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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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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在二樓大檔重新裝修,而且祝餘也在養傷的時候。周明出現了,他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他一路上經過了好幾個城市。但需奈何在那個時候,他一個夾雜著方言普通話在這種南方人組成的唐人街裡,想要溝通都很困難。

然而,祝餘還真能聽懂他說的話。而周明在聖丹尼斯里轉了一圈,花了一大筆錢後,他則抱怨著說:“這裡根本沒有發展的機會,不行,我需要一個還在發展的城市。”

於是,那時的祝餘也因為意外而需要到外面躲避一下風頭。他便同意作為周明的隨從,跟他一起上路,尋找那個還在發展,而且充滿潛力的城市。

經過了兩年多的旅程,他們一路上輾轉多個州,最終在兩年前到了新澳斯汀。然而,在那片由仙人掌、毒蛇和沙漠組成的大地上,他們被一場恐怖的沙塵暴所吹散了。

如果不是那個老男人救了祝餘,那祝餘就交代在那裡了。而他在風滾草鎮和墨西哥當中穿梭生活了半年,也沒有打聽到周明的訊息。

在這半年期間,他與那老男人互為師徒,祝餘教了他更強的賭術,而祝餘也學到了美式傳武。半年後,他倆到了黑水鎮,埋伏傳說老鼠搶劫黑水鎮銀行。也因為這一戰,祝餘才會遇上羅傑,更回到了聖丹尼斯。

每每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已心裡愧疚。畢竟周明對他還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他的親人找到這裡來了。

“周兄,是我保護不力!”祝餘一回來,便跪在周易跟前。看到這般情景,二叔公說道:“哎!這事情都過那麼久,當初是天災,是意外。”在二叔公發話後,子善和招娣也馬上上前扶起祝餘

此情此景,周易縱然心裡有火,也不敢發爛,他也連忙上前扶起祝餘,著急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說!”

於是,祝餘把遇見周明,然後與他一起出行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那天,我們在風滾草鎮邊上遇上了沙塵暴。整個天黑沉沉的,那千里的黃沙被狂風捲起來,在天上,如巨浪一般地撲來。馬匹、盤羊都瘋了一般逃跑,兔子、毒蛇都就成了垃圾一般地吹飛...”祝餘回憶起那情景時,那揮之不去的恐懼又浮現到他的臉上。

手裡端著熱茶的周易很想把茶水潑到祝餘臉上,然後詢問他到底對祝餘把他兄弟怎麼了。但在祝餘回來前,他已經從劉定堅口中得知,如今祝餘在這裡衙門身居要職。

“如果我跟他硬剛,那一定吃虧。還是先問問再作打算。”抱著這個心態,周易便擠出笑容,他對著祝餘說:“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我也是理解的。”

見情況平復下來後,二叔公上前打圓場,他說:“周兄弟,你遠路而來,都累了,我讓人安排房間讓你休息一下!”說罷,二叔公便讓人帶他到客房休息。

這裡所說的客房,自然不是這個大院裡的,而是附近的樓房裡。

就在周易帶著行李要離開後,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地何正堂則走過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金條,放在案上。

但二叔公是見慣了世面,他沒有在意這點金子,於是何正堂說道:“在下...我,就是憑著一雙拳頭,在津門,不說別的,能在我之上的人,不會有超過兩人。在下坐了半年火船,十天的馬車和幾天的火車才到了這裡。看著這些紅鬍子綠眼睛的洋人,也是一雙手兩條腿。不過如此。”

“哈哈...”二叔公大笑起來,他隨之給何正堂倒了杯茶。

喝過茶後,二叔公對著何正堂說:“我不管你在塘山有多厲害,來了這裡,是龍要盤著,是虎要臥著。在這裡,在這整個燈塔,就是白皮洋人的天下。你的拳頭再快,能比槍快?”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拳快!”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儘管這時的二叔公是笑著,但他的在說話時,那眼神裡是透出一股狠勁。

見二叔公不承認自已的實力,何正堂便站起來,義正辭嚴地說:“要不這樣吧,在下露兩手讓二叔公開開眼?”

“沒必要!我這裡,最不需要的,就是打手。但可以安排工作給你,那你是想挖鐵路、養豬、趕車,還是倒夜香?做地、蓋房子以及通下水道也是可以的。當然,你要是做菜,願意當跑堂的,都可以安排。”二叔公支起腳到椅子上,手肘壓在膝蓋上,笑著問他。

感覺自已被嘲諷的何正堂心裡很不爽,但他知道,人離鄉賤。而自已還是北方人到了南方人的地盤裡,自然也明白低聲下氣。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在臉上勉強擠出笑容,恭敬地說:“是小的不對!二叔公教育得好。”

看到他懂得退讓,二叔公點點頭,然後說:“你長途跋涉,也累了..阿堅,帶他去個好點的房間休息一下。”

就在劉定堅帶著他轉身離開時,二叔公突然叫住了他們,隨著何正堂轉過去時,一個塊東西朝著臉門砸來。而何正堂僅憑直覺就一手接下了砸來的東西。

當他揸開五指時,正是那根金條。他看了看二叔公,而二叔公則說:“你這遠洋過來,沒點錢跟在身邊是不行的。還有,財不露白。你要是讓那些白皮知道了,怕是你一天就被勒索幾十次了。”

“謝二叔公指點!”眼見二叔公不肯收禮,何正堂倒無所謂,只是在旁邊的劉定堅看呆了眼,畢竟那是一根金條,可以換好幾百塊呢!

考慮到何正堂算是有點家資,劉定堅帶著何正堂到了大院三樓的小隔間裡。推門後,那裡是一個只有幾個平方的長方形房間。房間裡簡單放著一床、一桌、一椅。

此時的劉定堅向他介紹道:“咱大院裡呢,一共分天、地、人三類的房間。這裡是三樓,也就是天字號,每人能住一個單間,洗涮上茅坑呢,在三樓裡就行了。每天有人倒夜香的。至於地字號就是二樓,他們是套間,一般是家庭才住的。至於人字號,則是下面的多人字間...”

在劉定堅介紹著這裡的租金、包食什麼的時候,何正堂卻顯得有點失望。因為他在聖丹尼斯下船時,看到那繁華的景象時,完全沒想到自已要住在這樣的小單間裡。這想想,還不如當初在紐約,但自已也是沒辦法才來這裡,也只能將就。

“哎,現在都跟你數完了,你沒問題吧!”劉定堅問道。

何正堂向他點點頭,然後說:“劉兄,是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在下先休息一下。”

被何正堂趕出來後,劉定堅不爽地對門罵著:“死外江佬!”然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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