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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資金贊助。
沒有技術支援。
沒有武裝保護。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要靠江辰自己。
至於黎昭……算了，還是不說他了。
簡雪青告訴江辰，她無法提供相應的幫助，像她這種級別的人物，無時無刻都不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
這次，簡雪青親自來到這裡，已經是冒了相應的風險。
如果有萬一，沒有人能承受啟蒙人暴露所產生的後果。
“來都來了，多少留下點什麼嘛，就這麼空著手走了，多不好？”黎昭獅子大開口道。
“雪青，想要建造一個文明，確實需要……不小的開銷。”江辰也說道。
他這句話剛說完，就心中一凜，覺得太不對勁。
雪青？他什麼時候有資格這麼稱呼簡雪青了？
他緊張兮兮地看著簡雪青，她要是發作起來，他可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顯然簡雪青並沒有將這個稱呼放在心上，她答應了兩人的要求，將球狀組織改造成了靈能聚合裝置。
球狀組織裡包含著一萬個靈能單位，足夠部落使用較長的一段時間。
如果只是讓部落像之前那樣發展，每天最多隻需要三個靈能單位，這樣的消耗江辰自己就能負擔得起。
可是，部落的目標，是在江辰的帶領下，在二十四位啟蒙人的配合下，進化成真正的文明。
這樣一來，每天兩三個靈能單位，勢必無法滿足部落的需要。
一萬個靈能單位，看上去數值很大，能用很長時間，但實際並不是如此。
倘若部落發展得不夠快，未能及時找到替代能源，一萬個靈能單位，所能支援的時間也相當有限。
當然，也有另外的途徑，那就是江辰成長得足夠快，能夠用他的靈能份額，拖著這個部落向前走。
“以後，除非是不得已，不要再跟我提起這裡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簡雪青說道。
“好。”江辰點頭，他知道簡雪青也是在為部落的安全著想。
“還有事，先走了。”簡雪青轉過身。
“路上小心。”江辰說道，“雪青。”
“嗯。”簡雪青回答道。
藍色光芒再次閃過，簡雪青離開了山洞。
江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半晌都沒有動作，黎昭站在他身邊，陪著他看。
“喂，兄弟。”黎昭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江辰問道。
“別看了，都走遠了。”黎昭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口一個雪青，叫得挺親熱嘛。”
江辰目光迷離地說道：“誰還不憧憬冰冷嫵媚又實力強大的漂亮女人呢？”
“你在想屁吃。”黎昭說道。
“這話我剛才是不是說過？”江辰說道。
“有錢有糧，我們該怎麼發展？”黎昭沒有再在剛才的話題上糾纏下去。
“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專業。”江辰搖頭道，“財政經法，這是文明的基石。部落該怎麼成為文明，文明該怎麼進步，你比我清楚得多。”
黎昭抓抓頭髮，說道：“我理論確實學得不錯，但誰知道實踐起來會怎麼樣？說不定就是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江辰攤手道，“還是說，你想回去藍海市，繼續在資料中心核對賬單？”
黎昭愣住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擺在他面前的是怎樣的機會。
像他這樣的人，偏科太過嚴重，人文社科他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但理工農醫他就是個中下游的弟弟。
在這個時代，人文社科是沒有出路的，人類都快要滅亡了，再學習人文社科，又有什麼意義？
他是個天才，但在這個時代，卻註定被埋沒。
但是，江辰卻將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得到了一個有潛力進化成頂級文明的部落！
有啟蒙人的存在，他不需要擔心理工農醫方面的問題，他只要把他最擅長的事情做好就行。
他要利用他在人文社科領域的知識，為這個部落建造起一個井然有序的社會。
他還在等什麼？
錯過今天，再等一年。
不對，再等一百年，怕是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媽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幹了！”黎昭一拍大腿，大聲說道。
“確定要留在這裡了嗎？”江辰問道。
“留！”黎昭咬牙切齒道。
“你別這麼苦大仇深的，綁架你的不是我，是那個黑衣人。”江辰說道。
“我知道！”黎昭繼續咬牙切齒道。
“你打算怎麼做？”江辰問道，他對此很是好奇。
“建立宗教，不是這樣的原始宗教，是有教義、有主張的，真正意義上的宗教。”黎昭說道，“在當前的發展階段，宗教能幫助我們節省很多資源。”
“你就是宗教的神明與圖騰，而我則是代言人。”黎昭接著說道，“一旦有我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作為神明的你可以出面，降下神諭。”
對於宗教，黎昭無所謂支援，也無所謂反對，宗教只是他的工具罷了。
當前階段，變異人部落遠未開化，向他們普及現代理論，建立現代社會，當然是不現實的。
建立起相應的宗教，利用宗教帶來的凝聚力，維持統治，節省資源，這是黎昭給出的最優解。
“教義、主張，還有聖文，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江辰說道，“你自己忙得過來麼？”
“說實話，當時在學院裡，無聊的時候，我設想過一種宗教，一種崇拜星辰的宗教。”黎昭說道，“框架基本完成，只是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得完善。”
“我設想的這個宗教，與其他宗教不同，能夠延續到文明發展的很後期，甚至於貫穿文明始終，也不是不可能。”黎昭說道。
“初期，崇拜星辰，崇拜神明，以星辰與神明作為圖騰，走宗教國家的路線。”
“中期，隨著科技發展，宗教將退出國家層面，進入民間，成為一種信仰。”
“後期，宗教將不復存在，但對星辰的嚮往，卻會深入到每個國民的思想中。”
“這招啊，這招叫，以無教勝有教！”黎昭得意道。
“這個宗教有名字了嗎？”江辰問道。
“有啊，就叫群星教。”
“而以群星教為核心建立起的國家。”
“就叫做……”
“群星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