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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二十四位啟蒙人。
江辰與黎昭同時傻眼了，他們有所預期，但卻沒有這樣誇張的預期。
這隻能用離譜兩個字來形容。
他們想要一個蘋果，老天爺卻直接丟了棵蘋果樹下來，還是紅富士的品種。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黎昭問道。
“再篩選一遍，以防有人渾水摸魚。”江辰說道。
他們對二十四位啟蒙人進行了第二輪測試，防止有人耍小聰明。
不過，這些變異人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也沒有接觸過社會中的居心叵測，倒是樸實得很。
你不能指望一群大猩猩能在某些時刻突然學會瞞天過海這種高階兵法。
或許真的有學會了瞞天過海的大猩猩，但在大猩猩之神的面前，它肯定不敢造次。
江辰就是大猩猩之神。
第二輪測試，沒有人出局，二十四位變異人全部透過。
所以，二十四位啟蒙人，全都是真金實銀，如假包換。
他們全都站在江辰和黎昭的面前，惴惴不安地等待著。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江辰問道。
“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這話我剛才是不是說過？”黎昭說道。
他看著面前的啟蒙人，說道：“我好像發現了一個規律。”
“什麼規律？”
“越醜的人智商越高，你看這些啟蒙人，全都醜得……哈。”
很遺憾，黎昭沒能找到合適的形容詞。
“你是來選妃的嗎？”江辰問道。
“唉，可惜，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二十四個大胸蜂腰大長腿的啟蒙人妹子，那該有多好？”黎昭惋惜道。
“你在想屁吃。”江辰很適時地吐槽道。
黎昭長長地嘆了口氣，滿是惆悵與不甘。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黎昭問道。
“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這話我剛才是不是說過？”江辰說道。
“你這話我也耳熟，我剛才應該說過吧！”黎昭回答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怎麼做。”江辰攤手道。
“怎麼做？”黎昭也攤手道。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麼？”江辰繼續攤手。
“有一說一，我才是最先問的那個，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麼？”黎昭第三次攤手。
一時間，兩人好像都變成了復讀機，瘋狂地重複對方的話。
“讓我們冷靜地分析分析局勢。”江辰說道，“其實我們手頭的選擇並不多。”
“第一個，是將啟蒙人丟在這裡，這條可以直接忽略。”
“第二個，是把啟蒙人留在這裡，我們自行管理。”
“第三個，是將啟蒙人交給官方，充分發揮出他們的作用。”
黎昭說道：“我覺得你的三條陳述，已經是帶有感情傾向了。”
“我傾向於交給官方，你呢？”江辰問道。
“附議。”黎昭很簡短地回答道。
兩人都認為，將啟蒙人交給官方，才是最佳選擇。
“我跟高層聯絡，看看那邊怎麼說。”江辰說道。
江辰順理成章地開始聯絡簡雪青，藉助神經網路彈去了影片邀請。
簡雪青很快將通話接起，但還是改成了語音。
“又有什麼事？”她問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謝謝你的情報，我在荒野救下了黎昭。”江辰說道。
“嗯。”
“我在變異人部落找到了黎昭。”
“嗯。”
“我們在山洞裡發現了啟蒙符號，找到了啟蒙人。”江辰一口氣說道。
“嗯。”簡雪青回答道。
江辰沒有著急說話。
“嗯？”果然，簡雪青語調上揚，說道，“你說什麼？”
“我們找到了啟蒙人。”江辰重複道。
“不要再透露任何資訊，發給我座標，我這就過去。”簡雪青說道。
“好。”江辰將他的座標交給了簡雪青。
通話結束，黎昭問道：“情況怎麼樣？”
“她說她要過來。”江辰說道。
“高層要親自過來？”黎昭又問道。
“嗯。”江辰點點頭。
他回憶著剛才的對話，簡雪青表現得不太對勁，這讓他感覺不妙。
但他並沒有思考太久，大約兩分鐘之後，山洞外有藍色光芒閃過，簡雪青已經是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精緻的面容，冰冷的氣質，還有那雙燃燒著緋紅色火焰的眼睛。
“女……女人？”黎昭眼睛都看直了，驚訝得合不攏嘴。
“是簡雪青上校。”江辰簡單介紹道，“這是黎昭。”
簡雪青無視了可憐的黎昭，看向江辰，問道：“啟蒙人在哪？”
江辰指指二十四個啟蒙人，說道：“就在這邊。”
“確定是啟蒙人嗎？”簡雪青又問道。
“已經經過兩輪測試，確定是啟蒙人。”江辰說道，“我可以拿黎昭的人頭擔保。”
“喂！江辰，你賣兄弟是吧？”黎昭抗議道。
簡雪青的雙手間浮現出光芒，向著啟蒙人蔓延過去，最終集中在他們的頭上。
“的確是啟蒙人。”簡雪青說道，“只有啟蒙人，才擁有這樣獨特的大腦構造。”
她扭頭看向江辰，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這直接把江辰問懵了，他回答道：“當然是……交給官方，還能怎麼做？”
“交給官方，我的軍銜能獲得提升，靈能許可權也將會破格晉升。”簡雪青說道，“藉助新的政治力量，我能將你的身份合法化。”
“但是……”江辰總覺得這話還沒說完。
“但是，高層並不是鐵板一塊，我是說，比我還要高的高層，你可以理解為頂層。”
簡雪青說道：“諸多政治力量的牽扯下，啟蒙人必然會被分散，無法發揮全部的價值。”
“而且，紙裡包不住火，啟蒙人被官方徵召，這個訊息遲早會被其他文明得知。”她繼續說道。
“這大機率會引發戰爭。”簡雪青說道，“華夏不想要戰爭。”
“我已經抹去了所有與啟蒙人相關的痕跡，包括語音資訊、座標資訊等等，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誒？？？”黎昭傻眼了，他忙說道，“別殺人滅口！別殺我！我是好人，是隊友！別殺隊友啊！”
事實證明黎昭只是想多了，簡雪青並不想殺他，她只是單純地沒有把他當人。
簡雪青最後對江辰說道：“所以，將啟蒙人留在這裡，由你來管理。”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你……”那雙燃燒著緋紅色的眼睛，在注視著江辰。
“要在這裡建立起新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