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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脈操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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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美國隊長見嚴羅腳下地面下沉,深知若不阻止他離開,便再無機會,當下擲出盾牌,直撲嚴羅。

盾牌挾風襲向嚴羅,只見他輕抬左手,迎面一抓,穩穩握住盾牌。

“史蒂夫·羅傑斯,你要放棄你的盾牌嗎?那麼...謝謝你千里送盾。”嚴羅微笑,將盾牌夾在腰間,隨著下沉的地面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怎麼可能。”美國隊長緊握雙拳,自他成為強化修士以來,從未見過有人能單手接住他的盾牌還能面帶笑容。

“順便說一句,我慣用的是右手。”嚴羅的聲音隨著封閉的地面傳來。

傳說中的升降梯中,嚴羅甩了甩略感麻木的左手,單手接住美國隊長的圓盾,確實讓他的虎口微麻。

通訊器響起。

“會長大人,探測到飛船周圍有大量軍隊活動。”伊內絲的聲音傳來。

“哦?數量龐大,大約有多少?”嚴羅問。

“估計有數千人。”伊內絲說。

“數千人?沒搞錯吧?這裡是沙漠,他們的裝備如何?”嚴羅問。

“全副武裝,其中還發現了黑寡婦等修士。”伊內絲說。

“明白了,立即升空。”嚴羅道。

“可是...升空的話,能源不足以維持內部護罩...”伊內絲說。

“這些軍隊從哪個方向來?”嚴羅問。

“芝加哥方向。”伊內絲說。

“你確定是當地政府軍,不是神盾局?”嚴羅問。

“只能確定方向,無法確認歸屬。”伊內絲答。

“瞭解了,千人之眾,得會一會他們。”嚴羅說著,改變了升降梯的行進方向,前往兵器庫。

“會長大人,戴肯的傷勢已經痊癒。”伊內絲提醒道。

“很好,讓他隨我來。”嚴羅道。

...

另一方面,美國隊長與其他幾位修士圍坐會議桌,激烈討論。

“我不相信嚴羅所言,他在操控我們自相殘殺,他已經得逞,而我們賭他放我們離開的可能性並不明智。”美國隊長說。

“隊長,話雖如此。”伊凡面色陰沉,“但我們已經...失去了兩位同伴。”

“是三位。”班納提醒道。

“伊凡,所以你認為我們必須找出那個實際上並不存在的邪魔?”美國隊長質問,“你知道,我們已有三人喪生,都是因為尋找所謂的‘邪魔’嗎?”

“我...”伊凡無言以對。

“我相信隊長,我們不應浪費時間尋找邪魔。”少年堅定地說,“隊長說得對,我們應該設法離開這裡,而不是與惡徒玩遊戲。”

“你說話的語氣,很像隊長,不如叫你隊長二號如何?”赫拉克勒斯笑道。

“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不愧是神祗。”牌皇諷刺道。

“那個...其實我叫哈倫。”少年說,“我厭惡鮮血...不願再見到大家互相廝殺。”

“你厭惡鮮血?我記得你當初召喚出血人狠狠揍了我一拳。”牌皇提醒道,“這又該如何解釋?”

少年帶著哭腔,“所以,我擁有我最討厭的能力,我不敢輕易使用它。”

“是啊,能力...大多與生俱來,就像我天生擁有神力。”赫拉克勒斯道。

“天生神力?哈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看看你那一身肥膘。”牌皇大笑道。

“隨便你怎麼說,若有不服,我們可以比試腕力。”赫拉克勒斯道。

“腕力?你真以為我會怕你?”牌皇笑道,“你以為我是瘦子,你是胖子,所以我的力量不如你,其實你錯了,你那一身肥肉使不出多少力 仙尊隊長始終以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牌皇,沉聲道:“我們在此並非比較誰的元力深厚。”

“是是是,誰能比您更強大?您的雄渾護盾,人家只憑一手便接住了,自然是您的力量最盛,強到連盾牌都失守了。”牌皇諷刺道。

“還想再較量一番嗎?”仙尊隊長起身,冷然問道。

“隊長,我們在這裡是要商議正事的。”託尼提醒道。

“沒錯,別理那個挑釁之徒。”班納說道。

“你只會裝死,博取我們的同情,除此之外,你為這個宗門貢獻了什麼?”史蒂夫·羅傑斯顯然十分憤怒,在這種絕境之中,人們變得焦躁,難以自控。

“隊長,那就是真實的我。”仙尊隊長回答。

“堂堂仙尊隊長,竟對一個手無寸鐵之人炫耀威勢。”牌皇嘲笑道,“真是不知羞恥。”

“看看你的臉,沾滿了鮮血,讓人厭惡。”仙尊隊長冷語一落,身形重新坐下。

“連口水都沒有,難道你還想讓我洗面不成?”牌皇毫不在意地說。

“罷了,還是讓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吧。”託尼開口。

眾人紛紛轉目看向託尼。

“託尼,你說吧。”赫拉克勒斯道。

“此事無需多言,如果我們繼續消耗下去,我們承受不起。事實上,我已有些頭暈目眩。”託尼說。

“頭暈?”仙尊隊長皺眉問,“託尼,能否表達清楚?你想說什麼?”

“我想他是想說,他快要餓暈了。”牌皇笑道。

“沒錯,我現在連思考之力都在減弱,不像你們,我只是個凡胎,幾日未進食,恐怕會喪命。”託尼說。

“不止你一個。”牌皇道,“我也餓了。”

“我也是。”伊凡道,“我有胃疾...現在腹部隱隱作痛。”

“隊長,你看,我們都快支撐不住了。”託尼道,“唯有你的耐餓之能較強,我們無法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哈倫,你不餓嗎?”赫拉克勒斯問。

“我...啊,我也餓,只是...我都聽從隊長的。”少年哈倫答道。

“哦...盲目服從可不是美德。”赫拉克勒斯笑道,“還好我體態豐盈,脂肪夠厚,現在還不至於太難受。”

“其實我最敬佩的是你那份樂觀的心態。”託尼說。

隊長低頭沉默片刻,隨後抬頭道:“那就任由你們互相猜疑吧,我退出這場博弈。”

說完,他起身徑直走向攝魂者47的居所,那裡如今空無一人,他走進去,‘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看著隊長離去,眾人一時陷入沉默。他們當然不願繼續猜疑,只是飢餓難耐,口渴難解,只想儘快逃離此地。

赫拉克勒斯環視眾人,暗歎所謂英雄,在飢餓的侵蝕下,也如同凡夫俗子一般失去了光輝。

“你們知道嗎?”牌皇說,“人對水的需求,甚至超過食物。”

“我們知道。”赫拉克勒斯回應。

“所以我們想要挺過去,就必須要有水源。”牌皇說著,拿起會議桌上的空杯,輕輕一彈,讓杯子滑向赫拉克勒斯面前。

“這是何意?”託尼問,“裡面有水?”

託尼起身,看清杯中狀況,然後又坐了回去。

“沒有,但...知道嗎?”牌皇神色忽然變得神秘,“尿液,是可以飲用的。”

“什麼意思?你要我喝尿?”赫拉克勒斯覺得好笑。

“知道沙漠嗎?困在沙漠中的人,都會喝自已的尿液,以此求生,否則就會喪命。”牌皇說。

聽完牌皇的話,赫拉克勒斯低頭看著眼前的空杯,下意識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他確實需要解渴,他猶豫著握住杯身,大約五秒後,他將杯子推向一旁的託尼。

“我還能堅持,你先來吧,託尼。”赫拉克勒斯說。

喝尿,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即使要喝,他也不想第一個嘗試,他希望有人能先喝,於是把杯子遞給了託尼。

“我早上已經排過,這些天沒喝水,哪還有尿意。”託尼說。

“這樣,我來尿給你們,如何。”牌皇咧嘴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揍。”託尼說。

...

夜幕降臨,幾人各自返回房間,在飢餓與乾渴中度過了一夜。

次日,直至中午,託尼才開啟房門走出,他的眼窩略顯黯淡,面色憔悴,身上的鋼鐵戰甲也沒穿。

大廳裡,只有赫拉克勒斯獨自坐在椅上。

“託尼,你臉色很不好。”赫拉克勒斯說。

“是啊,我快撐不住了。”託尼說,“人啊...何時離世心裡都有數,他們常說人不飲不食能撐七日,現在看來,簡直是笑話。”

“別這樣,努力挺下去,絕望之後總會有希望。”赫拉克勒斯安慰道,“曾經有一位偉大的神祗,普羅米修斯,他被我父神禁錮在懸崖之上,每日遭受惡鷹啄食內臟,只因他教會了人們使用火。”

託尼邊聽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看,似乎期盼裡面能有水。

赫拉克勒斯抿了抿嘴,繼續說:“他被禁錮了很久,但他堅持下來,後來我救了他,斬殺了那隻惡鷹。”

“你確定是在安慰我,而不是炫耀你的事蹟?”託尼問。

“當然是安慰你,你想一想,如果他挺不過去,我又怎 “的確,未曾料到,你竟在一夜之間成就此境,唯餘我矣,對吧?”託尼言罷,他的修煉室門戶自行敞開,一套靈甲元件紛飛匯聚於他周身,瞬息間,鐵甲英豪便整裝待發,手中靈能聚整合束,直指赫拉克勒斯的眉心。

“慢著,你要……”赫拉克勒斯道。

“你應未料到,我隨時能化身為鐵甲。”託尼回應,“我也早該察覺,你未曾透露過你的神通,你自稱神祗,實乃欺瞞。”

“恐怕你誤解了。”赫拉克勒斯解釋,“我取出這柄靈兵,並非暗示我已殺害眾人。”

“那你何意?”託尼問。

“我並非邪魔,我之前言明已有所備,所謂‘割肉’,乃是指割取我自身之肉以供你食用。”赫拉克勒斯急切道。

託尼一怔,放下手臂,“他們為何不出,難道都被你所害?”

“非也。”赫拉克勒斯知其誤會,道,“此刻眾人皆心緒不寧,談論只會加深彼此猜忌。”

“抱歉,我太過緊張,多慮了。”託尼摘下頭盔,按揉太陽穴,目光掠過美國隊長的房門,隨即邁步前往。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美國隊長的房門開啟,隊長安然無恙地立於門內,凝視著門外的託尼。

“我安好,只是想確認你……尚在人世。”託尼點頭自語。

隊長微微頷首,旋即關門。

“你真的認為,我殺盡眾人?我是那作惡者?”赫拉克勒斯見託尼去敲隊長的門,心知他依舊疑心,不禁微慍,“你若願信,我願割肉予你,你卻疑心重重,是誰曾言勿自相殘殺?”

“你說割就割,別隻口頭上說!”託尼心頭憤懣,加之飢餓難耐,衝動之下脫口而出。

赫拉克勒斯凝視託尼片刻,然後點頭,拾起桌上的靈兵,一刀刺入臂肉,手腕一轉,一塊鮮血淋漓的肌肉被割下。

他握著那片肉,起身走向託尼,將滴血的肉遞出,聲音顫抖道:“拿去,此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也可解你飢渴。”

託尼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赫拉克勒斯手中的血肉。

“我深感歉疚,現在……完全信任你了。”託尼面帶歉意,“你吃吧,我不食人肉。”

赫拉克勒斯苦笑,“人類太過敏感,這肉蘊含充沛的元氣與水分,食用後可助你支撐數日,不吃的話……”

“死亡,我懂。”託尼說,“但我不會為生存不擇手段,這是你的肉,應保你安然。”

赫拉克勒斯搖頭,“雖我已失神力,但身為宙斯之子,身軀非比尋常,不飲不食,我能支撐二十日左右。”

“但我仍無法食用。”託尼說,“這是我的底線。”

“肉已割下,你不食,我便棄之。”赫拉克勒斯道。

“別丟。”託尼連忙制止,“雖我不食……但有人需要。”

“你說的是……那少年嗎?”赫拉克勒斯問。

“正是,還有伊凡和班納,若他們三人可接受,便給他們吧。”託尼道,“至少讓他們支撐下去,免於全軍覆沒。”

“但你還記得,這場試煉嗎?其中有惡人。”赫拉克勒斯提醒。

“我自然記得,但隊長說得對,我們應無視這所謂的試煉,不思惡人,忘卻其存在。”託尼說。

“你只是自我安慰罷了。”赫拉克勒斯道,“你之前的疑慮並未消散。”

“或許是吧。”託尼說。

“你須明白,雖確係嚴羅設局令我們自相殘殺,但我們之中確有人已殺了自已的同伴,鞭索之死,你應該記得。”赫拉克勒斯再次提醒。

“你怎麼確定,鞭索不是被嚴羅暗中殺害?”託尼反問,“或許根本無惡人。”

“你不在高位,瞭解太少,不懂大人物的心思。”赫拉克勒斯語重心長,“當你常與他們相處,見識他們的權謀手段,就會明白大人物對弱者的態度。”

託尼接過赫拉克勒斯手中的肉,點頭道:“或許你是對的,我們之中確有惡人,若非你我,唯有用排除法。”

“瞧,你依舊相信我們中有惡人。”赫拉克勒斯道,“你與嚴羅相處最久,你比我更瞭解他。”

“但你相信,那不是我?”託尼問。

“你說的是惡人?當然不是你,你剛才那樣懷疑我,神情絕不做偽。”赫拉克勒斯苦笑。

“好吧,如此說來,我剛才不懷疑你,那我便是嫌疑人了。”託尼說。

“並非如此,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有種與我相似的英勇氣質。”赫拉克勒斯道。

“你在讚美我,還是在自贊……”託尼注意到赫拉克勒斯臂上的傷口已結成薄痂。

“當然是自贊,呵呵呵。”赫拉克勒斯大笑。

這爽朗的笑聲,驅散了託尼心中的陰霾。

......

“咚咚咚”,託尼敲響少年的房門。

“哈倫,你在裡面?”託尼問。

......半晌,無人應答。

託尼心中暗覺不妙,怕是少年遭遇不測,當即用力推開房門,大步踏入。

“哈倫,你沒事……你在做什麼?”託尼問。

少年正蹲在地上,背對託尼檢查地板,聽到聲音,他轉頭,“斯塔克先生,我正在檢視房間是否有秘密通道……我想了解惡人是如何進入他人房間的。”

“原來如此 “明白了。”託尼問道,“你對飢餓有著超乎尋常的忍耐力。”

“我體質特殊,所需的靈力微乎其微,那一塊靈餅……我足足支撐了兩日。”少年哈倫回答。

...

離開哈倫的修煉室,託尼敲響了伊凡的靜室之門。

然而等待許久,卻無人應答。

經歷了之前的教訓,託尼並未慌張,只是對這門的防護陣法設計感到驚奇。

“難道敲門聲無法穿透陣法?”託尼疑惑地推開房門,步入其中。

伊凡的靜室,與哈倫的修煉室一般無二,簡樸至極,空曠而寂寥。

不同的是,伊凡並不在此處。

“人呢?”託尼開啟房間內唯一的儲物櫃,或許他會藏在裡面。

早在發現人不在房間時,託尼心中便已生出不祥預感。伊凡平日裡膽小謹慎,不會隨意進入他人的修煉之地,也就是說,這裡沒人,大廳也沒人,那麼很可能……

想到這裡,託尼心頭一緊,立刻走出房間,再次闖入哈倫的修煉室。

“斯塔克先生?”少年哈倫疑惑地看著闖入的託尼。

“哈倫,你見過伊凡嗎?”託尼問道。

“沒有,我一直都在自已的修煉室。”少年回答。

託尼的目光轉向哈倫之前研究的地板,開口詢問:“我能檢查一下這片地板嗎?它似乎沒有被靈力護罩覆蓋。”

“不行。”少年說,“我把剩下的靈餅……藏在那裡了,你不能奪走我的靈食。”

“我沒說要拿你的靈餅。”託尼解釋,“我只是看看,可以嗎?”

少年咬了咬嘴唇,這個動作持續了數息,然後他突然笑道:“可以。”

“可以?”

託尼蹲下身,揭開地板,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比赫拉克勒斯斬下的血肉更為濃烈。

他看到了伊凡的頭顱,斷手,殘肢,身軀。

一個血色人影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託尼身後,手中的利刃高舉,彷彿下一瞬就要狠狠刺入托尼的咽喉。

然而利刃即將刺下之際,託尼的頸部護甲瞬間啟用,只聽得“鐺”的一聲,利刃刺在了金屬之上,彎曲變形。

託尼意識到戰鬥已開始,轉身一記靈能炮,擊散了手持利刃的血色人影,利刃落地,清脆的聲響迴盪。

“為什麼?”託尼問。

少年面色陰沉,冷冷道:“安分守已不好嗎?我最厭惡那些自作聰明的人。”

“我問你為什麼?”託尼再次追問。

“沒有為什麼,地板你已經檢查過了,正如你所見,是我殺死了伊凡。”少年說。

“你是邪魔,對嗎?”

“是啊,這對我很不公平,但我知道,公正是要靠實力爭取的。只要我殺光你們,我就能活著出去。”少年說。

“你已入了魔道。”託尼道,“你不該如此,你只是個孩子。”

“我不該活下來?只有你們該活下來?我就該成為你們逃出的鑰匙?我就該死在這裡?”少年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託尼說,“孩子,你應該一開始就坦誠相告,在所有人都活著的時候,沒人會想要你的命。”

少年深深吸了口氣,“斯塔克先生,也許……也許你是個好人,也許你沒想殺我,可如果我承認自已是邪魔,就必須時刻擔心自已的生死……那個代號47的殺手,還有鞭索,牌皇,都會讓我無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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