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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夢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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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和袁雅婷分開後便再沒訊息,期間李呈源找過我一次,提到有關他婚禮我去做伴郎的事,我反感他沒將袁雅婷做伴娘的事情告訴我。而這種感覺也隨著距離他婚禮日程越來越近而更強烈。

所以我果斷的拒絕了他,李呈源最後沉著臉離開了。我知道他在生我氣,從大學到工作,他一直像大哥一樣照顧我,還有嚴若。

“當不成伴郎,我去蹭杯喜酒可以吧。”趁著還未走遠的李呈源,我喊道,我想他是聽到的,但他的腳步沒有停下來,而是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隨之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李呈源離開後,我又陷入一個人的沉默中,手中搖曳的酒杯順著喉嚨,辣入心脾。

趁著一絲醉意,我喊著讓正坐在炒攤前的慧姨再上一份炒粉,要特辣那種,慧姨倒也不吭聲,不一會便端上一份被辣醬堆滿的米粉放在我面前。收走了李呈源未吃完的那份米粉。

我笑著對慧姨說:“慧姨,你這辣醬的分量跟米粉不相上下呀。”

“這不是怕氣溫太冷讓你受涼,特意給你多放點辣醬暖和暖和身子。”慧姨笑道。

“那勞煩您再給我拿瓶老村長,大瓶那種。”我指著她便利店擺的老村長說。

這次慧姨倒是沒有去拿,而是從桌上取出一個紙杯,又從水壺裡倒出一杯溫水放在我面前。

“你和小李的話慧姨也聽到一些,你聽慧姨一句話,感情的事情能去面對的就不要去逃避,雅婷那孩子是個適合過日子的好女人。”慧姨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女士香菸,遞了一支給我。我接了過來,點著了放進嘴裡深深吸了一口,而後仰起頭將菸圈輕輕吐了出來。

“慧姨,你說合適,但就像這女士香菸和男士香菸的區別,我的煙味濃,但是你的菸絲卻有種薄荷的清爽,雖說都是煙,但是我更喜歡這種厚重的煙味。人都是會變得,我也不知道這三年她變成什麼樣子,只感覺比以前更陌生,如果她真的還喜歡我,總不至於這般冷漠吧?”我反駁道。

慧姨沉吟了一會,也給自已點燃了一根,繼續說道:“我記得這幾年你一個人在這喝了不少悶酒。喝醉了便叫著雅婷的名字,現在她回來了,你為什麼又退縮了呢?為什麼不能給自已一次機會,再去勇敢一回。”

我愣住了,不想在和慧姨談論這些事情,感情終歸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的努力追趕,另一個人的冷漠,這樣能得到的感情又是否堅固呢,我不想得到一份因感動而觸發的愛情,因為感動總會消磨的很快。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我不會再因為她把自已灌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說著便埋頭吃著盤裡的米粉,不曉得是因為身心麻木麻木還是因為這份滿是辣醬的米粉的緣故,總之這寒夜的風似乎被擋在肉體之外。

付過錢,又從慧姨煙櫃中拿過一包紅雙喜,相較於那些過濾嘴長的香菸,更喜歡這種一口吸入肺部就能得到重充足感的煙意。

回到住房在沙發上躺了起來,我是一個不喜歡將自已生活暴露在朋友圈中的人,有人說我不會生活,可我只是純粹的不想分享罷了。把自已的喜怒哀樂放在生活圈裡有什麼意義呢?只是在今晚,就突然想發上那麼一條,因為就在剛才點菸的時候,失神將過濾嘴的一頭給點燃了。便將此時拍了下來,並配文:記錄這傻逼的一刻。

發完朋友圈便去陽臺收拾起衣服,準備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臨睡前定了一個鬧鐘,這幾年的早晨都是李呈源夫婦的電話鬧鐘。

睡夢中再度出現那一座晶瑩剔透的城池,城池上那一個赤裸著身軀的女人,看不見臉龐,只覺得輪廓分明,即使身影都要昂著頭才能看到,她就佇立在月亮旁,月光將她的軀體照耀的通徹,唯有那落在頸脖處漆黑頭髮有著鮮明的對比,我卻生不出一絲邪惡的念頭。我大聲呼喊著,雙腿奮力的向上跳著,揮舞著雙手想伸手向上抓去,這一刻,好像自已飛了起來,女人見我奔了上來,猛然一轉身,霎時間消失在我眼前,身體突然出現一種失重感,整個人從空中摔了下來。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再沒有睡意,便側身從床頭抽出一根香菸,坐在床上點了起來。

次在深夜醒來總會從床頭摸出一根菸點上,然後點開有關於鄭均的歌曲,像私奔,赤裸裸,風馬,那些印在骨子裡點的旋律就會呈現在腦海。

有時候會喜歡搖滾民謠,哪怕他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但他們的詞曲中會體現出追逐自已的理想和夢想的道路中所遇見的人或事,我記得有人說過,大多數人在十八歲之前都是有自已的理想的,只是在十八歲以後大多數人的理想都變成了房子車子和票子,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或者讓身邊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只有少數人可以為理想和夢想活著,也有些人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取得一些成就後也將理想變了質。

有些人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瘋子,他們砸壞了自已樂器,砸壞了自已人設,砸碎了自已理想道路前路。

有人把挫折當成人生路上的小插曲,有人卻把挫折當成了片尾曲,人與人最初都是相同的,卻在前行的路上殊途同歸,人總要有些歸屬感,所以在片尾曲時選擇了拋棄自已的理想。

我開啟了相簿裡那張截圖,那是在袁雅婷在離開之後一個陌生小號留的言:“其實在心裡,我已經嫁給了你。”

我不知道這個小號是所謂的廣告還是袁雅婷,只是在那以後,那是支援我繼續生活下去的動力。即便是手機早已換過,但那張截圖卻是一直儲存著,只是再次見到袁雅婷時那冷漠的神情,讓我沒有去追問的勇氣。

我起身走入衛生間,開啟熱水器,然後赤裸的站在蓬頭下,冰冷的水侵噬著我的全身,不由得渾身一顫,我感覺自已的思想凝固了,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中斷,不知道在水下站了多久,當冷水侵噬全身後,蘇州的冬天像也變得沒那麼寒冷。

等天際泛起一絲魚肚白,我終於走出了衛生間,從窗戶吹來一陣冷風,我知道,我可能躲不過了,果然當我昏昏欲睡的倒在床上再醒來時,身體像火焰一般炙熱。

手機裡有十數個李呈源的未接來電,我頓時想起今天還是工作日,趕緊給李呈源的電弧撥了過去。

“你去哪了,電話也不接,蘇總那邊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李呈源在電話那頭說道。

“手機昨天調成靜音忘了調回來,今天感冒了,頭有點痛,剛想給你打個電話請假。”我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電話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後才傳出李呈源的聲音:“永康百貨那邊派人送來了律師函,蘇總那邊有些招架不住。”

“這麼快,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我問道。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也不清楚,我買了11點到蘇州的高鐵票,你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一天,我先過去處理。”李呈源說。

“好,我收拾一下待會也去一趟公司。”

“你去醫院看一下,吊個水,這次的事情棘手,你的感冒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硬拖著。”

說著李呈源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陷入了沉思,把和永康百貨從接觸到活動計劃確認的過程簡單的過了一遍,回想著這件事件參與的每一個人,但我還沒來的及細想,便有覺得頭暈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臉上一股熱氣傳來,意識便清楚了一些。

“你醒了。”

是袁雅婷,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她怎麼會來這裡。為什麼這聲音中會帶著一點哭腔。

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緊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舒服點了嗎?”袁雅婷問道。

我又嗯了一聲。

“我給你煮了點薑湯,你趁熱喝一點吧。”說著袁雅婷便站起身來,只聽見高跟鞋吧嗒吧嗒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傳入耳中,我租住的地方是沒有安裝電梯的,而且住的地方是六樓,我能猜到是誰告訴袁雅婷我生病的訊息,並且也知道我租房的鑰匙是誰給的,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過來,是因為當年離去對我的愧疚嗎?

“謝謝。”我說道。我能看到她身軀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

不一會,袁雅婷便紙巾端著薑湯走了過來,我想接過來。

“坐好別動。”袁雅婷說道,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強硬,我沒說話,就那樣坐在床頭。

就這樣,我像個孩子一樣喝著袁雅婷親手煮的薑湯,看著她腳上那雙細支高跟鞋,從一樓到六樓的距離,一步一步走上來。

我有些心疼,想問她我們還有沒有機會,那個小號的留言是不是你的,當年為什麼離開後就失去了聯絡。

我有太多的疑問,可是理智還是讓我閉上了嘴。

我突然嗆住了。劇烈的咳了起來,袁雅婷趕忙將手中的薑湯放在床頭,身手便向我背部拍去,我看到她的雙手有些紅,心裡便又心疼了起來,再也忍受不住,伸手便向她腰部纏了過去。

“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讓我給你一個家好嗎?”我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袁雅婷有些慌張的推開我,拿起床邊的包便向門口跑去。

我自嘲的笑著,終究是自已想多了,可能她只是礙於嚴若的面子,迫不得已過來看一下我。

過了些許時候,再次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啊?”我說道。

“美團外賣。你買的東西到了,麻煩開下門。”

東西,我記得今天沒買東西。

“你送錯了,我沒買東西。”我回答。

“您是餘威吧?”

我晃了晃腦袋走到門口,開啟門,只見是一個女人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個藥房的袋子。女人後面站著的男人正在對著電話那頭說著什麼。

“現在連藥都送上門了麼?”我笑道。

“嘻嘻,祝你早日康復!”女孩說道。

我接過藥,正準備在說什麼,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卻一隻手伸過來拉著她就要往樓下走去,再我快要關門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哦,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我愣了一下,是袁雅婷吧。

我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女人,為什麼我想擁抱她時把我推開,離開後又去藥房給我買來感冒藥,又為什麼不自已送過來,而是特意讓美團送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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