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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這他喵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這是回到了過去?
還是穿越了?
這二貨是誰啊?
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話說這學校裡怎麼有跟我一樣帥的存在?
他們嚷嚷的校草校草的,這樸實無華的頭銜,不應該是我林洛陽嗎?
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二貨啊?
算了算了,遇事不明,暫且先觀察觀察再說。
呆在蘇以葵身體裡的林洛陽冷靜下來。
“那你說小王子回去以後,還能再見到他的玫瑰嗎?”蘇以葵忽然問道。
葉為謙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緩緩說道:“會見到玫瑰的,但是它卻枯萎了,因為失去的東西無法挽回。”
“為什麼會枯萎?”
“因為玫瑰的驕傲倔強,迫使小王子離開了它,但玫瑰是脆弱的,它害怕風,害怕毛蟲,它無法獨自抵禦這些,小王子離開了以後,它會慢慢枯萎的……”
“可是小王子給了它一個玻璃罩。”
“對玫瑰的執念雖然驅使著小王子回去,但回去之後見到的也只是一株枯萎的玫瑰,愛的人離去了,會將他給予的東西一併捨棄,玻璃罩並不能將玫瑰完全保護起來,何況它抵禦的也只是夜間的寒風,危險無處不在,火山會噴發,猛獸會侵襲,毛蟲會負災,失去小王子的保護,脆弱的玫瑰花便會轉瞬即逝,枯萎遠比死亡這樣的字眼顯得更加溫柔。”
你倆擱這水字數呢?
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
說的啥呀?
呆在蘇以葵身體裡的林洛陽搖頭晃腦,一臉懵逼。
他壓根是一句都沒有聽懂,甚至想開口吐槽一句。
有貓餅吧,謎語人滾出哥譚。
……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湧入腦海。
睜開雙眼後。
桌面上的陀螺又已停轉。
“又回來了,這也太短了吧!”恍惚感漸漸褪去,眼前的一切成為別樣的真實。
十一分鐘。
桌面上的手機記錄著陀螺的旋轉時間,在第二次旋轉這枚陀螺時林洛陽就已經細心地開始記錄了。
這到底是重生了?
還是回到了過去?
又或者是平行時空?
林洛陽平時也愛看一些科幻電影,知道宇宙中有蟲洞的存在。
以及平行時空,時光摺疊之類的。
但是目前所經歷的事情。
更像是……
《盜夢空間》?
等等。
這陀螺的外觀不是跟《盜夢空間》裡的一模一樣嗎?
那麼,也就是說……
陀螺轉動進入夢境?
陀螺停轉回到現實?
那剛才是第幾重?
第一重?
林洛陽思考良久,看著桌面上的日記本,忽然拿了過來。
不出意外,上面的文字依舊模糊,看不清楚。
他緩緩放下日記。
為了搞清楚這一切,也抱著好奇心害死貓,但害不死我,因為我有抗體的想法。
他第三次順時針轉動陀螺。
……
“湯圓,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呢?”
“煤球,你怎麼又黑了這麼多呢。”
“我應該給你洗洗澡的,要不然你快要變得比煤球還要黑了。”
蘇以葵寵溺地摸摸這個小狗的頭,又摸摸那個小狗的頭。
一點都不嫌棄這些在有些人眼裡是不乾淨的存在,唯恐避之不及的流浪狗們。
她用手掰著為數不多的火腿腸,確保公平,一點點地餵給圍在腳邊的這些流浪狗們。
林洛陽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上次見到了蘇以葵的家庭。
知道她葵身上沒什麼錢。
買火腿腸的錢肯定也是她平時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
但是沒想到。
她卻願意用這些錢,去買火腿腸,來餵給這些被人們給拋棄的流浪狗們。
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林洛陽心想,默默打了100分。
“以葵,你怎麼能跟這些流浪狗玩呢?它們身上都是病菌,你應該離它們遠一點……”美好的畫面被忽然傳來的刺耳聲音給打破。
聽到這個聲音,林洛陽服了。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誰。
老李家的閨女。
蘇以葵轉過頭去,生氣地看著李悅,“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它們,它們一點都不髒,甚至比某些人都乾淨多了。”
林洛陽感覺有點意思,在這具身體裡面待了這麼久,還沒看見過蘇以葵反擊過。
總是被動忍耐著,從不爆發。
這是第一次。
是被人傷害到了珍貴的朋友,為此反擊吧。
沒錯,那群流浪狗在蘇以葵的心裡面已經是朋友般的存在了。
不可能不去保護。
李悅聽到蘇以葵的話,琢磨半天才反應過來。
可惡,這是說自已啊!
她同樣生氣地跺腳回道:“以葵,你怎麼可以為這些髒兮兮的流浪狗來這麼說我呢?”
“虧我之前還一直把你當朋友呢!”
“呵呵。”蘇以葵搖頭失笑,“把我當朋友。”
她把手裡剩下的火腿腸都餵給那群小狗後,轉身走了。
甚至都沒有再看李悅一眼。
李悅看著蘇以葵離去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
又低頭看著那些無辜的流浪狗後,憤恨地說了一句,“卑賤的東西,全都應該去死。”
……
林洛陽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想提醒蘇以葵一下。
可是卻又反應過來,自已現在相當於是看電影的觀眾,怎麼可能跟電影的主角進行交流,去幹擾電影劇情的正常發展呢?
蘇以葵沿著公園的小路去撿被別人扔在地上的空瓶子,有些瓶子是半瓶的,她每次倒掉裡面的水後,都會一陣地心疼。
然後她後把這些空瓶子捏扁後,全都小心翼翼地扔進左手拎著的破舊編織袋裡。
一個空瓶子是一毛錢,十個就是一塊錢,但是她這個編織袋裡最多隻能裝五十個瓶子,也就是最後拎到垃圾回收站,可以賣上五塊錢。
五塊錢已經很多了……對於她來說。
足足撿了一下午後,蘇以葵才把編織袋裝滿,然後拎著這個編織袋,來到離公園還是有些遠的垃圾回收站裡,去賣掉這些空瓶子。
垃圾站的老婆婆每次看到蘇以葵來,都會和藹地笑著,然後從挎在身上的黑色皮包裡,抽出五塊錢,塞進蘇以葵的手裡。
除了第一次後,她再也沒有去數那編織袋裡的空瓶子數量。
無論那是多少個。
她都當那是五十個。
蘇以葵把塞進手心裡的錢小心地揣進口袋裡,跟老婆婆笑著說:“婆婆我先走啦,下週再見。”
老婆婆點點頭,心想自已要是有這麼個孫女該多好。
學習好,還懂事。
只可惜生在了那樣的家庭裡。
攤上了那樣的父親。
“葵葵,要不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吧。”老婆婆想挽留一下。
蘇以葵婉言謝過老婆婆的好意,笑著說:“婆婆我就不留這吃晚飯啦,家裡媽媽還等著我,不能讓她擔心呀。”
“嗯。”老婆婆點點頭,“好孩子,那你快點回家吧,太陽馬上就落山了。”
“嗯,那婆婆,我先走啦。”
看著蘇以葵離去的背影,老婆婆嘆息一聲,佝僂著身子,搖搖頭,走回了自已的小屋。
像是步入無奈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