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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夏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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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拉著加代踏進辦公室。

“哦,你們來了。”田下合上一本書招呼著。

“老師你是有什麼事嗎?”悟率先發問。

“如果沒事我也不會找你們過來,老師我也是很懶的。”田下打趣道,“你是叫藤沼悟,旁邊這位是叫雛月加代沒錯吧。關於你們兩個上第一節課的狀態我覺得問題很大。”田下雙臂環抱於胸前靠著椅子發問。

“那應該是我們剛放完春假還有點沒調轉過來吧。”悟撓著後腦勺笑著回答。

“不,絕對不是這個問題。如果是春假回來你上課應該是一副想死但死不掉的表情,但你們卻看著很有精神。”說著田下演示了什麼叫正確的表情示範。

悟和加代被這個田下森島搞蒙了(悟:哪有老師在學生面前這麼隨便的?!他到底想幹嘛?)

“所以老師你的意思是想得到我們上課的問題的答案,對嗎?”加代看不下去了直入主題。

“啊啊啊,我叫你們過來確實是這個問題。”田下終於回到原問題,“所以雛月同學上課好像一直盯著你旁邊的藤沼同學看,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田下的問題很直接,同時他也問悟:“你上課一直盯著黑板,到底是看黑板聽課,還是在觀察我。”

田下問的太犀利了,讓二人不知所措。

“老師......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只是盯著黑板發呆,在想昨天晚上看的假面騎士最新集,實在是太精彩了,讓我實在忘不掉,對於小加代的問題她其實是一直在提醒我,但我的思緒實在回不來。”悟強裝鎮定地回答。

“啊這樣啊,藤沼同學和雛月同學的關係還真是好呢。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先回去吧,下節課一定要調整回來,你們先走吧。”

說完田下拿起了剛剛放下的那本書繼續看,悟看到封面“教師第一課”。

悟只覺得田下有點好騙,而且這種書其實看了也沒用...關鍵是這本書悟記得,沒過多久這本書就會被人研究出來都是亂編的,但田下看的這麼起勁悟也就不好打擾了。

悟和加代走出辦公室,兩人長舒一口氣。

“太謝謝你了阿悟,我剛剛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加代對悟微笑著。

“我也是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以前八代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剛好就想起來了。”悟回答加代的問題。

兩人回到了教室,不一會就上課了。剩下的課程兩人也是認真聽,悟主要就是為了打發時間,因為這些東西對他太簡單了。而加代確是認真聽課,悟總是趁田下不注意看一眼加代,加代上課認真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觀察。

他開始思考加代長大後的樣子和加代留長髮的樣子。想著想著悟開始動筆畫起來,畢竟有之前畫漫畫的經驗,還是易如反掌的。

就這樣耗了一節課,悟畫的也差不多了,但頭髮還是短髮,同時也差了一個部分沒畫,是加代上課的樣子。

一直到了中午,今天的雪不大,悟和加代選擇不留在學校吃飯而是回家。

“我們回來了。”

悟回到家向佐知子打著招呼,但在客廳裡坐著的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有一個加代永遠不想接看到的人——雛月明美。

悟在進到屋子裡後看到雛月明美后馬上警惕了起來,死死抓著加代的手把她護在身後。

“你來這裡想幹什麼?”悟緊張地問。

“今天是我可以探視的日子,我來看看加代,不可以嗎?而且我來不是為了吵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雛月明美不緊不慢的說道。

此時加代的外婆發話了:“吶吶吶,我們來講正事吧。明美說的事是,她將要離開這裡,回札幌待著,所以想把房子留給我和加代以方便加代上學。”

悟聽懵了,但手一直死死抓著加代的手。“那這麼說,我要和小加代分開,對嗎?”悟說道。

“不是的悟,上學和放學的時間一樣可以找加代玩,只是不能住在一起了。”佐知子摸著悟的頭安慰悟。

悟回頭看著加代,眼裡滿是不捨,加代的眼裡也充滿了失望。

“吶,阿悟,既然這樣的話,今晚我就只能回去休息了。我們上學還能見面的,還是同桌呢!阿悟。”加代強裝沒事人的樣子試圖撫平悟翻湧的內心。

但拙劣的演技是個人都能看出加代的不捨。

“真是麻煩啊,加代你就住在他們家吧,媽媽你也會和我回札幌吧。我一個人也很寂寞,我和我那個男朋友也分手了,至於生活費我也會按照規定每月都寄的。”雛月明美髮話。

這番話讓在座的其他四人都很震驚,因為這和她們印象中的雛月明美根本不一樣。

“我是都可以,問題是加代和藤沼夫人的意見。”加代的外婆回答。

佐知子回過神來回答:“那當然可以,那麼接下來就是小加代的一票否決權了。”

加代聽到這個訊息後面明顯轉陰為晴:“當然可以!”

悟也終於放鬆了下來:“真是太好了......”悟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那麼我就先走了。”雛月明美抓著外套就往外走 加代的外婆也打著招呼準備走。

佐知子本來還想挽留但被果斷的拒絕了。就這樣結束了這個插曲,但是個好的插曲。

經此一事,加代內心的偏見好像少了一點,但她對雛月明美的偏見還是特別大,直到她離開後才從悟的身後出來。

而且在剛才悟抓著加代手時加代也緊抓著悟的手,想要逃避雛月明美的視線。

悟回頭望著加代的眼睛,能看到的是加代眼裡充滿了猶豫,但猶豫一閃而過。

加代調整過來長舒了一口氣。

“小加代手裡都是汗呢。”悟抬起自已和加代的剛剛緊抓在一起的手。

“你是笨蛋嗎?”加代罵道。但悟早就習慣了,因為他看到加代的眼神閃躲出自已的對視。

“好啦好啦,肚子都餓了吧,來吃午飯吧。”佐知子端出早就準備好的午餐。

“我開動了。”悟和加代擺出飯前手勢。

餐桌上的三人分享著今天三人的經歷,悟總是談論著田下,因為田下打破了他對老師的古板印象,是悟在2006年也沒見過的老師型別,雖然那會他早就不用上學,沒什麼機會接觸到老師的職業,但偶爾和愛梨聊天所談論到的老師也從沒有這種型別。吃完午飯後三人就休息著,為下午的學習和工作做準備。

到了下午上學的時間,悟拉著加代的手出門。

“拜拜媽媽,晚上見。”

“阿姨再見。”

“悟和小加代注意安全哦!”

三人打著招呼分開。

一路上悟和加代有說有笑,悟也一直在觀察著加代的眼睛。

“為什麼阿悟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呢?”加代察覺到了悟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

“因為小加代的眼睛很漂亮,以前沒有注意到,也許是因為以前加代的眼睛沒有現在明亮吧。”悟向加代坦白,當然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話缺少了一部分——加代的眼睛。

他修改了幾次也畫不好加代的眼睛,但現在他只覺得他馬上就能完成。

“你是笨蛋沒嗎?......”加代把圍巾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已的臉。

但悟能明顯從加代順手撥開耳旁頭髮時看到耳根紅了。

“吶,小加代,你對田下老師有什麼其他方面的看法嗎?”悟向加代發問。

加代愣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後回答了悟:“我之前一個人在公園的時候經常能看到田下老師,但每次他的注意力都在跑步上,但有一次他注意到了我,認出我是美琴小學的學生,就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但我不想回答他就直接回家了。從此之後他每次看到我都會來找我,我都沒辦法只能回家。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的一次偶遇......”加代頓了一下,接著道“那次我被媽媽毆打,一個人躺在雜物房裡面,我感覺好冷,但門突然開了,我看到的不是媽媽,而是田下老師,他那會身上穿的也不厚,他帶著我敲響房門把我送進房間。然後他找媽媽了講了些什麼,很明顯他的情緒很激動。然後我和田下老師就沒有什麼交集了,唯一有印象的幾次可能關於田下老師的應該是在那不久後有保護兒童協會的人來家裡找媽媽,但媽媽總是逃走。”加代說完了她的事,長長舒了一口氣:“把心裡事講出來,也不賴。”

加代拉下圍巾,對悟來了一個是悟在加代臉上見過最美的笑容。

悟也以笑容回應:“如果能把加代的這幅笑容畫下來該多好。”(29歲......算了)悟放棄了內心自言自語。

加代剛消紅臉再次泛起微紅,也把手收回來抓著書包帶子。

“阿悟是大笨蛋,總是講奇怪的話。”加代抱怨道。

(悟:我也不想啊......看來只好全盤托出上課畫畫的事了...)

“那個,小加代,我給你看個東西。”悟說著就從書包裡掏出今早畫的畫。

悟把畫拿給加代看,加代表現得很震驚。因為畫的實在是太好了,簡直讓人懷疑悟是不是天才。

可是加代不知道的是悟的再上映,也不知道悟也是個漫畫家。

“阿悟,這真的是你畫的嗎?”加代吃驚地發問。

“是...我平常沒事幹就喜歡畫畫,也去自已學了很久,但別人都不知道,小加代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哦。”

悟撓著頭回復加代,略帶著尷尬。(果然還是很難相信啊。)

“阿悟很喜歡畫畫嗎?那為什麼不告訴別人。”加代的問題出乎悟的意料。

“這個是因為我怕畫的不好,我不是很喜歡把自已的畫給別人看,我想畫畫是為了滿足我的精神需求。”悟認真的回覆,以前悟畫漫畫不僅是兒時的夢想,也是自已精神的寄託。

“這樣啊,那我就先不告訴別人,等阿悟想和別人分享了再說吧。”加代把畫還給了悟,“但是等這張畫完工了要作為封口費送給我哦。還有,阿悟上課要認真聽,不能這樣哦。”

加代說話時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也是加代少有向加代提出索要。

“嗯,那麼今晚就把畫給小加代。”悟又拉起了加代的手,兩人就這樣一直去到學校。

到了下午放學,阿和直接去找了中西彩,並和大家約定好在秘密基地相見。

在秘密基地時,悟數了數人數:“我,小加代,賢也,廣美,修,阿和,中西彩,還有...美里?誒?!美里!?”

悟看到眼前的美里突然驚歎了一聲。

“怎麼,不歡迎我嗎?”美里淡淡的回懟,“如果今早不是我主動,就藤沼這個樣子估計還得和我做同桌。”

“啊哈哈 沒有這個意思了美里,不過今早還是謝謝你了。”悟趕忙解釋。

悟看著眼前大家在秘密基地裡暢言,打鬧的樣子,心裡得到滿足,旁邊還有加代的陪伴,覺得自已做的一切都值了。

先後救下媽媽,加代,廣美和中西彩,還找到兇手八代將他繩之以法,前後不過一個月,實在是太夢幻了。

悟也想著接下來的人生規劃,但馬上就拋棄了想法,因為他現在才11歲,想那麼多幹什麼,不如先過好當下,像電影重複上映一樣再過一遍這18年人生。

就這樣,悟又鑽到人群中打鬧,一直到了比較晚的點,都陸陸續續的回家了。

在回家路上,悟暢談著人生,對加代講述著自已一切天馬行空的幻想,加代則在一旁充當聆聽者默默聽著悟的講述。這是悟第一次有人願意聽他說這些。

到了晚上,悟在房間裡完善著畫上的加代,他修修改改將眼睛畫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完美。

不到一刻鐘,悟完工了。

他將畫遞給加代:“太久沒畫了,有些生疏了。”在悟回到11歲時就沒畫過,因為根本沒有時間。

“哇...簡直是太厲害了,阿悟。”加代看著畫發出驚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日曆也一頁頁地掉落,五年級的生活轉瞬即逝,彷彿悟再上映回來就在昨天。很快就到了暑假。

七月一日,到了夏天。

“小加代,你今天也記得是什麼日子吧。”

悟和加代坐在以前加代經常一個人待的公園裡的長椅上,悟和加代也在長高,但五六年級的男女生身高差不大,兩人的腳底也是剛好能接觸到地面。

“嗯,阿悟,今晚別忘記了哦。”加代淺笑回應。

等到了晚上,夏天悟和加代穿起了短袖,晚上的溫度也不低,但也不高,讓兩人覺得溫暖。

悟拉著加代第三次來到那棵樹下。兩人沒有遇到北極狐,因為這個時間段北極狐是不會出現的。

一路上的花也盛開了,不再是年初見到的一片白茫茫的雪覆蓋著一切。

悟順手摘下了一片四葉草,轉頭送給了加代“小加代,四葉草代表幸運哦。”

悟撩起加代的頭髮把四葉草夾在加代的左耳上,但這次的加代沒有拒絕也沒有臉紅害羞,而是配合悟的動作。

兩人終於來到山頂,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聖誕樹”。不斷衍生的枝丫也長滿了綠葉,配著滿天繁星的星空,小風吹拂而過,沙沙作響的樹葉也有些掉落。

有些掉落在悟和加代的頭上,他們拿下葉子。

而悟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瓶罐子和紙筆,罐子不小,有悟的手掌那麼寬。

“小加代,我們把自已的願望寫下來,等我們18歲生日了再來取出,好嗎?”悟拿著紙筆向加代說著。

加代從引入的樹和星空轉移出注意力:“難怪阿悟不讓我看你包裡有什麼,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個不錯的想法。”

加代接過紙筆寫下自已的願望,然後和悟的願望一起塞進那個瓶子裡。

悟在樹旁的石頭旁挖了洞,把瓶子塞進去。這塊石頭是上次來時候坐的石頭。

悟和加代又坐在那塊石頭上,向下俯瞰整座城市。此時有陣風吹過,加代張開雙臂,讓風吹進自已的懷中,等風吹過後,又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像是風的不捨。

坐在一旁的悟只是靜靜看著加代,沒有打擾加代。

“吶,阿悟,這陣風你也吹到了吧。”加代回身向悟說話。“啊,是啊小加代,很舒服,很涼爽。”悟帶著笑容回覆。

加代站在悟身前不遠處把雙手背在身後向前彎了點腰,兩人四目相對,距離不足半米。

“阿悟,我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那句話是:我吹過你吹過的風,那我們也算相擁。”

悟呆住了,因為加代的話讓悟有些不知所措。面對心理年齡也許有17 8歲的11歲女生,29歲的大叔悟也變得有些臉紅了。

加代向悟伸出了手:“阿悟,約定好了,18歲那年還要再來哦!”

悟的眼角留下一行淚水,一隻手蓋住了加代的手,是擊掌。

“嗯!說好了。”悟堅定著回覆。

“還是第一次見到阿悟哭呢。”加代打趣著悟。悟摸了摸溼潤的眼眶。

“啊哈哈哈,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悟擦掉了眼淚,站起來和加代一起張開雙臂迎接又吹來的一陣晚風,悟閉眼著,用身體的每一處地方細細感受清風拂過的感覺。

在從29歲回到11歲後,他的生活回到以前的11歲的歡樂,是他曾夢想的回到過去重新體驗一遍,不用再承擔成年人的責任和生活壓力,以後要承擔,但起碼不是現在。

“小加代。”

“怎麼了,阿悟?”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嗯。”

悟拉起加代的手下山,這次路程很平穩,沒有扭腳。

取而代之的是路旁的野花,偶爾掠過的螢火蟲,明亮的星空,還有牽著手並排回家的兩人。

悟一直想再等加代長大到一定年紀坦白他再上映回來的事實,可是這很不現實,因為誰會相信自已是類似穿越一樣的。所以他決定埋藏這段過去,如果等到非要坦白不可,再考慮考慮,但這種機會是不多的。

悟拉著加代回家,但回家路其實是在繞遠路,因為加代說突然想多看看這座城市。

悟拉著加代到處走,路過了加代曾經的家,路過了學校,路過了公園和秘密基地,路過了廢棄巴士,路過了公園,最後到了第一次說話的地方。

悟和加代面對面站著,像是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兩人模仿著第一次遇見的場景,但在最後的時候加代換了一句話,不再是“你可以為了我殺人嗎?”

而是:“謝謝你,阿悟。”

加代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自從加代和悟關係變好後,加代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充滿希望的,不再是一副陰鬱臉掛在臉上,而是出現了更多的笑容。

一陣風拂過,加代擦拭著眼淚。“小加代的眼裡也進了沙子啊。”

悟打趣著加代,隨即跟上加代所在的樓梯,拉著加代走。悟和加代兩人重新踏上回家路,這次是真的回家。

“我們回來了!”悟和加代回到了家中,佐知子也早就在飯桌前等好了。

“哎呀呀,悟和小加代先去洗澡吧,晚飯還要一會才好。”悟和加代輪流進去洗澡。

在加代洗澡時,佐知子和悟面對面坐在桌子上:“悟和小加代越來越親密,但是你一定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了你的學業。雖然我覺得講這些話太沒意思了,但我看到你和小加代的成績一天天在變好,我相信你們也能把持的住。畢竟才五年級準備六年級,說學習學不好也太扯了,但是在外還是要注意點的。”佐知子一隻手扶著頭對悟說。

(這樣啊,最近確實不夠低調,同學們也習慣了我和小加代的親近,雖然很多動作都是無意識的,但還是太過了,要注意點。)

“我知道了,媽媽,我會注意的。”悟回答著佐知子。加代推開浴室門出來了。

“吶,小加代洗完了,擦乾頭髮就來吃晚飯吧。”佐知子招呼著加代。晚飯是咖哩。

悟和加代的日子每天都相互陪伴,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但不會總是待在一起,因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已的私人空間。

悟也會偶爾出去和賢也打籃球,偶爾也會遇到田下。

而加代就去找美里和廣美下黑白棋,或者看看書聊聊天什麼的。

阿和經常去找中西彩,但總會帶上賢也當電燈泡。

每個人都會有自已的生活,但最後都會聚到一起,因為他們八人是很好的朋友。

日子在流逝,舊的快樂也一去不復返,但新的美好也在來的路上。

馬上就到了畢業會,這次畢業會加代和廣美的位置不再是空無一人,兩人都到位了,家長也站在後面到位了,加代的家長由她的外婆。

而且這次家長會美里的爸爸也親自來開,在交流中他們也都知道自已的孩子和對方的孩子關係很好。

美里的爸爸也說他有點愧對美里,因為工作經常被迫忽略美里的要求,沒有時間陪伴,所以這次畢業想親自來開。

無論是賢也的家長還是阿和的家長,在美琴小學的七人組的家長也像他們的孩子一樣和對方的家長有說有笑。

在最後的致辭,田下發言:“在這一年多里,我很高興我能作為你們的班主任目送你們畢業。這一年多里我也很快樂,也能和大家一起經歷悲傷的事情,能夠陪著大家一起成長也是我的榮幸。只可惜我不是從一年級開始接管,這是我正經教的第一個班級,我很感謝大家。因為大家讓我意識到了我的許多不足,和一些正確處理事情的方法。”說著田下拿出一本書“教師的第一課”。“這本書大家應該都知道,是亂編的,但我一開始還是相信了。但在和大家的相處中,我發現書上的內容在現實中用不上,雖然後面也爆出來書是亂編的,我也不再相信了。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不熟悉的領悟中的摸索不能只靠自已,也要是學會和他人交流,討論,和籃球比賽一樣,不能只有自已,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體。所以我很感謝各位,我很捨不得你們,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對馬上升入初中的各位,我在這裡衷心祝福你們能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當然也有個好訊息,大家根據區域劃分大部分都會分到同一所初中,而且那所學校會盡量把同所小學的學生分在一個班或相鄰幾個班,因為這樣可以更好熟悉環境,但也會穿插其他學校的學生,比如泉奈小學的學生。所以我相信大家在今後還會是好朋友。當然,也別忘了我,田下森島。”

說罷用右手攥成拳頭敲了兩下自已的胸膛,是他在打完球賽後的慶祝動作,是用來結尾的。

這個動作大家都瞭解,隨即也因為田下的一番話引起下面家長和學生的掌聲喝彩。有不少的男同學在下面歡呼覺得田下這番操作太帥了。

此時坐在下面的悟也面帶笑容,因為他覺得田下很真實,他一開始對田下會刻意保持距離,後面田下對他們總是坦誠相見,他能明白田下是什麼人。與八代不同的地方太多了,八代演的看不出來,但從未了解過家庭以及以前的事,田下卻能告訴他們實情。田下也許會是令他記住很久的老師。田下的生日是在年底,所以他現在才28歲,悟的實際年齡是30歲,但回來後心態發生了很多變化,心理年齡和田下是差不多的。所以他們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田下也不因為自已是老師而對學生端起架子擺態度,而是很平和地對人。

畢業會開完了,田下先行一步走人,但悟明顯發現田下在走出教室門的那一刻用手捂住了眼睛,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做決定的時候能夠保持理性,判斷正確與否,但也有時會因為情緒波動做錯事,他的共鳴能力很強,但不隨意展露出來,可以說是他的忍耐力強。

悟和加代,還有佐知子以及加代的外婆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四人暢談著今天的畢業會,因為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這麼多小學同學聚在一起,所以大家都放開了聊,放開了玩,田下也不想制止這種行為。

走到了巴士站,加代的外婆和三人告別:“我就到這裡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改天我會來看加代的,拜拜啦。”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嗎?”佐知子想挽留。

“不了,到時候太晚可能會錯過巴士。” 加代的外婆拒絕了這個邀請。

“拜拜,外婆。” 加代上前抓著外婆的手和她告別。

“加代真是乖孩子。”加代的外婆摸著自已外孫女的頭輕聲道。

悟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裡也是暖暖的。做了簡單的告別後三人踏上回家之路,佐知子一左一右牽著悟和加代。

回到家後,加代和悟一起幫著佐知子做晚飯。

在藤沼家生活了很久的加代也學著佐知子做了很多的料理,但加代似乎是天生就不會做飯,經常做的很糟糕,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食物還可以時總會找到悟嘗試。

所以只有當加代帶著自已做的料理來找悟時,悟才會萌生逃離加代的想法,因為在悟眼中加代親手做的料理不是料理的樣子,有時悟吃出幻覺後看到加代遞過來的蘋果也會認為是白雪公主的惡毒後媽給的毒蘋果。

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加代對於烹飪有一顆堅定的心,加代切菜洗菜什麼的打下手沒問題,但在烹飪過程中佐知子也不敢讓加代動手,因為加代煮的料理有一次把悟吃吐了......但最近加代似乎對料理沒那麼上進了,悟也總在心裡竊喜,因為加代做完料理後總是找悟嘗試,想得到一個評價。

可悟說不出口那些銳評,他不想打擊加代做料理的心,只因為第一次做料理時的加代做的還算成功,悟給出了不錯的評價,加代聽後兩眼放光,從此走上了不歸路。可能料理這條路對加代本就不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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