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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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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布魯斯,你來啦。”當祝餘進入位於城東貧民區的多伊爾小酒館時,正忙著倒酒的酒保多伊爾一看到他之後,馬上向他問候著。

今天的酒館生意不錯,也就吧檯前剩下一兩個空位。祝餘坐在吧檯,他拍下硬幣後,說:“ 來一瓶啤酒~!”

不一會兒,蓋勒在他跟前放下兩個盤子,然後說:“你介紹過來的小子,就是那個阿星,他做的菜是真的好吃。現在我店裡賣的菜餚快比賣酒更賺錢了。”

看著蓋勒如此開心,祝餘也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那你記得給他漲工資哦!對了,這是啥子玩意?”

蓋勒指著左邊的碟子說:“這是鹽焗蛇段,聖丹尼斯外的沼澤邊上全是蛇,沒想到阿星那小子能把蛇做得如此好吃。另外這窩燉肉也是用沼澤外邊的野豬做的。那玩意的肉原本可不好吃,但阿星卻能讓它變得如此美味。來,這都是我請你的。”說罷,蓋勒給祝餘倒了一杯威士忌後就去忙活了。

看著桌上的美食,祝餘感嘆做好人還是會有好報的。在難得的休閒時光裡,他拿起刀叉,開始品嚐起來。

“嗯?沒想到阿星做的鹽焗蛇段還蠻好吃的。沒想到在這裡也能吃到家鄉的味道,不錯...”在感嘆同時,祝餘開始大快朵頤。

金髮壯漢在蓋勒那要了一杯啤酒後,他走到祝餘旁邊,他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是我請你喝的!”

眼見金髮壯漢一身酒氣,祝餘並不想讓自已的好心情被打擾了,於是他禮貌一笑,說:“謝了。”隨後,祝餘拿起這杯啤酒一飲而盡。

看到祝餘喝完後,他又要了一杯啤酒放在祝餘跟前,只見他清了一下嗓子,然後把朝著啤酒裡吐出那仿如膠水般的老痰。

“把它喝了!”

“威爾遜,好樣的!”就在金髮壯漢做出那令噁心的行為時,旁邊一張桌子的正在喝酒打牌的三人朝著他歡呼起來。

頓時間,熱鬧的酒館變得異常安靜,大夥都在看著威爾遜怎樣欺負起這個唐人。

面對著挑釁,祝餘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他說:“這玩意就留到你母親改嫁時再喝吧!”

“酸蘿蔔別吃....啊....”就在威爾遜咆哮著要發難時,他突然發出了慘叫。因為祝餘拿著餐刀直接釘在他的手掌上。

眼見威爾遜受襲,那原本在看熱鬧的威爾遜同伴猛地要拔槍時,祝餘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間的左輪,抬手就是三槍。

“砰、砰、砰!”三聲槍響過後,酒館外的路人被裡面的槍聲給嚇到了,紛紛躲開。

而在酒館內,祝餘一手揪著威爾遜的衣領,另一手拿著邁卡的左輪頂著他的下巴,然後冷冷地說:“我說了,這東西留到你媽媽改嫁時再喝,聽懂了嗎?”

此時的威爾遜瞬間恢復了清醒,剛才喝下去的酒化為冷汗冒了出來,就連手掌上的痛楚,都暫時顧不上。

正在停邊吃飯的子善放下筷子,他對著這幾個人高聲說道:“你敢來這裡搞事居然還不認識他?他就是在半年前把邁卡貝爾擊給斃的東方小子,我們唐人街裡唯一的警長副手——布魯斯·祝。”

酒館內的眾人無一不歡呼喝彩著,至於布魯斯,他一手揪著威爾遜把摔出大街上。

回到酒館內後,多伊爾向他招招手,然後低聲對著祝餘說:“你那在警局裡的小兄弟帶人到樓上包間了!”

走到樓上包間,祝餘小心地用暗號敲門後,門便開啟了,開門的,便是瑪麗貝思。

“嗨!瑪麗貝思。”

“你好呀,布魯斯。”

“我就說了吧!他總是遲到,每次都這樣。”西恩不滿地說道。

祝餘關上門後,他隨手拉開椅子坐下。在瑪麗貝思那滿懷期待的眼神下,祝餘從懷中拿出兩個信封分別放在她和西恩跟前。

拆開信封后,兩人仔細地點算著裡面的刀了。

瑪麗貝思是越點著越覺得開興奮,她說:“哇,這樣一次好賺呀!”

然而,西恩點完錢後,他眉頭一皺,然後質問著祝餘:“布魯斯,你也太黑了吧!怎麼這才點錢?”

聽到質疑後,祝餘微微一笑,他開口說道:“黑?那你說說我怎麼黑了?”

此時的西恩不悅地說著:“咱們先是勝了一大筆決鬥錢,另外這位美麗的小姐也順到了不少好東西。最後我們也在那賊窩裡還找到一筆錢再外珠寶什麼的。而且達加斯這貨還值六百多呢!怎麼我們才分了那麼一點?”

等西恩說完後,瑪麗貝恩也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那疊鈔票,似乎是被“黑了”不少。

桌上的兩人都對祝餘投來了不信任的目光時,他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是第一天出來混呀!首先,江湖規矩,老鼠貨收三折,外面商店十幾二十塊一個的銀懷錶,你拿到黑市,也就七八塊錢!原來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呀?”說到最後,祝餘的語氣更是變成了不容否定。

祝餘的一番話讓瑪麗貝恩變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尷尬地笑著說:“是呀,這麼一看,這裡的幾百塊,也沒錯了。而且會想一下,那些戒指、懷錶的品相都不太好!”

此時的西恩有點繃不住,他緊緊地捏著手上鈔票,說:“但...那你是自家出貨,就不能提高一點價格嗎?咱們合作了這麼久,你也賺不少了吧!~”

“老鼠貨只會當三折收,店家的手續費算一折,來買的,再加三折,也等於他也減了三折!”祝餘給他分析著其中的奧秘。

聽完祝餘的解釋後,西恩便渾身不舒服起來,他站起來說道:“外面的典當行都算四折!咱們可是搭檔呀,怎樣也要算到六折才行!”

坐在一旁的瑪麗貝思聽完後,也認同地連連點頭。

笑了,祝餘直接就笑了。他搖搖頭,拿出新買的紅木牌。緩緩地點上一根後,隨著煙霧嫋嫋升級起,祝餘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丟在桌上。但他不說話,只是以耐人尋味地眼神看著西恩。

眼前的信封似乎有一股莫名地吸引力,讓瑪麗貝恩以及西恩目不轉睛地看著。再看了看在默默抽菸的祝餘,西恩的蠢蠢欲動,但就在他要伸手拿起信封時,瑪麗貝恩先一步拿起信封,然後交回祝餘,她說:“一切按規矩做事,以後才能一直搭檔賺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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