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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貨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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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霧氣籠罩在斯嘉麗草甸上,經過了這幾天的趕路,祝餘一行車隊已經離開沼澤區,穿過樂土。離露莓溪也就剩下半天不到的車程。

早上,趁著那幾個保鏢還沒有醒來。他和子善帶著“餡”找到了接頭人。

那位蹲在地上的大鬍子仔細地拿起一根又一根的炸藥仔細檢查過後,他對著同伴點了點頭。

“拿著!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給的貨最好是好東西,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了。”接頭人在拿過“餡”後,便把一把疊鈔票放給祝餘手上。

此時的祝餘把鈔票放到子善手上後,子善則利索地點著錢。

兩方互相都確認過沒問題後,更就匆匆離開。

目送著他們離開,兩人騎著馬趁早返程。此時的子善有點不悅,他說:“為什麼我們要給興叔他們出貨?這玩意可危險了。”

“都是自已人,別計較那麼多!”

“不計較?那黃仲賢還有他那條狗把咱當自已人了嗎?人家是膠已人是膠已人,每次見到我們,那白眼都翻到他天靈蓋上了。”子善越說越是生氣。

說著說著,子善不悅地說:“對了,我最近聽說他黃仲賢也開了大檔,不是說好了,我們開大檔,他們做字花!他們突然就踩過界,這不合規矩吧!”

祝餘安慰著子善,說:“這件事你不要聲張,我會處理。而兩條垃圾就不用管,畢竟興叔還有齊哥都對咱們不錯的。而且這些東西也只有他們能搞到。老實說,我們給他們帶貨,作為跑腳分到的錢也不差了。再說,當初齊哥對咱們不薄,他這麼就死了,也實在是可憐。這麼好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他黃仲賢能不變嗎?”

聽到祝餘的說話,子善也長嘆一口氣,說:“都來說金山淘金,但錢沒掙了多少,卻有不少人把命給搭了進去。”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金山銀山,那一定是我們老山塘山。你想想,那些洋人不遠萬里來到咱老家,不就是為了錢嗎?”祝餘對著子善說道。

對於這段飄洋過海的“金山夢”祝餘早就有所瞭解。

德記洋行是當時全國的五大洋行之一,也是其中一個最大的賣人行,他們表面上是做米商的生意,實際是以賣豬仔賺錢,簽訂一個豬仔只需花費三到十元,到南洋卻可以賣到一百元,甚至是五百元的價錢。為了防止豬仔買賣的曝光,運送豬仔上船往往是在晚上進行,外面的人無從知曉。

有的人不大願意去(做華工),他就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去搶,發展到後面,羊城到晚上時都沒有人敢出來。除了大量農民以外,他還搶學生,要去考狀元的那些人也有被騙去的,到了豬仔館以後,你如果不願意出去,你看他就拿木棍打你,拿木板夾你,他把你關到大便坑裡面,人在上面弄上大便,使你臭氣難聞,受不了。皮鞭一般是用四條,然後再把他捆起來,有的皮鞭上還帶著刺,最後你只好答應。

由於運輸豬仔的通艙條件惡劣,航行時間又長,再加上疫情的感染,豬仔的存活率極低,每次運輸中能活到南洋的契約華也只有半數以上多一點。為此在裝運豬仔時,豬仔館的老闆一定是儘可能的超額裝載,以保證到南洋後活著的豬仔還能達到預期的數量,從而獲得豐厚的利潤。

利索地回來後,水生正利索地打火做飯。吃完飯後,他們就朝著露莓溪前進。

露莓溪正是萊莫恩與新漢諾的分界線,它連通著洛鐵湖和大地之心溢流。顧名思義,這裡是以盛產露莓而得名。在大表哥2的遊戲裡,是沒有露莓的,而這兩種其實都是植物學中薔薇圖懸鉤子屬的分類。果實外觀十分相似。只是相對於黑莓來說,露莓的紅色品種比較少。

而在原作遊戲裡,1899年的露梅溪已經斷流,並且露出乾枯的河床。但祝餘來到的這個世界裡,露莓溪卻是流水潺潺,好一派生機盎然。

也因為這個原因,這裡的千畝土地上,分別由幾個地主所擁有。由於黑奴被解放了,所以需要另外招人來工作。其中一個農場則招收了大量的華工前來種植。

“喂,你們是誰?”一名持槍的守衛攔在馬車前問道。

祝餘向他招招手,說:“嗨,我是來給華工送大米的!”

“從哪來的?”

“聖丹尼斯的唐人街,你快放我們進去,這都快到放飯的時間。他們要是吃不飽,下午的工作沒跟上,我擔心你老闆第一個不放過你!”祝餘對著那守衛說道。

另外一個守衛繞著車隊裡巡邏一圈,他回來後,說:“的確是定期運糧食過來的,你們進去吧!”

當運著大米的車隊穿越過農田時,正在揮汗如雨的華工們,那疲勞的臉上才透出一絲期待的目光。

馬車到達了工人廚房倉庫邊上後,祝餘幾人便開始裝卸。一看到有新鮮的大米,正在做飯婦人都開心雀躍起來。

午飯時分,祝餘看著餐桌上放著牛雜、魚乾、臘肉、還殺了雞,以及好幾盆子青菜。不過這裡的華工很是貼心地把各種肉推到祝餘子善幾位面前。

“哎,大嫂,別這麼客氣嘛!”祝餘說著,便要把那白切雞推回去。

但是大嫂也不由著祝餘,她一手頂著盆子,說:“你們大老遠趕車過來,都累了。而且年輕人要多吃肉,快,把這個雞腿給吃了!”說罷,他夾起雞腿放到祝餘碗裡。

在小的時候,長輩夾雞腿到祝餘碗時,他很是開心。但此時的他卻不能吃這隻雞腿。因為他知道,這些華工平時都省吃儉用的。今天是做了一桌子的肉,但他們卻故意把好肉擺到了祝餘一行人跟前,而在他們面前的,不是青菜,就是雞腳之類的。

此時的祝餘夾起雞腿,站起來,把它放在一位少年碗裡。這位少年白頭梳著中分,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吊帶褲。他姓吳,叫吳壽坤。他是出生在這裡的華裔。也許是因為小時缺乳而且還有先天白化病的原因,坤哥的身子比較弱,不適合下田。所以平常都會在廚房裡幫助。

祝餘走把雞腿放在吳壽坤的碗裡,笑著說:“坤哥,這是獎勵你的!”

第二天一早,祝餘他們就把新鮮的露莓給裝車,當然,還有本地私酒也給帶上。然後出發回聖丹尼斯的唐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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