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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定親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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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羊羌部落正中央,一頂巨大的氈房,字幕顯示:羌族部落議事廳。

此時,幾位重要人物正在裡面商談,帳外站滿了勇士和禁軍。

姜海笑臉相迎:“繆公親自前來,我部上下受寵若驚啊。”

秦繆公笑意回應:“秦羌兩地接壤,偶有紛爭。如今寡人上位,志在中原,願與羌人不計前嫌,共謀大業。”

姜海:“久聞繆公胸襟寬廣,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繆公:“寡人西征義渠、烏氏、朐衍等諸戎,所見酋長無不粗淺行事,唯姜贊普,有大智慧。”

姜海:“得繆公施恩,乃我族之幸。”

一旁的達虎對波這商業互吹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發言:“什麼恩不恩的,給幾車糧食就是恩了?我們還把靈山隘口給開放了呢!”

達虎一頓輸出,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尷尬。

“達虎,休得無禮!”姜海趕緊制止。

“這位是?”繆公看向姜海。

“達虎乃兄弟部落首領,司職大祭司,祭天求雨乃是一絕。”姜海介紹完,達虎神氣地抬著頭。

繆公好奇發問:“哦?聽聞羌人精通占卜和求雨,果真有這神術?”

“那是當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達虎一臉得意。

這時,繆公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一位老者笑盈盈地說話了:“既然有這神術,為何靈羊山連續六年大旱?”

達虎瞬間癟氣:“唉!誰知道怎麼回事,邪門的很!”

“我斗膽建言,貴部可獨闢一地習我秦俗,施行火耕水褥,再引渭河之水入羌地,可解如今困局。一來不改風俗,二來可自食其力,三來加強秦羌聯絡,民商往來繁榮。”

“這位是?”姜海對老者的建議很感興趣,詢問起姓名來。

繆公恭敬介紹:“哦,此乃士大夫百里奚,善國政治理。”

“承蒙繆公厚愛,當年晉獻公滅虞,我淪為奴,乃是秦王在黑市以五張羊皮換來,所以國人又稱我為五羖大夫。”

一群人哈哈大笑,氣氛也稍微緩和了不少。

這時,達虎拍案而起:“哼!要我羌人習異俗,我不答應!寧可餓死,我也不種田!”

姜海趕忙勸阻:“達虎,如今這形勢,要麼西遷,要麼移風易俗,沒有其他餘地!”

“那就是沒的談咯,好啊,要改你改,叛徒!”達虎說完,便帶人氣沖沖地離開營帳。

姜海趕緊安撫繆公:“達虎太過耿直,大道理聽不進,繆公別見怪。”

繆公:“寡人以為民心難統,想不到姜贊普也甚為艱難。”

姜海感慨:“,道不同則難以維繫。”

百里奚再次獻計:“姜贊普可先行施以樣板,既得豐獲,他部定眼羨效仿。”

姜海頓悟,感激道:“奚公之見甚妙,秦王得此良臣,必將稱霸中原。”

繆公順水推舟:“倘若得姜人勇士相助,必可早日征服中原。”

姜海眉頭緊鎖,顯然他並不願意部落族人隨秦國陷入征戰,思索一番後說:“坦言相告,我部族人雖勇武,但人數不多,且民心不一,怕是難當大任。”

姜海的拒絕讓繆公臉色有些失落。

百里奚替姜海解圍:“繆公,征戰之事不宜操之過急,羌人此遇天災,元氣大傷,目前休養生息方為上策。”

姜海見百里奚一直替羌族說話,感激涕零,連忙應和:“是是是,待我部恢復元氣,再與大王謀天下之事。”

繆公見狀只得作罷,顯露不甘,隨後切換表情與繆公對了下眼神,顯然剛剛兩人打了個配合,接下來要談的事才是此行真正目的。

百里奚對姜海說道:“征戰之事暫且不談,但秦國仍有一短板,不知貴部可否補足?”

姜海還沉浸在僥倖裡,以為是容易之事,便笑著寫意問道:“何事啊?我必全力以赴。”

“關於靈羊山……”百里奚欲言又止。

“欸!不在話下,我族當全力鎮守靈羊山,保西部無憂。”

“非也……”秦王擺擺手。

“不是?莫非是……共同駐軍?這自然也可商量。”

“不是共同駐軍,秦王的意思是,秦羌合採於靈山,以求礦藏。”

“合採礦藏是如何?”姜海一臉困惑。

百里奚慷慨陳詞解釋道:“楚之鐵劍利,利則兵士勇。秦人雖勇,而青銅遜於鐵。秦地乏鐵礦,若能採靈山之鐵,逐鹿中原便指日可待。”

原來這兩個老狐狸是圖謀我靈山鐵礦……姜海瞬間感覺自已上了套。

“這……”姜海猶豫不決,答應吧,破壞聖山的屎盆子鐵定扣頭上,不答應吧,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下不了臺。

“此事利而謀遠,但靈山終歸是我族聖山,冒然開採恐擾亂天地靈氣,定要開導族人,可否日後時機成熟再商討具體事宜,秦王放心,我定全力推進。”姜海只好來個緩兵之計。

“甚好啊!”百里奚和秦繆公眉開眼笑。

談笑間,繆公忽然想起一事,又笑著問,“哦,對了,和親之事考慮如何了?”

姜海剛想說話,一旁的雨荷使勁給她使眼色,姜海只得再次硬著頭皮推託:“小女尚年幼,恐怕此事……”

“欸,先定個娃娃親再說嘛,兒女之情可慢慢培養。”繆公哈哈大笑。

“這……”姜海看向雨荷,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只見雨荷微微一笑,看似早有準備,對繆公說道:“羌人成婚不論門當戶對,看的是生辰八字,總不能命格犯衝吧。”

一聽到“命格犯衝”四個字,繆公臉上頓時沒了微笑,神情緊張地問:“且問,命格之事姜夫人有何指教?”

雨荷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羊皮紙,命人遞給繆公:“小女命格怪異,世上鮮有人與其匹配,這是指定的生辰八字。”

繆公接過一看,忽然眉頭舒展,大笑起來:“嗚哈哈,犬子子憖正好匹配。”

怎麼可能?如此苛刻條件也能滿足?雨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繆公得意解讀:“同年同月同日生,子時降世,女大男一炷香,天狗食月,鵲上枝頭,天雷伴雨來,全都對的上。”

“如此……巧麼?”姜海和雨荷對視一眼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這機率大概能有千萬分之一。

“豈止!寡人此番出城,剛好帶的就是子憖。愛妃!愛妃!”繆公火急燎燎朝帳外呼喚了起來。

禁軍稟告:“麗妃與二皇子出帳散步去了。”

“速速找來!”

“是!”禁軍趕忙帶隊出去找。

繆公回頭笑盈盈:“我看吶,今天就把這事給定下來。”

“天作之合,應速速成全。”百里奚笑著應和。

姜海和雨荷露出尷尬的眼神,雨荷也挺鬱悶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把繆公給整懵了:“咋,不該是件高興之事麼…”

雨荷喃喃自語:“我的卓嫣吶,以後我這相思疾苦可如何是好呢。”

繆公更納悶了:“額,你們娘倆天天能見,何來相思?”

雨荷一聽,氣得大聲表達不滿:“咋?還要拖家帶口去?我們打死也不會去秦地的!”

繆公已經困惑的不行了:“寡人甚是不解!犬子贅婿上門何以去秦地?”

“什麼?贅婿?”姜海和雨荷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堂堂大秦國竟捨得將皇子送上門做贅婿,姜海下意識就想看下祖墳有沒有冒青煙。

“嗯吶。”繆公給出肯定的答案,緊皺的眉頭表示還無法理解眼前兩位的反常操作。

他大概是受不了二太子子憖的晦氣,想著把他留在羌地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姜海立刻轉換笑臉,轉頭跟雨荷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吧。”

雨荷剛點頭,姜海就立刻往外喊話吩咐:“全牛宴,一等慶典!”

繆公這才露出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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