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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丫鬟和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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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又一驚,想起王允之前也說過類似的驚人之語,趕忙跪在床前,說道:“大人,萬萬不可啊!你我皆食漢祿,世受朝廷大恩,孟德一日是漢臣,終生是漢臣,拱衛朝廷,守護陛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王允看著曹操,發自內心地相信他。不是說曹操奸詐或演戲,而是因為一個人內心的想法是隨著境遇而改變的。他之前只是北都尉,如今是洛陽尉,也就相當於洛陽市公安局局長,當然會這樣想,忠臣良將的理想還在心中熊熊燃燒。

但有朝一日,當他手握重兵,氣吞山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心中的想法自然就會發生改變。

王允擺了擺手道:“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今早上廁所,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已經成了花灑。你說,一個花灑,怎麼可能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如何弄到貂蟬,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大人......”

王允道:“別,千萬別勸我,我就是喜歡貂蟬,想搞到她。一個男人,不想搞女人,還有什麼活頭?我一把年紀了,說不定隨時會死,你還不讓我有點追求麼?你要是真拿我當朋友,這件事就不要囉嗦了。”

曹操嘆了口氣,點點頭,準備告退,臨走之前,王允提醒他說道:“何苗當上中軍校尉,執掌禁軍,穩定朝政是最好的結局。而且,就你的處境來看,也是最有利的。”

“無能之輩,於我何利之有?”

“我知道他無能,這是他的另一個優點,所以我才敢讓你放手支援他。你想啊,閹黨完蛋了,但是世族還在啊。何苗雖然沒用,但就算沒用,靠著手上的皇帝和禁軍,還是能夠唬唬世族的,比如袁紹,明白了麼?”

曹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出了門。

王允又躺了一會,可怎麼也睡不著,決定出去走走,於是艱難地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卻看到一個小丫鬟正賊眉鼠眼地採摘院中的梅花。突然聽到王允出來,嚇了一跳,險些摔倒。王允習慣所致,加上還不太習慣自己的新身體,趕忙衝過去扶她。結果小丫鬟沒事,堪堪站住,自己的腰傷卻更嚴重。一聲淒厲的喊叫,響徹全府上下。

小丫鬟嚇了一跳,剛忙跪在地上,“賤奴該死,賤奴該死!”說著還準備扇自己耳光。

王允趕忙找了個臺階坐下,說道:“別別別,和你沒關係,是我的老腰又扭了啊。”

“腰?哦,對了,小娘子說起過,大人扭傷了腰。那大人是不怪我折梅花嘍?”

“梅花而已,折就折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梅花是夫人生前親手栽的,大人不是一向愛惜的很麼?”

“哦,這是我老伴生前栽的啊?”王允說著,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撫摸樹幹,突然說道:“庭有梅花樹,乃吾妻死之年親手所植,如今已亭亭如蓋已。”

看著樹下王允,小丫鬟怯怯地說道:“大人不要過於憂傷才好,夫人走了多年了。”

王允實際上對亡妻並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恰好想起這句話而已。看小姑娘有趣,於是靠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身邊,說道:“過來坐。”

小丫鬟不明素以地走了過去,坐在王允身邊。

王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丫鬟道:“主人是問進府之前的名字,還是現在的名字?”

“怎麼,你還有很多名字麼?”

小丫鬟道:“進府之前,我娘叫我金娥。後來進府,我娘說我進了富貴之家,為奴為婢,是條賤命,配不上金貴的名字,就改成草娥了。”

王允笑道:“哪有什麼賤命?大家都是人,不如這樣,主人我給你把名字改回來可好?”

草娥擺了擺手說道:“叫了幾年了,不必改了。不過,主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在府中七八年,主人還是第一次問起我的名字呢。”

草娥笑起來,露出可愛的兩個小虎牙。可能是因為經常勞作的關係,草娥的身體很緊實,腰細屁股翹,雙峰挺拔,被陽光曬得黝黑的面板,閃著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光澤。身上散發著陣陣少女清香,讓王允年邁的身體為之精神一振。

“你為什麼要折梅花啊?”

“小娘子喜歡,又不願意來,只要差我來了。她說您扭了腰,應該不會下床,發現不了得。”

“小娘子?”王允突然靈光一閃,貂蟬是自己的義女,可不是小娘子麼?他昨晚就已經知道了不少東漢時代的稱謂,並努力記了下來。“她喜歡梅花?”

草娥點了點頭,眨巴著大大的眼睛。

王允來了興趣,問道:“小草娥啊,你知道貂蟬還喜歡什麼麼?”

“不知道,小姐進宮很長時間了,我們有幾年沒有見過了。不過,我們二人年齡相仿,姑娘嘛,喜歡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

王允點了點頭,迫切地看著草娥,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無非就是好吃的,好看的衣服這些,城東三姨那裡,有一種粉,塗在嘴上特別好看。還有,最近坊間有一種新的絲綢,聽說是從益州那裡運來的,別提有多好看了。不過,也特別貴,聽說和黃金一個價呢。說起衣服,從揚州那裡新運來了一大批香料,聽說只在交址一帶有,一兩的價錢頂一兩黃金呢。唉,這些好東西都不多見了。都怪黃巾賊,他們鬧起來之前,洛陽好東西別提有多少了.......”草娥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讓王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原來小姑娘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啊。女性的興趣愛好還真是一致。

“主人,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怎麼會呢,主人我高興著呢。你繼續說。”

“其他,也沒有什麼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允突然重拾信心。無非就是把妹而已嘛,雖然自己的處境比較尷尬,要去追自己的乾女兒,可是後世這種事情多了去了。雖然有社會輿論的壓力,但是自己只要搞定了貂蟬,完成這個試煉,然後離開這個穿越後的世界,也就完事了,哪管身前身後名啊。

“草娥,你回去吧。老爺有事要忙了。哦,對了,幫我把福安叫來。”

草娥見王允並不責怪她,深深一躬就小跑著離開了。

沒過多久,福安就來了,說道:“主人,我也正找你呢。司馬府上的二公司司馬懿在前廳等候,說是要拜見你呢。”

“司馬懿?他找我幹什麼?”

“說是感謝主人大恩。”

“我有什麼大恩?讓他回去吧,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吧。而且我身體的確不太舒服。”

福安站在原地沒有走。

“怎麼,有話就說啊。”

“主人,司馬懿之父司馬防,歷任洛陽令、京兆尹,現在官拜騎都尉,掌監羽林騎。雖然都是都尉,但這權力不可同日而語。另外,司馬家在河北素有基業,就算稱為巨賈也不為過。而這個司馬懿呢素有神童之名,精通算學,坊間傳言,如今這個剛剛大婚的小子,管著司馬家在河北絕大部分的產業呢。先帝也曾經幾次徵召,他都以患病為由推辭了,但才學在洛陽那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以前,咱們兩家並沒有什麼接觸,如今,他拜到府上,老奴覺得,見一見,也沒有什麼妨害的。”

王允想了想,點頭讓福安請司馬懿進來。沒過多時,一個青年人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身材修長,面板白皙,神態舉止頗有些女子的模樣。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和諸葛亮的交戰中也不遑多讓,最後歷經三代,終於靠欺負孤兒寡母謀得了曹魏的江山,建立晉朝一統三國。同時,也帶來了華夏曆史上最黑暗、最可怕的一段歷史。

知道這樣的歷史,司馬懿還未到跟前,那如同女子一樣的神態就讓王允感到一陣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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