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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連戰連捷,兵取鴉關,清河二城,翌日,努爾哈赤引得勝之兵搬師赫圖阿拉,回到城中,不及下馬卸鞍,關海徑直飛馬來到城東張玲月墳前,雖僅隔數日,卻仿若數年,征戰在外,縱有萬般言語更與誰人訴說,此時此刻彷彿欲將肝腸訴盡,下了馬,關海盤膝坐於墳前,眼眶盡溼,哽咽道:“小月,我回來了!你可聽見!”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風吹草動,沙沙作岣!“恕我關海無能,這一次讓那杜賊乘機走脫,未能如願手刃那廝!”。關海繼續道“小月,你若在天有靈定要助我,擒殺杜賊!為你報仇。”過一會關海又道:“你寂寞嗎?放心吧,待得天下重定,世間太平,我就回到這裡陪你守侯殘生!”不知坐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說多少話語!天色漸慚暗下來,關海這才上馬離開!

接下來數月,關海對火器專心揣摩,日夜探究,之前攻城,明軍使用火器防禦,雖不甚強大,卻也令建州損兵折將,明火銃採前面裝藥,後邊打火發射!裝彈慢,射距近,近距離射殺尚可,遠則鞭長莫及,不如弓努,如能稍加完善應是刀槍不可及。關海來前曾偶爾翻閱槍械原理一類書籍,略知一二,此番細究,卻非易事,首先要改良明火器裝藥點火,其次需完善槍管密氣,保證彈丸自槍管噴射出去有足夠的射程,讀書是紙上談兵,實戰卻要動手研製,槍械火藥不是障礙,當時建州已完全具備精鋼冶煉軋製的高超技藝,絲毫不遜於明國,猶過之,火藥更是簡單工藝,信手拈來!如何能造出一種火力強大,遠鉅離殺傷敵人的致命武器,關海頗費周折,書上雲後期火槍已是後部裝藥,擊針撞擊,閉鎖密氣,線膛增速,如此,關海依此原理,日夜勞作,首先他將設計圖紙交於精工鐵匠,依樣軋製火槍雛形,將槍管內部紋上膛線,後部開口,便於裝彈,彈與底藥用硬紙裹為一體,利於迅速裝彈,更節時間,此品初成,精光閃閃,猶勝明之火槍,如何閉鎖密氣,實非易事,久試未成,關海幾乎束手無策,意欲放棄。

關海終日嘗試,不乏勞苦,難得空閉就到張玲月墓前上香,訴說來日方常,或是城外後山山頂之上舉目長天,希寄上蒼貫以靈犀,助其獨闢蹊徑,製成秘器。

這一日吃過午飯,偷片刻清閒,關誨徐步出了誠,奔後山而去,路上仍百思不得其解,畢竟知識匱乏,如何閒鎖密氣當真是難於上青天,索性不去思考,盡情欣賞這沿途青山綠水,一時間感到身心如此放鬆,似乎抖落了身上千斤枷索,甚是逍遙。不知不覺行至山腳下,正欲舉步而上,耳邊突然傳來陳陣歌聲,悠揚婉轉,似水綿長,關海彷彿又聽到了張玲月的聲音,不由停住腳步,呆愣在那裡,循著聲音望去,不遠處,山坡上有一群羊正在悠閒吃草,一女子坐於坡上,歌聲正發於此,關海身不由已向坡上走過去,歌聲繼續傳來。

xanggiyninde,

gukiongnimanggibefehumetuwaci,

leliabkanade,

minideyereendurixongkorobi。

wejiihafuyome,

abkaimanggaberidarambi。

manggaberidararaage,

coktolomeyabuki。

xanggiyginserengge,

museijushenifuleheda。

sahaliyanulaserengge,

museijushenifuleheda。

xongkorodeyeme,

bolgonabecoktolometuwambi。

colkonbedasihime,

coktolomeiserakū。

agesujumpi,

boconggogerhenbesihambi。

batukatunkiribamujingga,

akdacunbanjiha。

大意為

在長白山頂之上,

腳踏潔白雪花,

看到廣闊天地之間有我飛翔的鷹神海東青。

在深林中穿行,

拉開天賜硬弓。

拉硬弓的阿哥啊,

驕傲地奔走吧。

長白山啊,是咱女真人的根啊,

黑龍江啊,是咱女真人的根啊。

海青飛翔,

傲視潔白大地,

搏擊風浪,

驕傲無畏,

阿哥奔走,

尋找多彩之光,

勇敢、強壯、隱忍、堅定,

把信仰鑄造。

那女子見有人走近,立即停了歌聲,站起身來,女子一身旗人裝束,瓜子面龐,大大眼睛,那麼清澈,身材勻稱,約二十歲左右年紀,女子被關海看得有些發毛,轉過頭大聲吆喝羊群欲下山離開,關海亦感自已甚是唐突,大聲道:“姑娘留步”,就追了上去。女子聽得聲音,止住腳步,轉過頭來仔細端詳面前的關海,感覺關海不似壞人。關海上前施禮道:“方才,我只聽得姑娘歌聲純美,猶天外之音,故聞聲而來,別無他意,失禮之處請姑娘多多擔待”,姑娘叫關海這麼一說,也放鬆下來“阿哥取笑了,哪有你說的那般好聽!”說著低下了頭,臉色緋紅,甚是害羞,關海繼續道:“,這是什麼歌,如此動聽。”女子微笑道:“海東青!咱們女真人就好似海東青一般自由,勇敢,堅毅,傲視長天”,“講的真好!“關海心道。不由得抬起頭仰望藍天,是啊,超脫凡俗,暢遊天地間,是何等美事,不禁意氣風發,大聲吟道:

豪氣霸天

傲視蒼茫鎖鷹鵰,

千里浮雲接碧霄。

孤峰絕頂突雲起,

茫茫煙雨落山腰。

熱血賁張擬疏狂,

豪氣翻雲透長霄。

遙遙萬里知我意,

助我風起送長嘯。

”好啊“,姑娘不由得大聲讚歎!”你怎像他們漢人一樣,詩作得如此之好“,關海興致正濃,微微一笑道:”平日頗多研習漢文,因此隨口而出,讓姑娘取笑了。“”沒有啊,詩確實很好“姑娘調皮的笑了笑,”我們女真只讀滿文,說滿語,你怎麼學的漢文“,"此話說來話長,姑娘若不急走,且聽我一一道來",”好啊,我想聽聽,那我們就坐下說吧!“說罷,坐了下來,關海也依言坐下,接下來關海把數月的變故,和盤如數托出,姑娘先是表情驚詫,繼而聽到張玲月罹難,生死離別之時不禁眼眶溼潤,淚滴欲下,自言自語:”漢人當中居然有如此知大義識大體女子,著實令人親佩“,又為他倆的摯深情義深深動情,”海哥!我也叫你海哥吧,莫要太過傷心,小月心地善良,一定會在天堂保佑你的!“”謝謝“,關海一時傷心不能自止。女子頓了一會道:”我叫富察秀依,我阿瑪是汗王旗下額真,前日,攻打清河之時,傷重撒手而去,阿哥亦在撫順一役殉國盡忠“,說著不停用手捏拿地上菁草,輕輕啜泣起來。關海頓覺二人乃同命相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姑娘才是,伸手輕輕拍拍姑娘肩膀,安慰道:”今後我就是你親阿哥,姑娘若有事,關海願鼎力而為,不知姑娘是否情願!“富察秀依停止抽泣,抬頭盯著關海,點點頭道:”我以後就叫你阿哥!“

時天色不早,關海拉著富察秀依的手站起身來,”我們回去吧“,富察秀依頓時感道一個有力的大手握緊自己,一股別樣的情感湧上心頭,似乎是兄妹之情,卻又超越了手足情宜,富察秀依自己一時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二人趕著羊群下了山,到了城內,富察秀依開口道:”阿哥到家裡住吧,那就是你的家“,關海欣然道:”當然好“富察秀依家在城東一個村落,距此尚有一段路程,二人邊說話邊往家走,路過皇官,從宮門內閃出一人,衝著關海大聲道:”兄弟你在這啊,我正要找你呢?這不是富察秀依格格嗎?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關海看清來人正是四貝勒皇太極,連忙道:”四貝勒找我有事?我是在城外山坡偶遇富察秀依格格“,接著將方才之事一一道來,四貝勒興奮道:”好啊,自富察額真去後,富察秀依格格一身孤單,有你這阿哥我就放心了!你們去哪?“”去我那裡,阿哥住我那,可以照顧周詳,免受衣食索事自理之苦“,”富察秀依姑娘想得周全“,皇太極衝關海道:”聽說你近日研製火槍,想探看究竟,那就等你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去找你,就此告別,記得千萬不要辜負富察秀依妹子“,說罷衝關海詭異笑了笑就離開了,二人送走四貝勒繼續前行,沒多久就到了城東的一個村落,村落不大幾十戶人家,富察秀依引著關海來到家中,將羊群趕入羊圈,拉著關海進了屋,”阿哥,你先坐著喝點水“,說著往小碗裡倒滿水端於關海面前,關海伸手接過,”我去給阿哥收拾房面,今日搬住即可,這是富察阿哥生前房面,我每日打掃,阿哥莫賢棄“,”哪裡話,與阿哥莫要客氣“,關海邊喝水邊端詳整個房間,房內三間屋,屋內擺放整齊,一塵不雜,關海站起身跺步一間屋子前推開門,屋內牆上掛著戰刀,盔甲,閃著光芒,彷彿要告知來客,當時的主人曾浴血沙場,沉思片刻,關海轉身退了出來,關上門,這時富察秀依從阿哥房間內走出來“這是阿瑪的房間,擺放如生前一樣,不曾改變!阿哥的房間已收恰妥當!跟我來吧!”說著拉著關海的手步入富察阿哥房間,屋內物品準備齊全,只須搬住即可,看到這關海不禁脫口讚道:“妹妹想得太周全了”,“阿哥誇獎,我在隔壁,阿哥如有吩咐,喊一聲即可!”收拾停當,時間已是不早,富察秀依去準備晚飯,特意從灑坊沽了陳酒,雖是粗茶談飯,卻也如品珍羞,數十年前老灑更是別有一番味道,席間,富察秀依繪聲繪聲講著女真的風土人情,關海聽得入神!偶爾,關海也將穿越前的世界變化說與富察秀依聽,二人談笑風生,興致之處,擊掌開懷大笑,之前所有煩心之事皆拋於九霄雲外,富察秀依道:“阿哥一人喝酒,稍感乏味,妹妹陪阿哥喝上幾杯”,關海大笑道:“好啊,當真女中豪傑,爽快!阿哥喜歡!”二人推杯換盞,無所不談,富察秀依心直口快,爽朗心胸令關海如得一知已,不覺天色將黑,關海站起身,”明日一早我便攜取衣務搬過來。時侯不早,你早些安歇吧“,“那我送阿哥吧”,富察秀依將關海一真送到村外,方才喝了一些酒的緣故,此時的富察格格兩腮泛紅,透出豔麗的少女情懷。關海只覺心裡微動!"就送到這吧!"關海輕輕搖了搖被富察抓緊的手,"好!"話雖出囗,富察的手卻依然沒有鬆開!"阿哥明天早些來,我還想聽聽你那個年代的事,我等你!"富察神色飛揚,聲音宛若銅玲。富察秀依只覚得和關海在一起就是開心!僅僅只是想聽關海所講之事,還是,為能時時刻刻看到關海!是待之親阿哥,還是暗生情緣,如絲般情感縱橫交錯,理不順,說不清,富察秀依尚自迷茫。“一定來!”關海又搖了搖手,富察如夢初醒,這才發現自已兀自抓著關海的手不放,羞得臉更紅了!"我走了!"鬆開手,衝關海嘻嘻一笑,轉身跑開。告別之後,關海回了衙門。

次日清晨,關海早早起床,用罷早飯,忙著整理行裝,這時有人推門而入,關海仔細一看,是四貝勒,不待關海張口,皇太極率先開口問道:“怎麼,這就搬過去嗎?”“是啊,正好!到妹妹那裡,我們探討火槍一事!”“好!我正有此意,來!我幫你整理,富察秀依妹子怎麼樣?”皇太笑著問“很好,人也爽快”,皇太極笑而不語,心想:多好的姻緣,正好利此機會,極力撮合。東西不多,收拾停當,二人往村落而來,將近村口,富察秀依早已站在那裡等侯,見是二人,忙跑上前:“四貝勒也來啦,讓我來吧”,說著就要從四貝勒身上搶下行李。皇太極笑著說:“別!別!,你阿哥行李重,你去幫它”,說著甩開大步向村裡走去!富察秀依笑著對關海道:“四貝勒不讓幫,那我幫你吧,不然豈不是慢待了貴客”,說完哈哈笑出聲來!不容關海分說,動作麻利地從關海手中搶下行李,關海望著她那爽朗的笑容無奈的笑了笑,“那好,貴客也正好悠閉悠閒”,說著揹著手,隨富察秀依往家裡走,到了家中,富察秀依給二人倒了水,“二位阿哥先喝水,中午我去沽些酒來,用些便飯,四貝勒不能走啊”,說罷自去整理衣務,在衙門,關海洗衣皆靠自已,整日忙於政務,有些己汙漬不堪,卻不曾洗。富察秀依將衣物一件件放入盆中端去清洗。

“這些日,我一直嘗試火槍,明火器近距功效頗大,然缺點重重,我已做些改良,可如何閉氣,增加射距,卻無論如何不得要領!”關海說著從行李中拿出模型交於皇太極,皇接過來仔細觀看,“好啊,勝過明器何止百倍”,二人一邊喝水一邊討論,不覺已至午時,此時富察秀依已將衣務洗理完畢,掛於門外涼曬,隨著風陣陣飄動,人卻不知去了哪裡?不多時,富察秀依一手擔著酒壺,一手提著肉,推門進來。“二位阿哥久等了”,說將酒放於桌上,去廚房燒飯,時間不長飯菜端上來,三人圍坐案前,富察秀依首先道:“四貝勒貴客臨門,粗茶淡飯莫賢棄。,我敬貝勒薄酒一杯”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哪裡話,妹子客氣”,關海,皇太極亦舉杯而盡,皇極偏過頭衝關海笑笑說:“富察秀依妹子,為人爽快,識得大體,關兄弟,你以為如何?”,“是啊!妹妹人無城府,心直口快,我甚喜歡!”關海憨憨道。皇又轉過頭對富察秀依道:“妹子,我這位關兄弟又如何呢?”“阿哥,重情重義,義薄雲大,真大丈夫也!”講的好“啪!皇太極擊掌大笑,”如此甚好,天賜良緣,你們也不要兄妹相稱了!我作主了,將妹子許與關兄弟,二位意下如何“,說著將杯中灑一乾而盡,笑迷迷看著二人,平時心真口快的富察秀依,此刻低下頭,滿臉緋紅,不知是灑意所至,或是少女嬌羞,此時的她默不作聲,只輕微點點頭,關海此刻方才番然醒悟,望著低頭不語的富察秀依,心念一動,富察秀依為人心地良善,對己百般熱心,若能結髮為妻,確是天作之合,但心中苦苦糾結張玲月,又怎容下他人,皇目不轉睛盯著關海,甚是焦急,”你怎麼不說話,若再推辭,豈不是辜負了富察秀依的一番深情厚義,這事就這麼訂了,待良辰吉日再行大禮為你二人完婚,來喝此一杯祝興”,說完舉起杯,“慢!請恕關某不能從命,我心中只當富察格格是妹子,赴湯踏火情願前往,但若結髮為夫妻,卻是不能,甚表遺憾”關海此言一出,只聽得皇太極,富察秀依二人甚是驚訝,皇太極更是瞪大眼睛,富察秀依抬起頭,眼睛溼潤,呆坐在那裡,心中無比酸楚,極力忍住,不讓眼淚掉落,她明白阿哥是放不下心中的小月啊!不覺中淚珠已悄悄沿臉朧滑落,皇太極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顯然已是生氣“關兄弟莫不是難以割捨那個離世的漢人女子吧!女子雖好究已不在,何苦糾結過往,傷有情人的心!"說完將酒杯端起仰頭一飲而盡,不再言語,四貝勒悶悶不樂,關海,富察秀依也是各懷心事,整個屋一下子靜下來,關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半晌,富察秀依抬起頭,強作歡顏對關海道:”這是為何,喝灑只為高興之事,有我這個妹妹,你不開心嗎?後悔晚了,我就認定你這個阿哥了?哈哈",淚水末幹卻又調皮地笑起來,”來我們乾一杯!“,說著擦乾眼淚,給二人斟滿灑,皇太極勉強接過灑杯,關海望著富察秀依強作笑容,一時心中五味雜陳,百般滋味在心頭,三人舉杯而盡,席間富察秀依嚷著要聽關海講未來之事,關也不推辭,侃侃而談,皇聽得驚奇,忘卻了之前不愉快,三人暢飲,笑聲起浮,興致之處,富察秀依唱起了滿州民歌”海東青“歌聲甜美,悠揚,二人只聽得如醉如痴,席罷,皇太極起身告辭,天色已晚,關海,富察秀依便不再強留,將四貝勒送走之後,二人回到家中,"妹子,我扶你回屋睡一會吧“關海伸手去扶富察秀依”不用我能行,不勞阿哥“,說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關海趕緊上前扶住,富察秀依確實有些喝多了,關海心裡明白其中緣由,卻也無可奈何,扶著富察秀依走回了屋,肌膚相觸,如此貼近,關誨聞到富察秀依身上散發著淡淡清香,心中不禁一蕩,頓時臉色通紅,好在富察醉意正濃未曾查覺!將富察秀依扶上床,富察秀依已是醉意深沉,囗中兀自喃喃道:”阿哥盡去安歇吧,莫要管我“,說著人已沉沉睡去,此刻關海清楚看見,富察秀依眼邊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慢慢滾落,頓時只感到自己當真是天下笫一負心之人,關強忍淚水,轉身出屋掩上門,回到房間,滿腦子縈繞的仍是這兩個女人,許久,慢慢靜下心來,拿出槍模繼續探索起來,不覺已至深夜,睏意難奈,倒頭睡去,接連數日,四貝勒經常過來與關海,富察秀依,喝酒聊天,琢磨火槍,說媒之事絕口不提,因為他知道關海心中所想,不再強求,這一日送走四貝勒,家中只關海一人,富放羊未歸,關在屋內來回踱步,腦子想的盡是火槍,不覺踱到富察秀依屋內,但見書案上放有一頁紙,拿起舉目觀看,紙上有淚水滴過痕跡,”生之不能,來世願長相廝守“,字型俊美,必出自富察秀依之手,關海雙手顫抖,長長嘆口氣,這是何苦呢?眼淚竟不知覺掉落下來,滴在紙上,正這時,只聽有推門的聲音,關海轉身看去,卻是富察秀依放羊歸來,看到關海手中拿著那頁紙,眼睛紅潤,已知曉大概,輕聲道:”阿哥我不怪你,你有情有義,有你這樣的阿哥,我已知足了,紙上所言,來世定成“,關海痴痴地望著富察秀依:”富察妹子,我實是負了你一番情義“,富察秀依強忍淚水扮了個鬼臉,呵呵笑道:”想不到阿哥,堂堂七尺男兒卻這般幾女情長,英雄氣短,真鐵骨柔腸,小妹佩服得緊啊,快去研製火槍吧,莫誤了大事!“,關海被她這麼一說也不禁哈哈大笑,富察秀依從關海手中接過紙,將紙上淚水吹乾後,小心翼翼折上,放入床頭木箱之中,

皇天不負苦行人,終於有一天,關海久試功成,關海約了四貝勒帶上少許兵丁,來到城外山前試槍,關海將彈藥壓入槍膛,瞄準對面一百迷遠的一片樹林,扣動扳機,"啪"的一聲脆響,子彈滑膛而出,四貝勒號令士卒去樹林中尋找彈痕,諾大片林子,找起來確非易事,幸好所去人多,不多時,就有人在一顆碗口粗樹上發現了子彈,關海,四貝勒上前檢視,子彈深深嵌入其中,貫穿樹木欲出,留下深深洞穴,百米之內子彈威力驚人,眾人一片歡呼,接著退到二百米左右,關海再次發槍,查詢彈痕,子彈亦嵌入樹中,只是威力稍遜,刀道仍是驚人,足以殺傷重甲之敵!試槍之後關海,四貝勒回到皇宮,將試槍一事稟於汗王,努爾哈赤大喜,遂成立火槍牛錄,命能工巧匠日夜趕製,未數日,配備齊全,建州實力大增,如虎添翼!

詩云:

干將莫邪碎夢刀,

萬古長風捲冰消。

舉世鋒芒今何在?

妙手神工掌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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