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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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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寫寫二姐!她是我妻子的二姐,今年六十來歲,具體多大年齡我也沒問過。

她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農村婦女,中等身材,齊耳短髮,髮色黑黑的,但缺少光澤,可能是不太注意保養,不常打扮吧,總之,她在人群中是發現不了一點與眾不同的。

前些年二姐愛抽菸,總見她抽菸的樣子,有時候熟人之間互相讓煙,她會很自然的接過來抽。在我們這裡,農村婦女一般是很少有人抽菸的,這就讓她顯的有些特別。一天我好奇問妻子,二姐咋抽菸呢?妻回答:這就話長了,以前二姐家出了件傷心事,再加上生活艱難所以心情常鬱悶,漸漸就染上煙了。

二姐最大的愛好是唱戲,總聽附近村的人說:“你二姐曲劇唱的通好著哩”;岳母也說:“你二姐是登過正式戲臺的”。可是我和妻子都沒聽她唱過,就覺得唱戲不過是她的一個愛好而已,能唱的多好? 可在我印象裡,每年春節和整個春天她都有很多日子在忙。這村文化演出,那村戲迷邀請,一處處的民間廟會 等。

今年大年初一的下午我開車路過宜陽縣樊村鎮。看到廣場上搭著大舞臺,咚得隆咚的鑼鼓聲裡,幾個畫著古妝的演員,正咿咿呀呀的唱戲。 臺下觀看的村民很多,非常熱鬧。但我不太愛看戲,再者停車不便,當時就只搖下車窗遠遠的看了幾眼,妻子說,聽著咋那麼像二姐的聲音呢!

晚上我開啟手機翻著抖音,竟看到了今天在樊村廣場唱戲的影片,一問,真的是二姐!唱的是傳統名劇《四郎探母》,認真聽來聲情並茂的,真不輸專業演員。

記憶裡我去過她家就兩三次。一次是晚上,當時她家養了二十來只羊,住在三間土瓦房中,院子沒有硬化,散亂著秸稈,羊踩踏的坑坑窪窪 。看的出二姐家生活過的很艱辛。

第二次去她家是在幾年後的一箇中午,二姐擀的紅薯 麵條,非常的熱情。土瓦房扒掉了,蓋成了新式大平房,地基下面還設定了一間地下室,顯得寬敞而又便捷。

二姐這兩年租別人家地種菸葉,辛苦勞作終究獲得了些收入,家境改善了不少,但依然不富裕 。

普通人的日子如小溪流水一般不停的前行,雖有磕絆 ,亦常挫折 ,但總是多有幸福歡樂的;這日子又多麼像演員演戲,只要平常認真去 付出 ,大多 會有精彩。

二姐的兒子考上大學,又順利地考上研究生。她也不抽菸了,常常出相入將、運籌帷幄 著自已醉美的舞臺人生,空閒時就去鄭州打工,供兒子學業,等著、盼著享清福呢!

二姐雖不富有,但她 絕對 不是精神的貧者!她不怕吃苦受累,有著美好的精神追求,再難也不忘全力抓教育。這些也都是我應該向她學習的。

願她的家庭和我們親愛的國家一起,早日圓夢小康。

2003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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