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烈日當空,街上依舊熱鬧不已,四通八達的街邊,擺滿了各種吃的,戴的,穿到,小販不斷吆喝著。
溫昶剛剛從溫府大門走出來,便帶上小廝,還要去一趟滿春樓一趟。
“老爺,我們把八十一號街送給嫡小姐,那明珠小姐該如何?”
溫昶拉開衣袖,瞧見自已放在袖口的長針,一半插在了手臂裡,還冒著絲血。
狠心一拔,濺出一攤血。
暗罵紀茹煙那個臭娘們,哪裡不碰,偏偏碰到這裡,溫昶都懷疑紀茹煙是故意的。
“只能往後找一樣適合的禮物了。”
小廝瞧見老爺手上的傷,趕緊扯下一塊布綁住。
“老爺,怎麼受傷了?”
“無礙,先去滿春樓,還有大事要辦。”
溫昶快步走在長街中,街上全是飄香。
突然,肚子一陣疼意來襲。
半彎腰,捂著肚子。
臉色微變,像吃了屎一般。
“快,去找找哪裡有廁所,帶本官去。”抓住小廝的手,痛意愈發猛烈。
路過的人瞧見男人拉著另一個男人,對著溫昶就指指點點。
“這男人的手怎麼還拉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有傷風化!”
“也許是小廝,不過看著像是病了,半弓著腰的。”
買菜的大娘,大爺紛紛攘攘的,各詞其說。
溫昶聽言,怒罵:“瞎了你們的狗眼,信不信本官治你們的罪。”
堂堂四品尚書被街上的平民議論短袖,簡直豈有此理!
“喲喲喲,好大的官威,現今已盛世太平,當官的還無故要人命不成。”
“就是,自已人品有問題,還怪罪我們。”
溫昶還想懟罵回去,突然,一聲巨響。
“噗!”
極大的響聲把周圍的商販都嚇了一跳。
“剛剛那響聲好像是從他身上發出的吧。”
“咦,這不是溫尚書嘛?”一個眼尖地人瞥見溫昶的臉,驚詫出聲。
溫昶也不知道自已怎麼回事,肚子又一頓疼意襲來。
“噗噗噗!”連續幾個屁炸了出來。
燻得圍觀的人一陣嘔吐。
小廝站在自已老爺的後面,差點燻暈過去。
“老、老爺,嘔!”小廝沒說完,直接吐了。
溫昶臉一時紅一時黑的,連忙捂著屁股,逃走。
“堂堂尚書當街放屁,屬實難見。”樓上一男子坐於窗臺旁調侃,對面還坐著蒙面的一男子。
“你若感興趣,倒也是可以一同。”
說完,執起一枚白棋落下。
原先說話的男子再次看向棋盤,發現自已的黑棋騎虎難下,被包圍,潰敗之勢。
“紀兄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都不讓本王一次。”
說話的正是南國十八王爺南錦奕。
“是王爺心性不定。”坐在對面的正是從邊境回來的紀與之。
半蒙著臉的紀與之笑了笑。
向窗外望去,瞧著溫昶落荒而逃的模樣,也確實可笑。
“不過,本王記得這位可是你妹夫來著。”南錦奕端起桌邊的茶水飲下,溫和有度的敘述著。
紀與之眼裡不滿,這個妹夫他可從未認過。
“王爺說笑了,這種人還不配做我紀與之的妹夫。”
“得了,少來這些客套話,本王多年不見你,倒是有些想念了,聽說你身受重傷,本王還派人去瞧了。”
南錦奕看著眼前這個悶騷的男人,也不想多刺激他,真怕他將那溫昶給弄死。
五年前,他妹妹出嫁,差點喝死他,喝醉了還想去拳死自已那妹夫。
“回來路上,有刺客,還有軍中奸細,便布了一局。”紀與之沉默,他現在並不想回紀家,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已新娶的夫人。
南錦奕瞧著他滿臉心事,原本的好心情也沒了,吊兒郎當的坐姿也端坐好。
“可查到背後之人?”
南錦奕向來不問朝事,也不關心社稷之事,逍遙快活著,也是今天看到書信來此酒樓。
“嗯,但是證據不全,也無法定罪。”
紀與之和父親去查了一晚,察覺皇家暗衛只是被有心人故意抹上皇家的標記,事實上只是一個普通的暗衛,原因是為了讓我們把目標對向皇上。
但是這個人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他紀與之曾與為太子之時的皇上,交情極深,進宮伴讀之時,先帝問他是否願意一生忠於太子,成為太子的皇家暗衛之一。
那時候猶豫了好久,因為成為皇家暗衛,便不可以真容出現在眾人面前,只屬於陛下。
太子時的皇上並不贊同父皇的做法,與之是自已兒時的玩伴,哪怕是君臣,但是也是兄弟。
先帝無奈,便退一步,讓紀與之成為皇家暗衛,只需要忠於太子,人身自由,且摘下一枚皇家暗衛唯一一枚玉佩交給了他,無需印上皇家暗衛的獨特標記。
就這樣,他紀與之成了皇家暗衛裡唯一的例外。
以他的能力也查到了後面之人,但是這個人對於皇上來說,很例外。
“與之?與之?”南錦奕喚了好幾遍,
紀與之才反應過來,回憶太沉浸了。
“嗯。”
南錦奕真的要被這個說話不吵幾個字的眼前人氣死。
他陌上人如玉的謙謙君子的人設可不能失去。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人吧?”
南錦奕賤兮兮地湊近問。
“阿奕,這件事你不要摻合,免得你牽扯進去。”紀與之恢復往前的笑容。
“好吧,看在你喊我阿奕的份上,我就不問了!”
“對了,你五年前新娶的媳婦,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槍命中,可真牛逼!”南錦奕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說著說著,心裡一頓不爽。
紀與之卻有些懵圈了,他五年前那一夜便喝完喜酒,聖旨下令,就匆匆離開了,趕赴戰場,何時與新婦圓房。
南錦奕以為他喜當爹高興得愣住了,心裡又是彆扭。
“現在估計都四歲了。”南錦奕偷偷去瞧過幾眼,發現那小子倒是挺聰明的。
“嗯,此事我並不知。”
紀與之倒是記得父親曾說自已當祖父了,還以為是弟弟們娶妻生子了,一直在邊關,資訊堵塞,忙著抵抗外敵,雖有書信回去,卻也未接到屬於自已的書信,倒是父親有幾封。
看來要回去一趟了。
“我先走了,往後再聚。”紀與之匆匆離開,還不等南錦奕回話,就沒影了。
留下南錦奕一人在這裡發愣。
街下又傳來窸窸窣窣地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