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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掌櫃付出了三十兩銀子的代價永久買下了這道南腐紅燒肉的版權。
“娘,您可真是太厲害了,不但讓香滿樓的大掌櫃答應長期購買咱家的腐乳,還白掙了三十兩銀子,太牛了。”
陳董事長聞言淡淡一笑,幾乎本能的開始畫起大餅來:“這算什麼,你娘肚子裡能掙錢的道道多著呢,你好好學,踏踏實實的幹,我保證用不了幾年,就能讓你圓了自已開酒樓的夢。”
會有那麼一天嗎?
寧老二的眼神開始發飄兒了,整個人更是充滿了一種心馳神蕩之感。
拿下了香滿樓,就等於是在韓家的封鎖中,撕下了一條口子,於是很快地,陳香蘭親手做的第一批腐乳就完全銷售一空了。一共是五百塊多塊,共得銀,四兩三錢左右。
要知道以前家裡起早貪黑的做豆腐,一個月也只得五百文,也就是半兩銀子左右,可現在……二十多天而已,竟就掙了這許多……
這哪裡腐乳啊!
這就是銀山啊!
寧老二興奮了,他現在是真的相信,娘許給他的諾言,是真的能實現了。腐乳的銷量日漸開啟,陳香蘭當即決定把臭豆腐也搞出來,這玩意與腐乳不同,愛它的人愛死,嫌它的人嫌死,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起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寧家人勤勤懇懇,忙忙碌碌的幹活掙錢,韓家那邊見不能在生意上【堵】死他們。一時之間,倒也消停了下來,不過陳香蘭並沒有放鬆警惕,只待對方再出它招罷了。
兩個月後,寧家的腐乳在秀水縣,已經不算什麼新鮮吃食了,但這卻並影響它受到老百姓們的歡迎。
一碗白粥,半塊腐乳,美美的就是頓早飯啊。
這一日晚間,全家人吃完飯,該做腐乳的去做腐乳,陳香蘭卻單獨把寧墩子和寧柱子兩兄弟留了下來。
眼看就要到農忙的時候了,他們得回村子弄地裡活了。陳香蘭沒有虧待這兩個年紀最大,平時出力也最多的孫子,直接一人給了二兩銀子做路費。
兄弟兩個以前在豆腐坊幹活,圖的只是管口飯吃,那是從來都沒拿過錢的。
這冷不丁的來這一下,兩人驚喜之餘都有點懵逼。
“給你們爹孃問聲好,說奶惦記他們,讓他們有時間就來城裡坐坐。”陳香蘭說:“還有,店裡忙,你們倆早去早回。”
兄弟二人聞言齊聲應是,心裡頭覺得暖洋洋的。
如此,第二天天不亮,兩人收拾收拾就離開了,走了幾十里路,平安地回到了家中。
寧老大和媳婦王氏看見兩兒子回來了,自是萬分高興,就連兩人的親弟弟,今年只有12歲的寧狗蛋也不停圍繞在哥哥們的周邊……不,更準確的說是哥哥拿回來的塔鏈周邊…………
“爹,這是給您的高粱酒和菸絲。”
“娘,這是給您的花布,梳篦和鏡子”
李狗蛋看著不停往外掏好東西的哥哥們,忍不住急切的嚷嚷起來:“我呢?我呢?”
“忘不了你這個 小饞鬼啊。瞧,這是什麼……”
“吖!!!!!是燒雞!!!!!!!!!!!!”李狗蛋一蹦三尺高。
“不僅有燒雞,還有點心和糖塊。”
“哇塞!”李狗蛋嘴角邊的哈喇子瀑布的開始往下流,他說:“哥,你們是不是發財了啊?”
很顯然,這個問題不僅他想問,寧老大和王氏更想問,特別是當兒子們把四兩銀子掏出來時就更想問額。
“別胡說,這些都是奶給買的。奶還說了,她很想爹,讓您老人家不忙的時候,去城裡看她。”
寧家的五個孩子裡,寧老大是最老實巴交的,也是最不受到原身看重的。
要不然當初一家人搬進城裡,也不會單獨把他留下。
老話說的好,越是不得看重的孩子,心裡就越是渴望得到父母的愛。
寧老大也不能免俗,這不,一聽到老孃說想過自個了,他的眼圈瞬間就通紅一片,甚至啪嗒啪嗒地開始掉起眼淚來。
王氏見狀暗暗撇了撇嘴,心想:自已平日裡掏心掏肺的對他,都抵不上人家親孃的一句話。
沒出息!!!
寧記豆腐坊——
陳香蘭長嘆一口氣,看起來愁容滿面的樣子。
寧老二見狀就問:“娘你咋了?”
家裡生意日漸興隆,這怎麼還不高興上了呢?
陳香蘭不說話,一旁的二兒媳婦田氏見狀,忽然說道:“娘,您是不是為了五弟啊。”
寧五是寧老太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疼愛,最偏心眼的孩子。
就這麼說吧,打他出生那天起,當孃的就沒讓他幹過什麼活,吃過什麼苦。
大概數月前,寧五出門參加鄉試,卻至今不回。
一開始的時候,家裡人只以為,他是落榜後心情不好,旅旅遊,散散心去了。
誰想到,日子過去了這麼久,寧老太都變成陳董事長了。
這位寧五爺卻還是不見蹤影,這如何不讓人感到擔憂呢?
陳香蘭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寧老二見狀立刻表示,自已明兒就託人出去打聽,實在不行,就親自去省城一趟。
你就算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人。
陳香蘭厭厭地嘆了口。
果然,在之後又過了一個禮拜,所有能打聽的渠道都打聽了,可寧五仍舊沒有任何訊息,陳香蘭面上不顯,心裡卻已經下定了決心,最多再等半個月,如果到那時寧五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自已鐵定就要報官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裡話,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湊巧。
在半月期限的最後一天,寧五回來了。
只不過狀態十分奇異——
剛一進門,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全家人都被他狠狠嚇了一跳。
陳香蘭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嗯,還在跳著……只是這臉色……怎麼感覺好像是剛從鬼門關,掙扎回來的吶………
陳香蘭一邊讓寧老三把人抬進後屋,一邊讓寧花兒趕緊去請大夫。
結果,大夫來看過後告訴他,寧五其實沒什麼大礙。
“那他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而且額頭還在不停地冒著冷汗?”
“哦。那大概是因為元陽消耗過度的關係。”大夫說:“也就是俗稱的腎虧。”
就這年歲。
就這虧損程度。
打底兒在青樓待了一個月以上。
自認為秀水城最良心大夫的他,心中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