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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拯救萬道同歸仙俠文中的暗戀腦(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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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這會兒還出去嗎?”

孫行運收回探出窗外的腦袋,對著四人問道。

“都行,反正我還是老樣子,東城歸我。”

費寅一塊又一塊地往嘴裡塞著糕點,壓抑著心底的不耐煩。

他根本就不適合跟著這幾人一起行動,此次來到知夏城就是個錯誤。

“我們還去西城。。”

從雯和從午二人異口同聲回道。

這般的話,孫行運就還是去南城。

眼下就只剩下領隊聞非知點頭同意了。

“即刻出發。”

五人黑衣勁裝,於屋頂分別。

來到昨夜途經的路線,聞非知特地放慢了腳步。

半夜三更,與現在申時的街道判若兩處,但聞非知仍試圖從熟悉的路線中搜尋到絲絲有用線索。

只是雨越下越大,昨夜留有的痕跡經受雨水的沖刷又能剩下幾何?

兜兜轉轉,聞非知又來到了昨夜來過的一戶人家門口,鎖栓已經換了新的,甚至還多上了三四道。

可能是下雨的緣故,聞非知一路走來,未曾見到人影,皆是在家中避雨罷。

察覺到天色愈加暗沉,聞非知不經意抬頭一望,瞳孔隨即緊縮。

身著黑衣的人影從知夏城四處共同趕往城中,只眨眼一瞬,黑色人影就消失在眼前。

反應了一會兒,聞非知才確認這些人影皆是魔修。

黑衣罩面,瘴氣繞身,魔修是也。

知夏城怎會出現魔修?

魔修雖常常被世人提起,但見到過魔修的人卻是少數。

最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從不輕易現身,能有使者替代現身,就用使者之身行事。

像今日這般毫不掩飾地現身於知夏城,屬實極為罕見。

但無論是為何而現身的,魔修現身終究沒好事發生。

他們究竟是為了知夏城的何事而來?

聞非知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前往一探究竟。

魔修手段之殘忍,非常人能想象,尋常百姓於他們而言甚至不如草菅。

不止聞非知一人察覺到了魔修的蹤影,散落在知夏城各處藏匿著的人們也都察覺到了眾多魔修正在趕往城主府。

此時此刻已經不是風雨欲來那麼簡單了。

魔修真身從不輕易顯露,一旦現身,無不是生靈塗炭。

霎時間,無數人影冒雨飛簷走壁,朝向城主府出發。

於知夏城尋常百姓而言,這只是極為普通的一個下雨天。

至多是雨下得比以往大了些,天氣也隨之陰冷了不少,但在家中避雨,關上門窗,便也就阻隔了大部分寒氣入屋。

天黑得早,不少人匆匆用過晚飯後,閒來無事,便早早睡去了。

雷雨聲遮蓋了一切,鮮少有人能察覺到城主府此時此刻不同尋常的動靜。

歐陽桀躲進了屋內,透過窗邊的一道縫隙,他看到了好幾道黑影現身在庭院中。

即便看不清黑色罩衣下的面容,從他們異常焦躁地繞著庭院來回確認,歐陽桀也能斷定他們此刻定然是極為惱怒。

突然,一道黑影側過身來,看向正對庭院的屋子。

眨眼間,魔修就已至窗外,正想透過那一絲狹小的縫隙窺視著屋內。

歐陽桀將手中的金簪握得更緊了。

不過只靠近了一瞬,庭院中的幾道黑影像是察覺到什麼,又同時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確認庭院除卻雨聲再無其他聲響後,歐陽桀顫巍地站起,來到窗邊,將狹小的縫隙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至稍大的縫隙。

這樣,他便能將屋外的景象盡收眼底。

歐陽桀活了四十餘載,從未見過這般怪異的天象,四周都落下傾盆大雨,唯有正中一塊方圓之地無雨。

再細看,襲一身暗色常服的人影正執劍屹立於其中。

歐陽桀不會認錯的,屹立在此的人影正是仙君!

其四周圍繞著烏泱一片的黑影,與陰沉的天色幾乎融為一體,像是整座城池都為己用。

魔修人多勢眾,而仙君只一人坐鎮,顯得格外勢單力薄。

歐陽桀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雙方的動向。

“多年未與萬輝宗打過交道了,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萬輝宗弟子還是這般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區區金丹,竟敢將即將降臨於世的聖子無辜虐殺!你該當何罪?!”

隨著為首魔修的怒斥,電閃雷鳴也一併作響,朝向對面勢單力薄的一人進行施威。

“為平息聖子怒氣,你將自願獻出你渾身流淌著的鮮血,為迎來聖子的再次轉世,你將自願獻祭你的生魂,為九洲大陸————”

廢話連篇。

一眾魔修都沒預料到對方如此勢單力薄竟然會選擇先行出手,以至於霸道凜冽的劍意直指為首魔修命門,竟是無人上前阻攔。

黑色長袍被攔腰隔斷,被割斷的長袍瞬間又化為縈繞於身翻騰不止的瘴氣。

為首魔修已然是怒不可遏,一而再地挑釁於他,今日他必然要索其金丹,剝其面板,抽其筋骨,以其生魂獻祭聖子!

無需下令,方才沒能反應過來的一眾魔修終於回神,齊齊上陣,將姜靈昭一人團團圍繞。

從底下往上看,只見重重黑霧將人影徹底籠罩,黑霧之中正發生著什麼,底下的人們皆是一無所知。

一旦修士落敗,為懸賞而聚集在此的人們對魔修更是束手無策,極有可能他們都會死在這。

不知是誰先喊了句,“先出城關!”

敵不過,逃總可以吧?!

“晚了,城關出不去了。”

孫行運是從南城趕來的,城關被陣法死死封鎖住了,徹底隔絕了城內和城外,應是魔修所為。

出不去了?此話一出,即是一陣騷動,沒人想為了還沒拿到手的黃金百兩而葬身於此。

“你們...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從雯和從午手持大刀警惕地望向空無一物的街道盡頭。

“我沒聽見。”

費寅環抱著刀鞘,靠坐在略微乾燥些的牆角處,眉宇緊蹙,鼻間滿是潮氣,他最討厭下雨天,整個人都像是被泡在水裡,溼噠噠的。

在傾盆大雨中,要想辨別細微聲響,談何容易?

從雯和從午二人也只得是暫且先將大刀放下,可能...只是她們聽錯了。

再仰頭望去,方才嚴絲合縫的重重黑霧出現了裂痕,一陣刺目金光從黑霧中碎裂而出。

在看見眼前一幕時,騷動戛然而止。

黑霧散去,一人一劍屹立於上,只一人卻有千軍萬馬之勢。

魔修可噬魂消骨,與魔修對上,尋常修士勝算無幾,遑論此等諸多魔修齊齊上陣的情形,更是九死一生。

但此刻即便是隔著遠距,眾人也感受得到修士的氣定神閒,她甚至有空吞服下一整瓶丹藥。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劍修聞名於九洲的不過十指,但卻是不曾聽聞有女修位列其中。

當真是奇了。

從一開始,為首魔修就知曉此人必定不弱,只是在不弱和強者之間,他還是錯估了。

與其一戰,他或許能贏,但必然贏得不那麼輕鬆。

再者,他屬實沒有必要非要與之一戰。

雨越下越大,水渠就快要滿了。

雖然沒能有聖子鎮於陣法其中,但...替代品亦是能將陣法發揮至七成有餘。

從雯從午二人先前聽到過的聲響又出現了,這次在雨聲中也顯得清晰,轉身望去,二人四目圓睜。

費寅微眯起雙眼,背部弓起,這是...什麼怪物?

像是人,但除去四肢外,又毫無相像之處,從頭到腳都被厚實鱗片重重覆蓋,身後還拖著比身子還長的尾巴,既像是蛇尾也像是蜥尾。

它看到了紛紛拿起武器準備與之為敵的眾人,但卻仍是徑直走來,步子不緩不慢。

越來越近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伺機行動。

有人主動從隱匿的暗處現身了。

怪物視眼前阻擋的人為無物,仍拖著尾巴不緩不慢地走著。

利器用盡全力刺向怪物的胸口,非但沒能刺穿對方,反而折斷在半空。

其渾身的鱗片絕非魚鱗般的軟甲,而是實實在在的堅不可摧的盔甲。

被不痛不癢地刺撓了一下,怪物形似人掌的手隨意一揮,便將手持利器的彪形大漢拍至樑柱。

掃除障礙後,怪物又不緩不慢地朝前走去。

自此一例,無人再敢往前。

“它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

從雯問,從午答。

二人一同看著怪物走去的方向陷入沉思,究竟為什麼要朝向北城走去?

為首魔修在察覺替代品正朝向北城走去,這下便徹底安心了,待水渠滿溢,陣法即成。

只不過,在那之前,他不得不應付面前這難纏的劍修。

“你早已精疲力盡了不是嗎?何必再與我糾纏?適時收手,於你而言是件好事。”

魔修在躲閃間隙能連說幾句話,他以為至少劍修能聽進去那麼一句話,但回答他的卻是愈加快速的出招。

“待蜥人步入陣眼,這一切都將結束,你會死在這知夏城,為未能出世的聖子陪葬。”

“屆時,我會親自將此訊息送入萬輝宗,他們會知道你死在了魔修手中,且生生世世都將被困於此地。”

“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如何?可還滿意?或者你有什麼遺願,我都能為你實————”

驀地,魔修話音消失在雷鳴之中。

從半空之中墜落的魔修最後聽見了一句話。

“沒人說過,你真的廢話太多了嗎?”

墜落的魔修還未至地面就已幻化為一縷縹緲的瘴氣逃走。

魔修化為瘴氣逃走,姜靈昭無暇顧及。

她此刻站在知夏城正中央的上方,城中所設陣法盡收眼底。

水為生氣,將水渠閉環而行,死水迴圈,不見活水,待水渠雨水滿溢,陰氣最盛,再以邪物坐鎮陣眼,引動陰氣,一旦陣法得成,知夏城整座城池都將淪為死城。

雨水還在降,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當務之急是將那“蜥人”解決。

一道封行的木門阻擋在怪物面前,門上的鎖栓於怪物而言,形同無物。

在怪物向前走不久後,聞非知低頭撿起了掉落在地扭曲變形的鎖栓。

一模一樣。

鎖栓扭曲的形狀和他在昨晚在北城看到的一模一樣。

它就是他們一直要找的兇手。

原先都放棄要追蹤怪物的人群在聽到問非知得出的結論皆是一愣。

若兇手是它的話,許多想不通的細節也就能想通了。

為何兇手力氣大得驚人,又為何兇手能夠在他們眼皮底下作案卻無人發覺,以及為何衙役總是尋不到屍首下落。

是因為怪物將擄走的婦女幼兒吃了,這才尋不到屍首下落。

懸賞時限足足有一月,黃金百兩如今仍作數。

即便知曉怪物可恐,但來到此地本就是為懸賞而來,兇手已經出現,也就意味著黃金百兩就在眼前,誰先能將怪物獵殺,黃金百兩就歸於誰,這豈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依照怪物留有的淺顯蹤跡,各自尋路追蹤,既不阻攔對方,也不掩飾自己對懸賞的勢在必得。

江湖中人,奪得懸賞各憑本事,誰強,誰就能將懸賞收入囊中。

怪物在雨水中不緩不慢地行走著,追上它並非難事。

被重重包圍的怪物露出了疑惑神情,它很飽,不想再吃了。

眾人同時出手,有人攻於背鰭,還有人攻於長尾、頭部、四肢、胸前。

怪物終於從疑惑轉為了茫然,它吃不下這麼多。

但茫然歸茫然,怪物始終記得自己的目的地,它不應該在這久留。

怪物低頭用手撫摸了一下被鱗片完好覆蓋的腹部,它只能再吃得下一點點了。

在其跟前揮舞著大刀的幾人,引起了怪物的注意。

似人掌但卻比人掌大上數倍的雙手緊緊錮住幾人的肩膀,它試圖將這五人一併吞下,但離入口還有些距離時,它發覺它沒法一口將其吞下,遂之又將五人放下。

在聞非知等人還未來及從其掌心逃離時,怪物只放走了費寅一人,其餘四人像是餡餅似的即將被怪物咬下頭顱。

怪物張開腥臭的大嘴,正準備咬下第一口時,一道白光將它從下顎分割成兩部分。

怪物頭顱的上半部分掉落在地上,雙手卻仍在將四人塞入不具備咬合的嘴裡試圖直接吞入腹中。

隨後,接連兩道白光落下砍斷了怪物的雙臂,四人這才得以落於地面。

沒了雙臂和上半個腦袋的怪物卻仍記得它得往前走,它還沒到目的地。

這便是魔籽得以共生形成的異變,只要尚且有一息在,就依然能為魔籽所驅。

姜靈昭不知道究竟砍了多少劍,這才從其臟器中搜尋到魔籽。

在魔籽泯滅後,堅硬如盔甲的肉身也隨之化為了一灘血水。

血水與雨水合為一體,再流入隨處可見的水渠。

水渠就要滿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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