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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乾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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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200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與接壤諸國已互通商賈,和平相處十餘載。

然,近年南方水患頻繁,雖未造成過多傷亡,但地方官員時常彙報此事。初夏時節,南方再次遭遇水患,奏章源源不斷被送至乾皇案前。

宰相童心已入朝為官二十餘載,在宰相的崗位上亦有七八年,深知皇帝心性,當今聖上好御駕親征,早年間,曾多次帶領大軍北伐,將屢屢騷擾北疆榮城的草原部落趕到納爾河畔,力挽狂瀾,這才換來如今的太平盛世。如今這些年日子太平,乾皇心癢,早就想出宮南巡,奈何幾個皇子公主年幼,出門在外帶著不方便,留在宮中更是不太放心。

童相見太子已慢慢長大,計上心來,一日早朝,童相請命,表示太子漸漸長大,在日常的學習中對諸多政務已有很好的見解,希望自己可以帶太子一起前往南方察看水患,以便讓太子更好的體恤民情,也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

乾皇聽罷,以太子年齡尚小,不宜出遠門為由拒絕了童相請求,但決定親自前往南方視察,探明水患原由。 為了不給百姓增加負擔,只有幾位工部、戶部大臣以及少許大內護衛隨行,便悄悄地出發了。

乾皇命宰相童心留守宮中,輔佐太子處理國事。太子已至弱冠之年,年方十五,但他對許多事情沒有定論,因此經常向宰相請教。

二十多年前,宰相童心彼時還只是一個窮苦書生,寒窗苦讀多年考取功名,因某些原因,被安排至豐城,一個乾國最小的城鎮之一,成為了一名基層父母官,而後在此地安家落戶、娶妻生子,舉家遷徙至此。執政於一小城,深知翻身不易,為官之道如履薄冰,故兢兢業業,不敢貪贓枉法,雖無驕傲政績,也沒出什麼差錯,日子相對太平。

隨著其長子童豐生長大,性格愈加暴戾頑劣,嬌淫放縱,開始無惡不作,經常被告。然畢竟是自家公子,童夫人生他時頗為不易,差點難產,故每次兒子犯事也只是象徵性的打幾板子,禁足幾日,百姓也只好作罷。後來,這個孽子為了一個少女,與當地一個富商兒子爭風吃醋,將其打成重傷,而後不治身亡。

雖被童心抓著他登門道歉,裝模作樣的狠踹幾腳,但還是被人告到了京師衙門,朝廷遂命人前往查證。在官場混跡多年的童心得知欽差將至,頓感不妙。他知道當今聖上嫉惡如仇,各大王公勢力割據,一個個表現得道貌岸然,如果執意保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恐怕會連累自己,乃至整個童家,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攢下的基業將毀於一旦。索性心一狠,將他抓了起來,打個半死,一併被抓的還有幾個助紂為虐的侄兒,甚至自己的堂弟。童心將他們鎖在馬車上游街拖行5日,任由百姓打罵,最後幾人皆斃命。

百姓們紛紛叫好,也對這位父母官刮目相看,讚歎不已。欽差一行亦在人群中,見到童心此舉,也不再說什麼,而後回京覆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皇帝,皇帝聽完童心此舉,大為震驚,也不由得欣賞起了這位六親不認的“鐵面無私”父母官。不久後頒旨調其入京為官,協助戶部處理雜務,童心接旨後,便立即帶著幾名心腹出發赴京上任,待安穩下來,再接家人前去。

童心失去了一個兒子,換得從此仕途坦蕩,但這是用了族中許多人的命換來的。此舉引得族中親戚甚是不滿,心生恨意,在他赴京期間,毒殺了他的夫人及小兒子、女兒,苦於無證據,讓一夥山野賊人背了黑鍋,此事只好作罷。從此童心便成了孤家寡人,性格開始變得扭曲。

在京多年,看著京官中也不乏有貪汙者,也有些王公貴族的子女在外作惡卻沒有受到懲罰,他思來想去,將一切怪到了乾皇身上,認為他並不是真正的鐵面無私,對於自己的皇親國戚格外放縱,他要讓這些皇親國戚都體會下失去至親的滋味。但此時的自己還很弱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蟄伏下來,等待機會。這一等就是20年,從一個小小京官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皇帝出行,太子年幼,獨攬朝政,得以實施計劃。為了這一刻他謀劃了20年,也整整等了20年。禁軍中的許多將領早已換成了自己人,奈何主將熊英為人剛正不阿,且與皇帝交情匪淺,難以下手,不得已蟄伏至今。皇帝南巡,熊英一併前往,只留下兩名副將鎮守皇宮,其中一人便是宰相埋了10多年的釘子郭耀。

乾皇一行離開半月有餘......

一日,夜黑風高,皇后寢宮外,出現了幾名身穿夜行服的刺客,只見他們悄悄來到幾名守夜宮女身後,一刀將她們斃命,隨後放了一把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皇后屋內貼身侍女看到外面火光搖曳,便趕緊叫起了皇后,一行快速跑出了屋外,立刻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幾名宮女,她們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露出驚恐的表情,大喊“有刺客,護駕”......

夜巡的禁軍副將郭耀早已得到指令按兵不動,悄悄潛伏了起來,只待另一名副將王忠出現,給他出其不意的一擊。果不其然,副將王忠看到皇后寢宮方向火光沖天,心裡一沉,大事不好,快速帶隊趕往...

在折騰了幾個時辰以後,火勢得到了控制,雖然燒燬了不少建築,索幸沒有太多人受傷,只有最開始那幾個可憐的宮女。王忠累得夠嗆,為了行動便利,早就卸下了盔甲,身著薄紗,頭髮散亂,飄散在肩頭。按理來說,今夜在皇后這一片值班的應該是郭耀,可一直不見人影,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大口喘著粗氣,手下兄弟一個個都累壞了,癱倒在地,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巡夜。此時只見郭耀帶兵趕到,看到王忠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從皇后寢宮後側走出,喊道:叛將王忠,對皇后娘娘圖謀不軌,還殺人放火,妄圖消滅罪證,現在人贓並獲,其罪當誅。保護皇后,誅殺叛賊,不留活口!

......

各大宮門早已得到郭的指令,今夜有反賊作亂,除了宰相,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不久,王忠一系被屠戮殆盡,皇后貴妃均被轉移至偏殿“保護”了起來,還有幾個年幼的皇子、公主,無法與外界接觸。事成之後,郭耀點燃了鳴鏑,3發沖天。宮外,早已準備好的宰相童心見到沖天而起的3束火光,知大事已成,心中大喜。揮手間,數千鐵騎兵甲超宮門而去,名曰拱衛皇宮。

不久城門開啟,鐵騎長驅直入。童心見到郭耀後,使了個眼色,問道:刺客抓到了嗎?郭耀揖手:回宰相,叛將王忠對皇后圖謀不軌,還殺人放火,被末將當場抓獲,但此賊拘不束手就擒,還負隅頑抗,已被末將擊殺,其黨羽也均伏法。宮內貴人們都被好好保護起來了,大人可放心。童心微笑點頭:將軍辛苦,為了以防萬一,還有漏網之魚對皇后不利,我也調了一千精兵供將軍差遣,繼續加強防衛,我們應當繼續排查,不可放過一個可疑之人。郭耀心領神會:是,大人。

童心雖謀劃了20年,但此時還不敢對皇后、貴妃、皇子們直接動手,畢竟她們的母系孃家也均是大乾貴族,位高權重,若是拼個魚死網破,也沒有十足把握。此後一段時間,還需要這些人對外“報”平安,以便穩住那些王公大族。此時,需要等一個時機:皇帝遇刺駕崩,太子繼位。太子年幼,他便可以將其控制,作為傀儡,而自己便是那真正的一國之主。

皇帝此時已至江南,幾日後,南巡隊伍中,一名傳信兵將宮中發生的事傳遞到了主將熊英手上。熊英看完簡報,大驚,立即將此事告知給了皇帝。皇帝看到事情得到了解決,但心裡還是有很多疑惑,便下令讓熊英與自己立即返程,其他人馬隨後跟上,不過就算快馬加鞭,也得7日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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