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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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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祖母並不像溯一樣冷靜,她的眉眼間流露出焦躁的神情。“池以南呢?”

聽到這句話,溯就知道池以南沒回祖母家了。“我的備份並沒有發出警報,所以有兩種可能:第一,主人並沒有遇到危險,一切如常;第二:主人遮蔽了我”溯的本體還在執行,所以不可能是關機了。

“你趕緊切一下你備份的掌控權,看看他怎麼了。”

溯照做,一會回答了池祖母的話:“主人現在在城東邊的那套房子裡。”一會他又說:“我的備份進不了臥室,所以推斷主人在臥室裡,而且遮蔽了我。”

溯感到事情不對勁,說了一句:“根據過往記錄推斷,主人失控了,現在在自殘,或者吃了很多抑制性藥物。”

聽到這話,池祖母心裡一沉,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由於溯的工作還未完成,而江風又在審訊室審問犯罪嫌疑人,又看不到李毅的身影,無奈,只好開了個備份,讓柳之解隨其去檢視池以南的情況。溯叫了120,因為非特殊急救,急救人員統一分配成了倆醫生和幾個人工智慧,所以動作很快,幾乎與柳之解同行。

到了池氏家門口的時候,柳之解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已不知道密碼,在準備再一次拆掉安保系統的時候,溯的備份阻止了他。

備份說:“柳隊長,我不提倡您這樣做。”

柳之解一臉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這樣主人會很生氣,在他的定義中,您拆了他家的安保系統和您拆了他們家的安保系統是不一樣的,後者更要命。”

柳之解心想:這有什麼區別嗎?

但他還是禮節性地讓開了,溯上前,在門前的螢幕上輸入了一長串的密碼,然後響起解鎖成功的“滴滴”聲,大門也應聲而開。在溯的引領下,柳之解和幾名醫護人員到了二樓池以南的房門口。柳之解禮貌地敲了三下門,沒人應。他推開了門,看到了一片狼藉,以及靠著落地窗的,已經失去理智的池以南。

那個人頭抵著玻璃,眼簾低垂,卻又不自主地看向窗外。凌亂的頭髮左翻右翹,卻顯得人更加憂鬱。

“池警監?”柳之解試著叫他,他卻不答。

柳之解走到池以南的面前蹲下,“池以南?”伴隨著他的聲音,他叫的那個人便撩起眼簾看他。此時的池以南沒有半點人情味,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之解,視線是冰冷的,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柳之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柳之解並不知道此時的池以南是怎樣一個狀態,剛準備問人家怎麼了,備份及時發話,打斷了他的弱智行為。“柳隊長,主人他已經失去理智了,簡單說就是他現在是沒有意識的,你問他什麼,他都無法回答你,如果你刺激他,那後果會更嚴重。”柳之解聽了這話,簡單回了一句便輕鬆的將池以南打橫抱起。顯然沒放心上。

備份:“……”我容易嗎我?

備份緊張地看著池以南,發現後者沒有過激反應,便道了快走之後給池祖母打了一個通訊。

醫院裡冷白色的燈光照在池以南的臉上,使人更沒有了血色。

池以南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裡了,江風早上從辦公桌上醒過來,知到池以南醒了便立馬給他打了通訊。看到池以南沒事之後就放下心來,說自已下班後去看他。

池以南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池祖母。她嚴肅地說:“昨晚都幹了什麼了?你為什麼沒回咱們家?怎麼,嫌我煩是吧?”池以南與池祖母幾乎見一面就要吵一架,每一次都是祖母情緒過激才引起的爭吵。池以南剛醒,聲音帶著啞意。“祖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們誰都需要一點空間的。”池祖母臉上立即有了些許怒色。

她抓起池以南的手,“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就你這樣還敢到處亂跑,還辦什麼案,你現在都停職了,還惦記著你那破市局,到底是什麼讓你不好好在家裡待著偏要去那倒黴警局,還查什麼卷宗,看什麼監控,這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啊?”

池以南卻十分平靜 。“我雖然停職了但並沒退役,所以這是我的職責。”

池祖母的怒容中又帶了幾分嘲諷,張口便是一個批鬥會:“職責?職責能當飯吃嗎?你媽媽,你爸爸,還有你弟弟,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你想想當初警方怎麼跟我們交代的?到現在,過了幾年?這不明擺著就是成懸案了嗎?還有你,你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是瞎了,但重要的是你瞎了連個依靠都沒有,沒有家人,沒有愛人,只有一個冷冰冰的人工智障在你身邊。”

池以南聽了這些話,心說你不是我的家人嗎?但出口卻成了:“我還有江風。”

池祖母就像是要懟得他說不出話似的繼續說:“朋友從來都是靠不住的,更何況江風以後也會有自已的家庭,到那時候又怎麼會顧得上你呢?你說吳悅黎那孩子這麼好,對你還是無比耐心,你停職這幾年,她每天都會問我你的狀況,多好的一個孩子,照這樣下去,連我都心動了,你說你怎麼就是看不上她呢?你也不小了……”此時溯的備份突然打斷她的話:“主人才25歲。”被池祖母一句“就你話多”懟了回去。

此時池祖母又看向池以南:“就算你不喜歡小吳,那你也得找個好的女孩,一起走完下半生,對吧?當然,你也放心,相親什麼的我是不會讓你去的,現在相親的姑娘,都是人家挑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棗,怎麼能配得上你?”得,批鬥會變“大齡剩男”感情問題研究會。

池以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感覺今天的祖母異常聒噪。

不過幸好這種聒噪在敲門聲響起時停止了。來人是吳悅黎。她還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剛剛從警局裡出來。她的滿臉愁容在看到池以南之後就煙消雲散。

池祖母看到她,立即笑臉相迎:“小吳來了啊。”吳悅黎向她微笑著點頭:“嗯,我來看看池哥。”池祖母看到吳悅黎臉色就變好了,此時更是樂開了花:“來來來,來這裡坐。”說著便將吳悅黎帶到了池以南床邊的椅子上,又離開了房間,順便也撈上了溯。她說:“你們聊,我公司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吳悅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心裡高興極了,這是她在兩人逐漸疏遠的這幾年裡第一次離池以南這麼近。

她尷尬地說:“池哥……”

池以南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昔日小女孩的笑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池以南和江風可以說是看著吳悅黎長大的。當初總統推出了一個人才培育計劃,該計劃旨在培育社會各界的精英,主要針對5至19歲的群體。其中警務方面的培育計劃裡將人分為若干小組,而江風,池以南,吳悅黎三人在同一小組,當時吳悅黎8歲,池以南14歲。因為是組內年紀最大,也是最可靠的,所以池以南成為了組長,江風給他打下手。三人地位一樣,但組內其他人就不同了,他們管池以南叫師父,管江風和吳悅黎叫江哥,吳姐,但其實吳悅黎是組內最小的。他們這個組成立至今15年,已經換了兩屆了。但是師父依然是師父。

池以南看著吳悅黎說:“長大了。”

吳悅黎尷尬地搓著手指。又賴皮似的笑了笑:“嘿嘿”

“我讓你弄的東西怎麼樣了。”

聞言吳悅黎拿出一個存著基因對比結果的晶片,插\/\/\/在自已的手環上,說:“那血液確實不是你的,是人工智障的設定太過死板,檢測也不夠細緻,只能做出大致推斷,這個我跟市局說過了。”

池以南點點頭。

吳悅黎的手環上方彈出一個螢幕,顯示的是基因對比結果。血液不屬於池以南,但跟池以南是親屬關係。

吳悅黎將晶片取下來,遞給了池以南,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打書面資料,是法醫部的解剖化驗結果。

吳悅黎說:“第九那邊抓住了3個意圖篡改監控資料的人,有兩個個是交通部的保安,分別叫胡萬和龔雪,另一個是一個12歲小孩,叫莫。”似乎是怕池以南聽不懂,她又補了一句:“身份證上就這麼寫的,單名一個莫字。”

池以南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池以南想到了什麼,對吳悅黎說:“你剛剛說那個小孩幾歲?”

吳悅黎對池以南的問題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12歲,怎麼了?”

池以南聞言,迅速拔掉針頭,鞋都沒來得及穿,只套了一雙醫院的拖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因為以前多年合作的默契,吳悅黎知道池以南要幹什麼,就對著池以南說:“路上小心點。”

吳悅黎看向輸液監測器,它正在無辜地響著警報。它的上方,一大瓶藥無辜地在瓶子裡晃盪。

不知道池以南動作太快還是昨晚吃太多藥,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下意識扶了一下門框,還沒緩過來,在吳悅黎還沒注意到的時候,池以南就裝作沒事一樣走出了病房。

不料池祖母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盯著門口,溯站在她旁邊。

池以南看了溯一眼,就往電梯那邊跑。

溯跟了池以南快20多年,自然知道池以南想讓他幹什麼。

池祖母看到池以南就站起來了,她的素養讓她沒有大喊,但也氣得不輕,她說:“池以南你要去哪裡?”說著就追上去,卻被溯攔住了。他說:“祖母您還是別追主人了。”池祖母瞪了溯一眼,假裝妥協,畢竟只是個備份,終究沒有主體聰明,他對池祖母說:“我送您回公司。”池祖母在溯轉身的瞬間摸到他脖頸上的開關,摁了一下。溯的備份突然不動了,轉眼就變成了一串資料,往主體的方向飄走了。

池祖母冷笑著嘲諷了一句:“人工智障”她不顧形象地往電梯口走,心想應該能追上那個逆子。

到醫院門口時池以南突然想起自已沒開車,不過幸好市局離醫院不太遠。

柳之解看到龔雪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已家的合作伙伴——A市的房地產業主,龔由彬。他懷疑龔雪跟這個龔由彬有關係,已經讓李毅去查了。

還有這個12歲的小屁孩,他總覺得這個小孩有點眼熟,不光他這麼覺得,江風也有同感。

凌琤把一打資料遞給柳之解,是法醫部解剖化驗的結果。

凌琤說:“我把前幾次的化驗結果做比較,發現確實沒有共同點。但是如果加上年齡限制的話,死者都是30至35歲之間。”柳之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全都是男性。”李毅點點頭。

溯突然說:“主人來了。”幾個人同時看向門那邊。

池以南的病號服上穿了一件外套,腳上還踩著醫院的拖鞋,看樣子是很匆忙了。

他面對幾人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說:“那個12歲還有他姐姐的有問題。”

他對柳之解說:“把人都叫到一起。”

柳之解問他:“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池以南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說:“只是猜測,現在還有疑慮,我問個話。”

環視一圈發現他要找的人不在,又轉頭問柳之解:“李毅呢?”

“額”柳之解心虛地撓撓頭,“我剛剛看到龔雪就想到龔由彬,我懷疑她跟龔由彬有關係,就讓李毅去查了,當然,懷疑歸懷疑,在落下實錘之前,通通都是放屁,我就是想,萬一呢?”

池以南心想,我又沒有讓你說這麼多。

“讓他回來吧,不用查了。”

柳之解問他:“為什麼?”。“龔雪就是龔由彬的女兒。”

柳之解應下,吩咐唐曉然把人叫回來了。池以南往審訊室走,柳之解這頭大尾巴狼就跟著他。大尾巴狼問:“你不是躺醫院了嗎?怎麼還能知道案件的真兇啊?”

池以南不想多費口舌,回答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審訊室內,池以南,龔雪,莫,胡萬幾個人圍桌而坐。

柳之解坐在監聽室的椅子上,腳還不安分地搭在辦公桌上,一副二五八萬的大爺樣。

按照他爹的話說就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社會大哥的好苗子,跑去當條子了。

還真是親爹,兒子什麼樣,他了如指掌。

“據我所知,龔雪是莫異父同母的姐姐,而莫似乎有點骨科傾向”池以南分析著倆人的表情,“而且傾向得近乎喪心病狂。”

池以南換了個坐姿,突然將身體向前傾,靠近莫說:“我說得對嗎?”

此時監聽室內的唐曉然聽得一頭霧水,“老大,我們並沒有莫的任何資訊,池警監怎麼就一口咬定了龔雪和莫的關係?”

柳之解摩挲著下巴,哼笑道:“池警監胡諂的。”

他站起身來走到監控的懸浮螢幕前。唐曉然也一臉疑惑地跟著他。

監控裡的那位正在透過“信口開河”來套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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