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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珍妮與《槍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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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天的路程,祝餘一行人平安地回到了聖丹尼斯...

每每到了傍晚時份,唐人街大院子裡眾人就會聚在一起等講古佬(說書先生)講故事。

他們大多是懷著金山夢的讀書人,但來到這片大陸後,才知道曾經學到的“之乎者也”不管用。還好他們識文斷墨,有的人當了賬房、有的成為管事,也有專門給不識字的華工寫家書。

而其中,也有運用起評書藝術,給大夥解解悶的人。而這些講古佬則是由二叔公統一包食住。於是每到傍晚,大夥收工回來吃完晚飯,就圍在樹邊,等他說書講古。

講古佬會把桌椅搬到大院中間,案上放著扇子、驚堂木以及草稿本。普通的華工要麼站在一旁,要麼守在樓上陽臺。要是你願意花了一兩分錢,就能坐到講古佬跟前那幾排椅子上,還能喝上茶,吃點炒花生。

眼見今天的“貴賓”位都坐得七七八八了,講古佬章兆輝便坐在桌子前。他拿起驚堂木一拍,隨著這一清脆的響聲後,在場的大夥都變得安靜起來。

他放下驚堂木,然後開啟扇子,中氣十足地說:“《水滸傳》原本再續,書接上一回...好了,上同我們說道,吳學究,也就是吳用。他在知道晁蓋想要劫走那生辰綱不義之財時,便說了他的想法。那就是再找幾個有本領的人,那你們這是何人嗎?”

就在祝餘聽得入神時,有人輕輕地拍了拍他,說:“外面來了一個洋人,好像是你們局裡的警長。說是要找布魯斯的,那應該是你了吧,祝餘哥!”

在接到口信後,祝餘點了點頭,把座位讓給他後,便走了出去。在大院外,那是羅傑領著一名美麗的姑娘。

“是有什麼事找我嗎?”來到羅傑面前時,祝餘直截了當地問道。

羅傑便說道:“在這大街上多不方便,就到多伊爾酒館坐下來再談吧。”

三人來到了多伊爾酒館坐下後,點了一瓶酒,一些小食。

此時的羅傑清了清嗓子,他向著那女生介紹著祝餘:“珍妮,這位就是我手裡最能幹的副手——布魯斯·祝,他是來自遙遠的東方大國。”

看著眼前的少女,祝餘彷彿是哪看見過她一樣,但總是想不起自已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然後,羅傑向著祝餘介紹著:“這位是來自紐約的記者珍妮·珂克。她這次來到聖丹尼斯,是為了在報紙的一個專欄。詳細的事情,還是由她說吧。”

“謝謝你,羅傑。”在向羅傑感謝後,珍妮興奮地對著祝餘說:“你好,布魯斯,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珍妮小姐。”祝餘禮貌地回答著。

在簡單的互相認識過後,珍妮從手袋裡翻出了好幾張的香菸卡,問道:“相信你也認得他是誰吧!”

“‘小鬼’卡洛威!不少故事書、漫畫裡的主角,我認得!”祝餘回答著。

看到祝餘這樣,珍妮便笑逐顏開,她說:“是這樣的,我已經跟紐約那邊的主編談好了,我準備連續幾期在報紙上寫一個《槍手傳》的故事,而主角,正是卡洛威。”

聽到這裡時,祝餘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因為《槍手傳》這三個字,似乎有點熟悉,他在質疑自已的記憶是不是有點錯亂了。

看到祝餘一臉疑惑的樣子,珍妮也明白到自已說出的這話不太讓人接受,她接著說:“我之前接觸過卡洛威,但發現他現在狀態太差了。每天就抱著酒瓶過日子,根本問不出什麼故事。所以說,我打算從其他方向入手。”

說罷,珍妮又拿出了好幾張的香菸卡,然後她繪聲繪色地向祝餘介紹著:

吉姆·卡洛威

比爾·米德奈特

費爾迪南·弗拉科

梅貝爾·伊麗莎白·柯爾特

埃米特·格蘭傑

弗蘭克·赫克

看著這幾張香菸卡時,祝餘會心一笑時死去的記憶漸漸復活,並且給了祝餘一耳光。他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這任務,它的觸發條件怎麼變得如此離譜?”就在祝餘陷入深思,並且臉上漸漸浮現出愁容時,羅傑對著他說:“比起你之前要去捉拿的通緝犯,這次跟著珍妮身邊當個保鏢,那就相對輕鬆多了。”

羅傑的說話把沉思的祝餘拉回了現實,他問著珍妮:“你看現在這個聖丹尼斯,曾經的沼澤升起了幢幢高樓,地面上也不再是黑土 、黃泥,大街上也是鋪滿了地磚。電車、火車、輪船漸漸成為人們出行的首選。他們這些所謂的槍手傳說,還有人看嗎?”

當祝餘的質疑之聲傳出時,珍妮先是同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她解釋道:“儘管狂野的西部漸漸地被文明世界所教化,但讀者卻始終會鍾愛精彩的西部故事。”

聽完珍妮的解釋後,祝餘莫名地回想起了張雪峰說過的話。然後,祝餘便問:“那麼珍妮小姐,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呢?”

此時的珍妮把部分的香菸卡收起來,只留下一張,那就是比爾·米德奈特。隨便,珍妮亮出比爾·米德奈特的照片,說:“在剛才我所列出來的槍手們當中,我都對他們有著不一樣的情報。其中真真假假,我也需要一一鑑別,而離這裡最近,同時也相對最可信的,便是比爾·米德奈特了。”

“比爾·米德奈特?”祝餘聽到這個名字時,內心咯噔了一下。在萊莫因這麼多年,祝餘雖然沒怎麼見過這些傳說槍手,但他們的名字和事蹟也是有所聽聞。

傳聞當中,米德奈特在決鬥當中擊殺了神槍手瑞貝特·馬修斯,後來,他就到處演講。但他卻沒有辦法證明自已是在公開、公平、公正的決鬥當中打敗馬修斯,在受到外界無限的猜疑和嘲諷後,他也漸漸地陷入了酒精當中...

“以我所知,他現在已不去演講了,居無定所。但現在的他會經常在火車上穿梭各州,並且留連在餐車當中。而我收集的最新情報當中,他最近出現在萊莫茵州,這到底他在哪一趟火車當中,就不知道了。”珍妮緩緩地向著祝餘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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