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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匪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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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州朗寧縣長樓鄉新塘裡李家村南山腳,哈哈哈哈哈,原來這是自已的穿越座標。

邕州下轄7個縣,朗寧縣城和邕州城是一起的,因為邕州都督府就建在朗寧縣城裡,大家都習慣叫邕州城。長樓鄉則在邕州城的東南方向,鄉的長官稱耆老,新塘裡管5個村,每村一個村正。耆老、里正只是一個虛職,由各村正們輪流兼任。因為村正就是族長,而族長也要分權給族老。所以縣令以下都是文盲,一個村該做什麼都是由族老商量決定。落後就是這樣形成的。

李山留總算有點概念了。

有不少商家因訂貨量大且急,自已又有車隊。在雜貨鋪掌櫃的保證下,冒險走官道到李家村取貨。村裡也才獲得一些外界資訊。當然李山留也是現在才有機會主動接觸這些商人。

從這些商人口中得知,村前這條官道實際上還路過兩個下等州籠州、瀼州的地界,但不經過這兩州州府,所以沒人關注。這兩州太小,在這官道上沒有自已的山匪,以前被陸州山匪管,現在被邕州山匪管。而邕州在冊人口不到十萬。邕州地盤很大,但邕州都督府也只是下都督府。這和中原幾十萬人口一個大城差太多。

這邊山高林密,人口稀少。打官道主意的好漢不少,三五個人就能幹,半民半匪。

邕州正規山匪有錢後,招他們入伍,迅速擴張。膽子也就大起來。邕州、瀼州、籠州、陸州這幾個州深受匪患,民怨沸騰。因為黃老細是新塘里人,也有過協議,倒成匪患綠洲。

李山留對這些沒上心,他一直忙他的水力機械工棚。磨刀不誤砍柴工嘛。為了這些水力機械,他基本耗光上一年賣蜂蜜所得的兩百多兩白銀。還好銅板是分開熔的,不然堆在一起都成一座小山了。

又是八月份,他君臨大週一週年。

又到豐收的季節,割蜂蜜。收穫滿滿,一共是32斤。偷偷賣給來村裡的大商人,還是50兩一斤,1600兩白銀。分一半給林叔一家。趙嬸子直接暈了,好一陣掐人中。醒過來後一直哭,李孫平只好陪著哭。林叔有些眼紅紅,把李孫平母子抱得緊緊。李山留只想笑,忍得好難受。畢竟從心理年齡他才是最老的那個。

“哎呀,看看你喜事差點弄成喪事。”臭蛋嘀咕。

“我只是想來個surprice,沒想太不經逗。”

“是我還嫌少了。”

聚餐足足被推遲半個時辰。也沒了興趣,一鍋臘肉粥了事。離開時,夫妻兩個像做了賊,不說話,腳步匆匆往家趕。

好喜歡秋天,天氣變得涼爽,天高雲淡,瓜果飄香。雖然李子、楊梅、荔枝、龍眼、山桃已經過去,但沙梨、柚子接著來。

日子真好,打獵兩個月,又是摘茶油果。今年的獵物有一隻猄、三隻羊、兔子和山雞數十隻。用了好多白鹽及頭酒才臘起來。這些都放在李山留家。

進入十月份就是摘茶油果,村裡人自動把南山讓給李子林、李山留兩家人。因為榨油機只有李山留有。村裡原本也想做一個,但聽李子林說要50兩銀子,就算了。李山留算了一下帳,交完稅盈利10000餘(作坊沒有工錢,村裡安排出工),給山匪1000,自留9000,全村50戶,260人。總分紅人均30兩以上。李山留爺爺有特殊貢獻,按一家5口獲利,機器壞才需要去維修。今年村裡建設不超100兩。

靠,一幫守財奴。

不,是一村守財奴。

還好意思來佔他家的榨油機。

以現在的行情,娶個外村老婆,聘禮1兩,辦酒席請全村不超2兩。

雖然李家村發財了,但外面全是苦哈哈,包括山匪。從青龍鎮的物價還是一樣就知道了。

聽了李子林的話,李山留有點怕了。再不拉新塘裡另外4個村一起,將會眾叛親離啊。看看趙嬸子孃家就懂。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不出意外,到年底山匪可要提保護費了。到時鬧將起來,其他四個村的人不積極救援,李家村可能會滅族。

李山留將分析結果講給林叔,林叔也怕了。趕緊回家跟他老爹說。弟弟李子材則不以為然。畢竟其他4個村也得不少好處了。

當晚李山留又被叫去開會。會議結果是:馬上組建統一的新塘裡護村隊,隊員有月銀1兩。武器裝備暫時由李家村提供。加大力度招收會武術外村人。在北山建新塘護村隊主營地。第二年松脂收購價翻番。借錢給各村修保護牆。

這樣大的讓利給盟友,其他四個村應該同意。為了月銀一兩也會有很多人加入護村隊。李山留認為,護村隊員將超250人。

過了幾天終於塵埃落定,護村隊員270餘人。正如火如荼在北山(處各村中心)建營地,武器由木匠、鐵匠打造。因為缺鐵,武器以槍棒+十字弩為主,沒有甲冑。5個村的村民,被要求基本人人帶弩,弩不離身。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進行當中。

作坊賺錢主要是贏在工藝,產品獨家供應。兩個作坊用工量並不多,50個壯勞力就完全夠了,還是三班倒呢。

土裡刨食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詛咒。就算作坊賺錢多,他們也會優先考慮去種田。所以村裡人也並不打算擴大作坊生產。李山留,也不建議擴大生產,恐會引來更多官匪的注意。

榨茶油持續兩個多月,因為也允許各村過來借用。

李山留、李子林兩家一共收穫200多斤成品茶油。一整年都不用吃豬油了。

因為麻將席的需求量日漸增大,村裡決定做一個水力工坊用於生產麻將席。順帶把榨油機也做了,雖然一年只用兩個月。這些都要李山留出大力。做麻將席要用到砂輪機、鑽床。砂輪機還好,鑽床和榨油機就必須李山留親自操刀了。這個冬天有得忙。機器上的銅件是用銅板熔化而得,這件事可不能讓人知道,因為歷朝歷代私自破壞或製造官方貨幣都是滅九族之大罪。所以兌換銅板這件事還是要李子林親自經手操辦。

好訊息這段時間裡,林叔從外村送來5個孤兒,4男1女。因為李家村有飯吃,所以這幾個孩子都很高興,他們的旁親也一樣。女孩才5歲,無父無母,無人領養,在長樓鎮上乞討為生。林叔覺得她太可憐,就帶回來了。李山留也沒說什麼,只是對李子林說:“林叔,還要再找一個男孩,10歲以上。找不到弧兒,如果家裡人同意也行,但要說清楚,免得以後麻煩。”林叔也答應了。

趙嬸子忙了一整天才將幾個泥猴重新變回人,衣服、被子都在青龍鎮成衣鋪買了。床和衣櫃也託了村裡木工。第二天林叔還要安排給他們起新家。現在四個男孩先住工坊,女孩則送到趙嬸子家寄宿。

晚飯前,家長李山留要發話。前面是一張凳子,凳子上一把剪刀。

“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才能吃飯。看著我的頭髮,你們也要把自已的頭髮剪成我這樣,才能吃飯。如果不剪,沒有飯吃,明天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們和我一樣,沒有父母的扶養,以後也不會有真正的父母可以孝順。

父母已經拋棄了我們。我們也應該放棄懷念,放棄留戀。

忘掉過去。

把這頭髮剪了,告訴自已,你從今以後,自已養活自已。

我保證,從今以後,你們的日子充滿陽光,鳥語花香。

沒有家,我們自已造一個。

誰?第一個。”

大家愣了一下,但很快小姑娘先站了出來,乾脆利落,把自已頭髮剪得只平下巴。

接著兩個男孩也平靜的剪短了自已的頭髮。剩下兩個也許是父母新喪,剪髮時不停流淚。趙嬸子在旁邊陪著抹眼睛。

飯菜是林叔準備的。擔心他們腸胃受不了,飯菜做得相當清淡。白米粥,臘肉碎炒鹹菜,臘肉燉白菜,冬瓜排骨湯,拍老黃瓜,二鍋頭。這裡沒有銅鍋,也沒有鐵鍋,所謂的炒就是把水燉幹一些。沒什麼菜,好在分量多。大家吃得很高興,話也多。只是李孫平好像不太興奮,情緒有些低。大家都是短髮,就他還長著。

李山留對他說:“以後他們5個的工作暫時由你安排。”

其他5人都詢問李孫平,他笑容也多了。

想加入李家村,首先就是改姓李。這沒有商量的。

男的好辦,從大到小。李山留、李山峰、李山英、李山崖、李山勢。小姑娘沒名沒姓,只知道自已小名旦旦。李山留問她要不要叫“李雲淡”。小姑娘說:“沒頭髮就旦了”“那哥給你起名:李雲曉”。

看到這些名,不可能是文盲起的。沒辦法,狗剩、柱子、石頭都被人先佔完了,連大姐、小妞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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