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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捅他？“
韓燁雖然在打架的時候敢下手，但力量也都在拳腳上，這動刀的事，他長這麼大，還真沒做過。
“昨天晚上，陳建軍剛出校門，就被人給捅了，要不是被發現的及時，估計今天都送火葬場了“
“這不挺好嘛，誰讓他沒事天天找事的，這下老實了吧“
說著，韓燁伸了個懶腰，想要回床上接著睡去，趙西皮則是立刻就拉住了他
“你還睡呢？現在那些人都說是你下的手，李國光那兄弟倆已經瘋了，可著四九城找你呢，聽我的，你先去離開四九城一段日子吧“
“什麼？我離開四九城？你這不開玩笑呢嗎？憑什麼啊”
“就憑他們人多勢眾，就憑他們不是個體！”
“我不管他們誰是誰，他們要是不給我留活路，那他們也別想踏實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下手這主兒也是，捅都桶了，怎麼不乾脆再狠一點呢“
趙西皮看著眼前怒火沖天的韓燁有些無奈，畢竟當下很多事，不是憑藉個人或者是三五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就能解決的，更何況李國光那兩兄弟本身就是瘋子，如果韓燁被他們碰到，後果如何將是難以預料的。
“韓燁，我知道這口氣你不出，可是上次在冰場，你已經被他們看見了模樣，那幫傢伙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你這裡的”
韓燁將手中的香菸狠狠捻滅在菸灰缸裡，眼珠轉了一下
“西皮，你就告訴我，他們到底有多少人，總不能整個四九城的老兵都來找我吧”
“嗯…陳建軍那邊有30號左右，為首的是李國光兄弟倆，耀武那邊少說40號人，不過多數都是對她有好感的，想借著這你這件事，再跟她加深一下感情”
韓燁鬱悶的搖搖頭
“沒想到，舔狗是不分年代的，行了西皮，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行吧，眼下我得回去開個會，有什麼事，晚點再聊，你千萬別出門”
“好的”
等趙西皮走了之後，韓燁開始在家裡翻騰，想找一把趁手的兵器，然而找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找到。
畢竟是知識家庭，哪有什麼刀槍之類的物件兒
思慮一番之後，猛然想到什剎海門口磨刀的老王頭兒，在印象裡，韓燁去過他家一次，那裡除了廢棄的冰刀之外，還有其餘的物件兒，攮子、刮刀、還有幾把武士刀。
想到這裡，起身，帶上帽子和口罩，出門了。
磨刀王家就在距離什剎海不足1裡地的衚衕裡，憑著印象摸了過來，剛推開門，見老爺子正推著載滿磨刀工具的二八車準備出門呢。
“王大爺”
“呦，爺們兒，怎麼還找家來了？”
“不瞞您，最近不太平，我們家那片兒，天天有劫道兒的，有朋友跟我說，我也被盯上了，所以，想找您借樣東西防身”
磨刀王在解放前，也是在道上混的，自幼習武，身上有功夫，當然，他這功夫並非解放後練得那種健體術，而是實實在在的殺人術。
也正因為這樣，對武器，十分喜愛，碰到喜愛的，就會收過來。
語畢，從軍挎裡掏出兩條大前門遞了過去。
四九城的人講究，這講究無論什麼年代，窮講究，也是講究，送禮成雙。
磨刀王怔了片刻，將腳踏車支在了門口，接下煙，轉身往回走，走了一半，回頭看了一眼韓燁，這傢伙也靈，趕忙跟了上去。
老爺子在雜院裡有兩間十來平米的小房，老伴兒沒得早，女兒又當兵去了，眼下就自已一人住一間，另一間，成了雜物堆儲藏室。
推開儲藏室的門，韓燁不由得怔住了，牆上掛著各種破破爛爛的鐵器，不由得感慨這些鐵器也是命大，竟然沒在之前被收集出去練了鋼。
“咱爺倆的緣分，挑吧”
說罷，老爺子託著煙回自已的屋子了，留下韓燁自已在這兒挑選。
韓燁東瞧瞧，西看看，挨個瞧了一遍，最後看上一把三菱刮刀，這玩意兒雖然鏽跡斑駁，但血槽依然深邃，磨亮了，夠用。
“大爺，就它了”
老王頭接過來看看，點點頭
“你小子挺有眼力，論材質，這把刮刀是最好的，畢竟是戰場上用的物件兒”
說罷，他拎著刀到院子裡，又從水缸裡歪了一瓢清水，這把刮刀經他的手，在磨刀石上蹭了幾下，立馬就亮了起來。
李國光騎著錳鋼車，載著弟弟李國榮從浩浩蕩蕩的車隊中拐了出來。
騎上了一條小道兒。
今天是這哥倆奶奶的80歲生日，母親囑咐他們哥倆必須回家吃飯，特意用糧票和錢，買了兩斤半的掛麵，這屬細糧，大院的孩子或許不在乎，但對衚衕的孩子來說，可是逢年過節才能吃上的東西。
“哥，韓燁這孫子會飛天遁地嗎？咱們這麼多人溜他一天了，硬是沒找到”
“傻兄弟，四九城這地方可不小，要藏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不過這小子也甭美，吳呆子已經憑記憶把他的素描像給畫出來了，明天就找幾個會畫畫的人，多畫上幾張，分發給各片的同志，讓他們幫忙…”
就在他這兒說話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慣性，直接把哥倆摔出去了。
“咳咳，哥，你怎麼騎的？”
“不應該啊，我騎的沒毛病啊”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李國光從大衣兜裡掏出手電，照了一下車圈，愣住了，一根長條棍，直直的插在了車條的間隙中。
“誰下的傢伙？是條漢子你就…哎呦！“
這話還沒喊完呢，李國光的腦袋上就被捱了一板磚，由於力度太大，磚頭直接就碎了。
李國光雖說身形強壯，但終歸是沒練過鐵頭功，這一下子就見了紅。
“你誰！“
李國榮一看哥哥吃虧了，二話不說就竄上去了，然而這主的速度，遠超他的意料，還沒等他撲到面前呢，此人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抽出三菱刮刀，對著他的腚就捅下去了。
“哎呦，你小子怎麼下黑手…“
然而李國榮在捂腚轉頭的剎那，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