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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禮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惹得旁邊剛剛吃飯回來的幾人頻頻側目。
這次李禮沒有再貿然開口,尷尬地朝她們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沒有人看到辦公桌底下她那雙激情跺地的雙腳。
容洲垂頭思量了會兒,想和聞冬禧解釋,但又害怕直接說出實情會讓她壓力大。
偏頭看了眼,聞冬禧已經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和上次在他家睡著一樣毫無防備。
他嘆了口氣,從櫃子裡拿出一條薄毯。輕輕給她蓋上,又把她蜷著的胳膊擺直。
盯著她看了會兒,帶上門去旁邊的休息室給施燕議發訊息。
刪刪改改,終於編輯妥當,但內心還是有點兒小羞恥,垂眼猶豫幾秒鐘後,心一橫,發了過去:[我有一個朋友……所以應該怎麼辦?]
施燕議:[呦?什麼風把我們大忙人給吹來了!]
對話方塊還停留在接貓的那天,施燕議繼續陰陽怪氣:[遇到事兒才能想起我?還我有個朋友?我真的笑了。]
容洲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對,就是我本人。所以應該怎麼辦……]
施燕議正色:[我還是建議你不說。但這個事兒吧,他確實是個事兒,所以你直接說那是謠傳不就完了?]
容洲若有所思,覺得施燕議的建議難得靠譜,快速結束話題:[行,那你可別說漏嘴啊!有空去你那兒支援生意。]
施燕議無能狂怒:[用完就丟是吧?!]
由於最近經常熬夜趕論文,聞冬禧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連容洲輕輕半抱起了她,讓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沒有察覺。
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容洲已經提前處理好了工作。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恰好對上了容洲看過來的眼神。
“醒了?”
聞冬禧揉了揉眼睛,懵了一瞬,聽到容洲溫沉的聲音,才慢慢回神兒。
“嗯……幾點了。”她坐起身,聲音綿軟,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快下班了。”容洲起身,走到她身邊,“喝點兒水?”
環視一圈,問道:“上午的杯子……”
“哦!在我包裡。”
“一起去?”容洲拿出水杯,偏頭看著聞冬禧。
“不是就在樓道里嗎?”聞冬禧懷疑自已還沒完全清醒。
“出去走走,清醒清醒,一會兒回家。”容洲解釋。
“不是,我是說我自已去就好。”聞冬禧從他手中拿過杯子,上下打量他,“老闆不可以摸魚哦。”
“我今天工作都處理完了。”容洲快走兩步,跟上已經走到門口的聞冬禧。
聞冬禧也就隨他去了。
“我……沒有白月光。都是他們瞎說的。”為了讓他的話語更有說服力,容洲還專門補充道,“我和施燕議一個班,你可以問他。”
容洲高中三年確實一心撲在學習上,雖然有不少女生喜歡他,有的甚至還曾大膽地表明過心意,容洲都拒絕地很乾脆。
而真正能算做白月光的聞冬禧,嚴格來說並不算是高中時期。
想到這裡,容洲瞬間有了底氣,剛剛的一點兒不自然也消失不見。
傍晚四五點鐘的太陽已經斜斜垂懸,透過樓道窗戶和每個房間門的縫隙,投下一道道斑駁交錯的影子。
聞冬禧微微怔忡,腳步微頓,“你怎麼……你問過她了?”
“不是,剛剛吃飯的時候她給我發訊息,大致和我說了一下。”
“那你在工作群裡說了嗎?只給我一個人澄清?”聞冬禧已經相信了他,眨了眨眼,揶揄道。
“他們都無關緊要,我主要是怕你誤會……”容洲聲音小了下去。
“誤會什麼?”聞冬禧第二遍問出口。
“或者說——誤會了又怎樣?”聞冬禧微微抬高聲音,轉身面朝他,執拗地盯著容洲的眼睛,好像一定要問出一個答案。
容洲呼吸一滯,緩慢地迎上她的視線,動了動唇。
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算了,沒什麼。走吧。”聞冬禧卻突然硬生生地將此刻的氛圍打斷。
她已經試探出了想要的結果。
基本上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容洲是對她有好感的。
這就夠了。
剩下的,來日方長。
她腳步輕快地走到樓道盡頭扭開旋鈕接水,把容洲遠遠地落在後面。
容洲此刻有些不淡定了,事情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確定聞冬禧對他的態度,一會兒覺得她是對他有好感的,一會兒又覺得她和別人相處時自然放鬆,好像她在他面前很少這樣開懷。
容洲頓了會兒,走上前,心中的感覺愈發強烈,感性牢牢把理性打敗,佔據了主導地位,打定主意想要現在就同她剖白自已的內心。
“我……”
“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爆肚。”聞冬禧打斷他,朝他挑了挑眉。
“好。”容洲瞬間忘記了剛剛的內心鬥爭,倏然彎唇,語氣微揚,“一會兒去逛菜市?”
“嗯。”聞冬禧休息好了,現在精神十足。
容洲嘴角的笑意一直淺淺淡淡地浮著。但他也在悄悄想著要給聞冬禧準備一場告白,等時機成熟,等她願意接受。
聞冬禧和喻沅在時間夾縫中聊天。
禧:[好你個芋圓,三天前的訊息今天才回是吧!]
芋圓:[對不起寶寶!!!!我真的有點兒忙忘了。最近工作超忙!工作結束了還要被拉著做那種事情,你看我黑眼圈!]
芋圓:[圖片.jpg]
聞冬禧表示已經習慣了喻沅的上百個藉口,撇撇嘴,點開圖片。
確實是有些憔悴,眼下有些淡淡的烏青,但也還好,沒那麼誇張。
但她還是回覆:[那就不該做的事情少做點兒啊。]
喻沅又消失了。
聞冬禧嘆了口氣,放下手機,轉向窗外看風景。
容洲注意到她的動作,看她閒了下來,剛剛憋了一肚子的話突然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了。
聞冬禧看他頻頻側頭,主動問:“怎麼了?”
容洲清了清嗓子,端正地看著前方,正色道:“中午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