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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留感覺著飽飽的肚子，還有恢復大半的體力，又添了不少柴火。山洞內部還挺大，但是他還是不敢用石頭堵住洞口，燒著火呢，他可不想死於缺氧。他背對乾草剛躺下，腦中傳來一個聲音把他驚得坐起來。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透過考驗啟用空間。我是空間精靈，您的僕人。”
What？ 還有這個驚喜？
“你在哪？”
“你心裡默唸‘空間’就能看見我了。”
李山留，默唸“空間”二字。眼前一晃來到了一個新的天地，這個新天地的邊界是帶有彩色的光牆。看起來邊界是圓形的，左邊是一大片的平原，右邊是一座高山。植被看起來都很是普通的，並不像那些穿越小說裡面的什麼人參等藥材，也沒有看見靈泉，甚至連房子都沒有。還沒仔細看，眼前又是一晃，出現一個光亮的東西，看起來像個雞蛋，但是有一個人的頭那麼大，周身泛著透明的光，沒有頭，沒有臉，交流都用著意念。
李山留愣了一下，不是說應該有大房子，還有成片成片的大藥田嗎？這個空間可真寒酸。
這時的李三流還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事情，那個臭雞蛋都清清楚楚。
李山留的腦海中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大房子你要自已建，成片的藥田，也要你自已開墾自已種。”
“那這個空間有什麼是現成的嗎？”李山留有點不滿了。別人穿越都是不愁吃不愁穿的，我還要自已去打拼，今天就差點餓死了。
“你看到的就是你所得到的，所見即所得。沒有濾鏡也沒有作假。”臭雞蛋傲嬌地轉了轉身體。
“這裡這麼大一片草原，為什麼沒有一頭牛一隻羊？山裡面是不是也沒有其他的獵物？”
“所見即所得。”
“那我能不能把他們從外面帶進來養呢？”
“你一個大學生別那麼傻，你的肉身還在外面，進來的只是你的意識。”
“你對主人不尊重。”
“呵呵，呵呵。你一進來就要靈泉，還想要某寶某夕。就算是做夢，你也不能這樣想。”
“可是別人的空間都有啊。”
“怎麼可能？來到這個世界的只是你的意識，不然還要借別人的身體嗎？”
李山留一時無語。
“那這個空間對我有什麼好處？”
“可以和我聊天啊。”
“我在外面也能和你聊天。”
“好吧，不騙你了。這個空間雖然只是意識體。只要升級了，還是會有很多好處的。但是某寶某夕，你就別想了。太不現實。”
“怎樣升級？快告訴我升級後有什麼好處？”李山留意問。
“玩過《帝國時代》吧，升級就是建設。”
“ Big daddy”
“呵呵，你比我還可愛。”
“不是說《帝國時代》嗎？”
“你高興就好。”
“換一個。Show me the money”
“怎麼還是沒用？”
“有用的，有用的，你忘了敲回車鍵。”
“回車鍵在哪呀？”
“我也不懂，你再找找。”
“你這樣睜眼說瞎話好嗎？”
……
……
李山留知道這個空間並非真實存在，所以也就天南地北地和這個臭雞蛋瞎聊起來。也好，以後就沒那麼無聊了。
“我在這裡和你聊那麼長時間，明天會不會很困？”
“不會，在這裡花的時間與外界沒有了關係。”
“那我進這裡思考問題，想好了再出去會怎麼樣？”
“沒人會看到你思考了。”
“這樣的話這爛空間還是有點用的。”
“最大的好處是我能感知你方圓100裡內所發生的事，嘿嘿”
“這好，這好！”
“你這臭雞蛋有這本事要是早點跟我就好了。”
“老鬼，我一直都在這軀殼裡。只是我沒法聯絡上原主而已。記住了，我們沒那麼熟。”
“好吧，好吧。我想找一隻母老虎。附近可有？”
“山上的還是山下的那種？”
“都行”。
“口味挺重。來這裡學壞了？”
“沒有，沒有。只是想考考你。”
“山上的沒有，山下的在你們村裡就有。而且100裡內很多。”
“最好看的是誰？住哪村？”
“這是你該問的？”
“你是不懂吧？”
“下河村阿花。”
“一隻貓？一條狗？”
“一隻雞啦，母的。”
“騙鬼呢，母雞一定沒公雞好看。”
“那是在藍星。”
“換個問題，他爺爺……？”
“是野豬。”
“在哪？”
沉默，
“告訴我，其實你不想知道的。”
又沉默了好久。
李山留退出空間，沒有說晚安。那裡沒有黑夜，太亮。不是他想要的。
正睡得迷糊。
“醒醒，有條蛇準備進來。”
“很大嗎？”
“不算，但有毒。”
“它會咬我？”
“不確定。”
“等它要咬我你再說。”
無語，過一陣，又睡著。
第二天，李山留起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蛇呢？”
“吃了一隻老鼠，又走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你不怕它咬你或者鑽進你的褲子裡？”
“蛇不會主動攻擊對它沒威脅的人類，還有我睜了一下眼，看見火還沒滅，證明離天亮還早。蛇不會那麼早睡。”
“嘿嘿。你心真大。見蛇不打三分罪。”
“死之前我也會這樣想。”
“你覺得你已經死了？”
“你不覺得？”
“哀莫大於心死，而身死次之。”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該回家了。李山留收拾一番，右手開山刀，弓箭都背在身上。回去的路有臭蛋做嚮導，一人一蛋一路瞎侃好不開心。路上李山留除了摘些山果以填肚子，並沒有嘗試獵殺一些小動物。不是他不想，而是他連弓都拉不滿。他的身體才十三歲，拉不滿爺爺的弓很正常，更要緊的是他不可能瞄得中。不練上一兩年，恐怕都不會用弓箭獵到動物。他的經驗值為零，也不存在什麼肌肉記憶。不過他也想好了，回去就做個十字弩，弩上安裝瞄準具，還要裝上齒輪組方便拉弦。
還好現在是秋天，山林裡的野果很多，根本餓不著人。李山留還找到一棵大的山梨樹，結了很多山梨。雖然有一部分被甲殼蟲吃了，但好的摘一摘也有三、四十斤。李山留都背在身上。這東西生的時候很難吃，太澀。拿回去醃酸可是美味，要是配上辣椒就更不得了。
半天下來，李山留對如何在山裡找到野果可是很有經驗。
“嘿嘿，臭蛋附近有沒有好吃的野果？”
“前面的小河有很多魚。”
“大爺我今天吃素。”
“缺少肉類蛋白質，十三歲的大爺可長不高。”
“都不知誰才是老大？”
“一定是你，都四十幾了。”
……
李山留走到一條山溝溝，異樣的感覺一下子包圍著他。手中的開山刀緊了緊，李山留看見地上很多有蹄類動物的腳印，氣味有些不好。再走十幾步，他發現地上有些骨頭，是人類的。停了一下，四處再找找，沒有發現頭骨，也沒有比巴掌大的布片。李山留脫下自已最外面的衣服，將骨頭都包起來。他選了一個有陽光照到且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用開山刀挖了一個坑，將骨頭埋了。又搬來一塊大山石放在向村子的方向。他站直看了看，沒有像電視裡教的那樣磕頭，轉身收拾東西走了。
這時已經到了中午，陽光明媚的一天，林子裡都被照得亮敞敞的，山風也大了起來，吹得樹枝不斷搖擺，還發出鳴嗚的聲音。原本趕路多時，身上很是燥熱，山風一吹也涼快起來，李山留走路都輕快不少。松鼠和山雞好像都知道這位大爺今天吃素，在他身邊不遠處不停地出現，好像在挑逗他。他也嘴角上揚，報以微笑。白得幾十斤山梨，爺開心了。
後面的路都趕得很急，只停下摘些山果以及將水筒重新裝滿。
當太陽將他的影子拖得老長，滿是疲憊的他開啟柴門，發現院子裡的菜都被養的幾隻雞霍霍了。他把東西一放，將幾個椅子靠在一起，一下子睡在上面。21世紀的他也喜歡這樣。直到天黑他才爬起來煮了一把粗糧，囫圇對付。洗了一個熱水澡，人才覺得活過來。在洗澡前，他用剪刀將齊腰的長頭髮剪得與下巴平齊。他習慣了晚上洗頭，太長可不容易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他根本沒有想過。他本就沒父母，也再沒人值得盡孝。他想原主也會同意，就算臭蛋整個下午都沒聯絡他。
他滅了油燈，早早睡覺。一是累了，二燈油太貴。
除了不多的蟲鳴，四周很安靜。他和爺爺住在離大山很近的地方，和村裡有不少的距離，沒有田地，爺爺是外來戶，而他是撿來的。爺倆以打獵為生，獵物倒是不少，但換成銀兩，再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就遠遠不夠。李山留很滿意這樣的家境，一個人一個蛋，挺好。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推翻這個大周朝都不會太難。他更喜歡做個旁觀者而已。
睡了，明天開始做個十字弩，讓臭蛋與有榮焉，讓林中的小鳥擅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