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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進軍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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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日清晨,尚在睡夢中的高澤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高澤坐起身,喊道:“誰呀?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主公,是我呀。”門外之人當即回答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高澤套上了一件衣衫,起身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目光打量著門前之人,道:“飛廉,這麼早來找我究竟有何事?”

典韋道:“朝廷的聖旨到了,皇甫大人派人來通知主公,讓主公到縣衙去迎接聖旨”。

高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去縣衙”。

“遵命。”典韋諾了一聲,然後便領命而去。

隨後,高澤轉身返回了房間,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子,穿上了衣甲,推開房門,向縣衙方向走去。

抵達縣衙門口時,見門口停著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馬車的門框上綁著一個符節,插著一面金色的小旗。

高澤走進縣衙,見皇甫嵩、朱儁帶著諸位文武等候在縣衙門口,當即迎了上去,拱手道:“參見二位大人”。

見高澤來了,皇甫嵩小聲地道:“賢弟你終於來了,快入列吧,聖旨馬上就要到了”。

高澤諾了一聲,走進佇列當中,靜靜地注視著馬車。

見諸位將校全都到齊了,車伕當即走到車廂跟前,伸手掀開了簾子,從車廂內迎出了一位身穿漢朝官服的太監。

太監在車伕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邁進了縣衙大門,陰陽怪氣地道:“聖旨到,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接旨”。

皇甫嵩、朱儁與諸位將校當即跪在了地上,叩拜道:“臣等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監看了一眼皇甫嵩、朱儁等人,從袖袍之中拿出了一卷金色的榜文,緩緩將其開啟,陰陽怪氣地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中郎將皇甫嵩率部平定潁川黃巾有功,封其為都鄉侯,食邑一千戶,騎都尉曹操,助其平叛有功,特以功封濟南相,準其攜帶所部兵馬即刻上任。另有幽州義士高澤,協助討伐叛賊有功,特封討虜校尉,以資鼓勵。欽此,大漢光和七年四月十二日”。

宣讀完聖旨之後,太監合上了檄聖旨,並將聖旨送到了皇甫嵩的面前,陰陽怪氣地道:“皇甫嵩,接旨吧”。

皇甫嵩恭恭敬敬地從太監手中接過了聖旨,高呼道:“臣等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達完聖上的旨意,車伕上前將太監扶進了馬車,然後駕著馬車,慢悠悠地離開縣衙。

太監走了以後,皇甫嵩、朱儁以及諸位將校站了起來,曹操走到隊伍的面前,朝諸將拱手道:“二位大人、諸位將軍,在下馬上要趕赴濟南上任了,此次潁川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望諸位將軍多多保重”。

皇甫嵩拱了拱手,笑著道:“孟德老弟保重”。

曹操拱了拱手,隨即帶著夏侯惇以及三千馬步軍離開了縣衙,浩浩蕩蕩地濟南國進發。

等到曹操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時候,皇甫嵩轉過身,道:“諸位將軍,咱們也該出發了,你們趕緊回去收拾行囊,半個時辰之後縣城東門集合”。

聽得皇甫嵩的話,諸位將校紛紛諾了一聲,然後便各自返回了營寨,整點兵馬去了。

回到營寨以後,典韋、嚴興、宋承、楊昕、章俊、賀昭紛紛圍了上來,一臉期待地盯著高澤。

看著身邊的諸位將校,高澤吩咐道:“眼下時間緊迫,飛廉,你帶著嚴興、宋承、楊昕、章俊去集合隊伍,賀昭留一下”。

典韋、嚴興、宋承、楊昕、章俊諾了一聲,隨即離開了高澤。

等到典韋、嚴興、宋承、楊昕、章俊都離開了以後,賀昭轉身看向高澤,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高澤道:“賀昭,走,帶我去見見那批降卒”。

“主公這邊請。”賀昭諾了一聲,伸手示意了一下,隨即帶著高澤來到了降卒們面前。

看著面前的數萬降卒,高澤朗聲道:“父老鄉親,我知道你們跟隨大賢良師造反是迫不得已的,如今大賢良師大勢已去,不要在枉送性命了,如果你們相信高某,高某可以保證,只要你們投降給我,保證人人都有飯吃,有地種,不再忍飢挨餓”。

此話一出,在場的降卒們面面相覷,顯然心存疑慮。

見狀,高澤扭頭道:“賀昭,咱們還有多少金子”。

賀昭想了想,拱手回答道:“稟主公,上次韓大人賞賜的金銀還剩三百兩”。

高澤聞言,當即道:“把剩下的金銀全部抬上來,分給父老鄉親”。

“屬下遵命”賀昭拱了拱手,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片刻之後,賀昭再次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名士兵,他們抬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來到了隊伍面前,按照高澤的命令開始給降卒們分發。

見面前的少年居然願意給他們分發金子,降卒們遲疑了片刻,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了金子。

見降卒們都拿了金子,高澤朗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願意追隨我的,就跟著我身邊這位小將軍離開了,不願意走的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話音落下,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遲疑了片刻,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金子,向著高澤叩拜道:“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我願誓死追隨將軍”。

隨著中年男子跪在了地上,身後的降卒紛紛效仿,一起跪在了地上,向高澤叩首。

高澤連忙扶起了領頭的男子,道:“老人家,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

老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打量著眼前的高澤的目光之中滿是感激之情。

看著面前的降卒,高澤扭頭道:“賀昭,我把這些降卒交給你了,你帶著他們回薊縣找我爹,讓我爹妥善安置他們,同時還要挑選出一批精壯男子,對他們進行必要的軍事訓練,明白了嗎?”

賀昭拱手道:“請主公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高澤拍了拍賀昭的肩膀,點了點頭,道:“時候不早了,你抓緊時間啟程吧”。

賀昭諾了一聲,隨即開始動員降卒們一起離開潁川。

片刻之後,典韋帶著血狼特戰隊來到了高澤面前,典韋走到高澤面前,拱手道:“稟主公,血狼特戰隊集合完畢,請主公指示”。

高澤點了點頭,道:“走吧,去和皇甫嵩會合”。

典韋諾了一聲,率領血狼特戰隊隊,跟著高澤向城門口走去。

縣城東門外的空地上,四萬餘漢軍將士整齊地排列著,皇甫嵩、朱儁、孫堅三員戰將全身披掛,策馬立於隊伍前排。

片刻的功夫,高澤帶著血狼特戰隊隊的五千精騎趕了上來,高澤策馬來到了皇甫嵩身邊,拱手道:“參見大人”。

皇甫嵩爽朗地笑了笑,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諸位將校聞言,紛紛揮了揮手,部隊緩緩地整裝起行,浩浩蕩蕩跟著皇甫嵩向汝南郡前進。

當皇甫嵩一行向汝南郡進發的時候,時任豫州刺史的王允擊敗了盤踞在召陵、西平一帶的賊兵,黃巾殘部逃往西華縣城,與敗退到西華縣城的彭脫合兵一處,並推舉彭脫為渠帥,繼續固守西華縣城,負隅頑抗。

與此同時,侍中向栩、郎中張鈞請求劉宏斬殺十常侍,反被十常侍誣告,後來被下獄處死。

五月初一這天夜裡,歷經三日的漫長跋涉以後,皇甫嵩一行人順利進入了汝南地界。

距離縣城十餘里外的平原之上,皇甫嵩、朱儁、孫堅、高澤策馬而立,眺望著不遠處的漢軍營寨。

這座營寨方圓將近十餘里,營寨的圍牆均為木質結構,寨牆上的八面漢軍大旗迎風舞動,旗面上繡著一個王字,營寨內刀槍林立,負責巡夜計程車兵絡繹不絕。

觀察完營寨的結構之後,高澤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的營寨,扭頭道:“大人,前方便是豫州刺史的營寨了”。

看著不遠處的營寨,皇甫嵩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隨即大手一揮,道:“走,咱們到家了”。

話音落下,諸位將士當即跟著皇甫嵩向營寨進發。

西華城內,剛剛從潁川敗退的彭脫帶著黃巾殘部逃入了西華縣城,與退守西華的汝南黃巾軍黃邵所部會合,龜縮於西華城內,企圖負隅頑抗。

西華城縣衙內,彭脫、黃邵、何儀、何曼、吳霸圍坐在一起,彭脫嘆了口氣,緩緩地道:“想不到皇甫老兒如此心狠,竟然放火燒了我們的大營,現在波帥生死不明,弟兄們士氣低落,該如何是好啊”。

黃邵隨口道:“渠帥不必擔憂,波大帥太過輕敵,才會被官軍殲滅,如今西華城中有弟兄十餘萬眾,官軍不過四五萬,等我們休息好了,便出城與官軍決戰”。

吳霸提醒道:“副帥,你莫要小看了官軍,波帥坐擁十餘萬眾尚且鬥不過官軍四五萬人,可見官軍之中有能人,況且官軍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其戰鬥力不可小覷啊”。

黃邵瞅著面前的吳霸,冷聲道:“吳霸,你不是怕了吧,莫要說四五萬,就算是七八萬又有何懼”。

吳霸道:“不要大意,我們對手可不止皇甫老兒一個,城外還有豫州刺史的兵馬,一旦他們兩支隊伍合兵一處,那可真的麻煩了”

彭脫點了點頭,道:“吳霸提醒的是,咱們現在萬事都要注意,不然很可能會步了波才的後塵。依我看,還是先查清楚官軍隊伍之中的能人是何人,再來商討吧,大家都散了吧”。

黃邵、何儀、何曼、吳霸都點了點頭,然後各自起身離開了大帳,回營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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