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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謝飛念出第一句詩後,周圍的人立馬炸開了鍋。
“哈哈哈哈,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這啊!”
“不愧是粗鄙的武者,寫的詩都這麼露骨直接,哈哈哈!!”
“我打賭,明月花魁若是見到此詩,一定會當場將其撕碎。”
“小兄弟,我真是佩服你,竟敢作詩調戲明月花魁。”
“這位朋友,你這句詩若是單寫月光也是極為普通的,要我說,你不如寫胯下明月光呢!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周圍的人紛紛大笑,言語之中,極盡嘲諷之意。
謝飛不為所動,反而催促楊琦。
“楊監工,寫吧。”
“這……”
楊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筆寫下了這句詩。
一旁的馬新和陳天低頭扶額,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結局。
現在他們只期盼著周圍這些賓客能夠無視他們的存在。
待楊琦寫好後,謝飛繼續朗聲道:“疑是地上霜。”
此句一出,熱鬧的人群逐漸安靜了些。
“嚯,原來這位小兄弟真的是在寫月光啊。”
“不然呢,你以為他在寫什麼,你們這種人啊,一天天的,腦子裡都不知在裝些什麼東西!”
“能來春風樓,腦袋裡裝的什麼你不比我清楚嗎?”
“嗯,這比喻用的很好,但是這一句的水平依然很普通啊。”人群中,一名穿著紫色長袍的老者點評道。
“行了行了,人家是武者,你們這些人要求真高。”
這次楊琦沒有猶豫,直接提筆在宣紙上寫下詩句。
謝飛故作沉思,來回地踱步,然後接著道:“舉頭望明月。”
話音剛落,立馬有人評論道:“這句看起來也很普通嘛!”
“是的,此詩有景無意。”穿著紫袍的老者撫須說道。
“老頭,什麼是有景無意?”人群中,一名四十來歲,虎背熊腰的男子問道。
聽到別人叫自已老頭,那名老者面上有些不悅。
不過出於涵養,他依然開口解釋道:
“跟你們武者所修的刀意,劍意,拳意一樣,詩詞之中也有意。只是這個意與武者的意不同,它是作者想要借詩詞表達的東西。”
“縱觀歷史上那些詠竹的詩詞,表面上是在寫竹子,實際卻是借竹子來讚頌正直不屈的君子品質,同理,那些詠梅,詠菊的詩也是如此。”
“還記得去年那首詩嗎,作詩之人借青山,明月,冷酒抒發內心對明月花魁的情感,這就是詩中的意。”
“目前這位厲小友的詩只寫了景,而且措辭平淡,既沒有寫出明月之美,也沒有詩意。”
後面還有一句實屬下下之作他沒有說出來。
“原來如此。你們這幫文人,有事就是不愛直說,搞這些彎彎繞繞的。”
聽到大漢的話,眾賓客紛紛捂著嘴偷笑。
就在此時,謝飛緩緩道出了最後一句。
“低頭思故鄉。”
楊琦怔了怔,看著謝飛。
周圍的賓客們在聽到這句之後也愣住了。
這句詩的出現就好像在平坦的山道上,突然遭遇了一個急轉彎,緊接著他們看到了另一個光景。
“妙啊!舉頭,低頭,望明月,思故鄉。”人群中有個書生打扮的人喃喃道。
“最後一句峰迴路轉,竟然將意與景連在一起,抒發濃濃的思鄉之情!好詩啊,雖然全詩沒有華麗的詞藻,但卻是真情流露,韻味無窮啊!”
紫衣老者的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謝飛。
馬新回味了一下,這詩好像也不賴啊。
在場的賓客紛紛稱讚,之前嘲諷謝飛的幾人滿臉羞愧。
轉眼間,楊琦已經寫完了最後一句。
他的心情同樣激動。
沒想到謝飛真會作詩。
這首詩中不僅有明月,又有思故鄉,正好對應了花魁的名字和她今晚的曲子。
“妙啊!”
當即他對著身邊的婢女說道:
“麻煩你把這首詩給明月花魁送去!就說是厲飛羽公子所贈。”
婢女得了命令,拿著詩離開了。
此時,二樓的某個房間中。
明月花魁正望著窗外,陷入沉思,潔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添了幾分高雅的氣質。
這時,忽然有人來敲她的房門。
“誰。”
“姑娘,是我。”
“進來吧。”
婢女開啟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
“姑娘,樓下有位叫厲飛羽的公子給您作了首詩。”
花魁眼前一亮。
自從去年那首詩之後,期間也有人贈過幾首,但是都是下等之作,她根本看不上眼。
此刻她很期待。
會是什麼詩呢。
“你念吧。”
花魁知道這丫頭也是識字的,索性就讓她直接唸了。
那名婢女點點頭,隨即朗聲道:
“床前明月光。”
“停!”
花魁眉頭微蹙,她有些生氣。
“把這詩給我撕了!”
“姑娘,這……”
“叫你撕了聽不懂嗎?以後這種下三濫的詩別拿來給我了。”
婢女有些委屈:“可是底下的賓客都說這是極好的詩。”
“哼!好什麼好!這是他們合起夥來故意捉弄我呢!”花魁氣得胸脯起伏。
“你回去之後,就跟他們說我看過了,寫的很好,下次不準再寫了。”
“是。”婢女悻悻離開。
“哼,這些浪蕩公子哥!真是氣死老孃了!”明月花魁恨得咬牙切齒。
一樓,那名婢女回來覆命了。
“花魁娘子說,厲公子的詩很好,下次不準再寫了了。”
聞言,眾人一愣,接著轟然大笑。
“哈哈哈,厲公子,花魁好像看不上你的詩啊!”
此刻,謝飛也是傻眼了。
沒理由啊,李太白的詩在這裡翻車了?
他想不通。
這時那名紫衣老者走了過來,拍了拍謝飛的肩膀,安慰道:
“厲小友,不是你的詩不好,是她不懂欣賞!”
“對對對,厲兄弟你這詩她欣賞不來!”
“什麼花魁,虛名而已!詩意都不懂,本公子下次再也不來了!”
“我也不來了。”
一些文人賓客紛紛為謝飛打抱不平。
謝飛沒有理會他們,轉身向楊琦拱手告別。
畢竟明天有課,他們今晚是不可能在這裡留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