉他的過去。
老人臉色蒼白，深吸了口氣，氣血才慢慢恢復正常。
他的眼睛露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