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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刺史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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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營寨的望樓上,定睛看到不遠處駛來了一支隊伍,守衛寨門的屯長衝著身邊計程車卒大喊道:“有情況,全體戒備”。

隨著士卒的一聲令下,寨門迅速被士卒們關閉,一隊隊弓箭手登上了城頭,他們張弓搭箭,箭頭對準了城外那支越來越近的騎兵隊伍。

當皇甫嵩所部行進至距離寨門不到兩裡的地方時,紛紛停下了腳步。

看到停住腳步的騎兵隊伍,望樓上的屯長朗聲道:“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皇甫嵩策馬上前了一步,衝著城樓上的屯長拱了拱手,道:“在下左中郎將皇甫嵩”。

聽到來者是左中郎將,屯長當即揮了揮手,身邊的弓箭手紛紛撤了下去。

隨後,屯長衝皇甫嵩拱了拱手,朗聲問道:“不知大人深夜造訪,究竟所為何事?”

皇甫嵩回答道:“我等已經討平了潁川地區的逆賊,現特意率部前來支援刺史大人討賊,煩勞兄弟通稟一聲”。

“大人稍等,末將這就回去通稟。”屯長衝皇甫嵩拱了拱手,扭頭衝著身邊計程車卒道:“你們幾個守好大門,不準任何人靠近,擅自接近營寨者,立即射殺”。

說完,屯長轉身下了望樓,快步朝著豫州刺史的營帳走去。

與此同時,豫州刺史王允正在營寨內呼呼大睡。

屯長快步闖進了營帳,見大人正在睡覺,輕聲喚道:“大人,快醒醒”。

聽到有人喊自已起床,王允睜開眼睛,朦朧的睡眼打量著屯長,連忙詢問道:“發生了何事?”

屯長拱手道:“稟大人,左中郎將率部前來支援”。

“義真兄?”王允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連忙追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屯長伸手指著寨門的方向,拱手道:“稟大人,皇甫大人已經抵達營寨門口”。

“快,隨本將出去迎接義真兄的大軍到來”。

王允當即站了起來,迅速穿上了衣衫,快步衝出了營帳,向寨門口走去,屯長也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寨門緩緩開啟,王允在一眾親隨的簇擁下走了出來,皇甫嵩當即帶著諸位將校迎了上去。

雙方一碰面,王允拱了拱手,笑著道:“義真兄千里迢迢趕來支援,子師感激不已,我代表兩萬將士拜謝義真兄以及諸位將士了”。

話音落下,王允連忙向皇甫嵩行了一個禮。

皇甫嵩見狀,連忙伸出手扶住了王允,道:“子師不必客氣,眼下國難當頭,這都是義真分內之事”。

王允拱了拱手,伸手示意道:“義真兄旅途勞頓,著實辛苦了,快快隨我入營吧”。

皇甫嵩當即伸手示意道:“子師老弟先請”。

隨後,皇甫嵩一行五萬餘人跟隨王允駛入了營寨,一起向中軍大帳走去。

走在通往中軍大帳的路上,高澤默默地打量著王允,如今的王允年近五旬,面容清秀,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頦下還有一縷清須,身軀修長,身上罩著一件薄甲。

王允是三國時期非常重要的人物,作用大到可以影響歷史程序,同時,王允又是一個非常有爭議的歷史人物。

王允出身士族大家,為人正直公正,曾剷除地方惡霸,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後來因為反對宦官而名揚天下;後進入大將軍何進府為官。特別是在董卓逐步掌握政權後,能夠忍辱負重,曲迎董卓,獲得董卓信任,而後,設計連環計殺死董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王允深受儒家文化影響,對是非黑白分得太清,他內心先入為主地定義了關於好壞善惡的標準,張讓、董卓這類干政者,在他看來就屬於是絕對的壞,絕對的惡,必須徹底消滅。

於是,王允不顧眾人的勸阻,毅然砍掉了蔡邕的腦袋,只因為蔡邕在聽說董卓被除掉的訊息以後嘆息了一聲。

事實上,蔡邕不過就一文人,同樣是深受儒家思想薰陶的,儒家同樣也提倡恩怨分明和感恩報恩。

蔡邕曾經受到過董卓的提拔,就此感嘆一下,也不算是違背儒家思想,更不能說明蔡邕和董卓是一路人,可王允卻只管自已的善惡標準,全然不顧別人的恩怨標準。

處死蔡邕意味著他已經告訴西涼軍將士,所有和董卓相關的人都必須死,絕不赦免,這無疑是將兵權在握的西涼軍首領們逼上了絕路。

原本董卓死後,西涼軍已經群龍無首,正是瓦解他們的最佳時機,況且西涼軍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只要來個分而治之,該拉攏的拉攏,該赦免的赦免,很快就能將它們分化,一部分收編以充實自身實力,另一部分調回西涼或是就地解散,解除軍事上的威脅,可王允卻非要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赦免和安撫西涼軍將領,反而試圖讓袁紹來控制西涼軍。

事實上,關東諸侯們正忙著勾心鬥角搶地盤,根本沒有人搭理王允的命令,而那些被王允逼上絕路的西涼軍將領們卻藉機聯合了起來。

恰巧此時的楊定、胡軫等人也發動兵變,長安城很快被李傕、郭汜率領的西涼軍攻破,王允也被叛軍殺害。

王允受儒家善惡標準的影響,使得王允在除掉董卓過後,對形勢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並在政治上出了一系列的昏招,最終導致被西涼軍餘黨反撲,丟掉自已性命的同時,也再次陷東漢朝廷於水深火熱之中。

對於王允,高澤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他是將大漢王朝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雖然除掉了董卓,卻葬送了貂蟬一生的清譽與幸福。

想到王允,高澤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個絕美窈窕的身影,心中默默地呢喃道:“貂蟬,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這個天下第一美女,等遇到了你,我定要將你攬入懷中,改變你的悲慘命運,讓你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不知不覺間,隊伍已來到了中軍大帳前,看到皇甫嵩、朱儁與王允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大帳,高澤扭頭道:“飛廉,立刻帶著隊伍回營休息”。

典韋諾了一聲,隨即調轉了馬頭,帶著隊伍向兵營走去,高澤則跟著將校們一起進了大帳。

進入大帳以後,王允跪坐在大帳的正中央,皇甫嵩、朱儁跪坐在兩邊,高澤暫時作為皇甫嵩的部將,靜靜地跪坐於皇甫嵩身後。

王允打量了一下在場的諸位將校,最後看向了皇甫嵩,朗聲道:“義真兄不遠千里前來支援,老夫感激不盡”。

皇甫嵩連忙站起身,拱手道:“子師言重了,如今國難當頭,你我這些做臣子的就更應該守望相助了,難道不是嗎?”

“義真兄說得是啊”王允點了點頭,看向皇甫嵩的目光之中多了一抹讚賞之色。

見二人寒暄的差不多了,朱儁問道:“子師啊,時間不多了,趕緊介紹一下汝南地區的情況吧”。

王允想了想,便道:“不久前,王某在召陵地區擊敗了蛾賊,黃邵見勢不妙,便帶著殘部逃往西華城,並且與潁川的賊兵合兵一處,共同佔據了西華城,目前西華城內的蛾賊大約有十餘萬之眾,不知義真兄有何破敵之策?”

皇甫嵩捋了捋鬍鬚,思索了片刻,隨即望著高澤,詢問道:“賢弟,你有何妙計?”

此話一出,在場的諸位將軍紛紛看向高澤,期待高澤的計策。

見諸將的目光盯著自已,高澤思索了片刻,迅速站了起來,衝諸位將軍拱了拱手,道:“末將確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允聞言,連忙追問道:“義士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高澤諾了一聲,隨即道:“正如刺史大人所言,賊兵都是從潁川、汝南各地敗逃回來的賊兵,雖然人數眾多,但士氣均已受到了重挫,而我軍士氣正盛,末將以為,三位大人可以分別率部圍住縣城的東、西、北三座城門,同時派人進行襲擾,只留下北門供敵人脫逃即可,三天後的夜裡,諸位大人便可以率部攻城,一舉拿下西華”。

聽了高澤的計策,皇甫嵩反問道:“賢弟此計甚妙,只是尚有瑕疵”。

高澤聞言,當即衝皇甫嵩拱手道:“不知有何瑕疵,請大人指點迷津”。

皇甫嵩問道:“依照義士所言,採用圍三缺一之策破城,確實可以減少攻城部隊的傷亡,可這樣一來,一旦賊兵出城以後分散逃竄,勢必會捲土重來,到時怎麼辦?”

高澤拱手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末將的計劃之內,此次我們只需將賊兵誘出縣城即可,等到賊兵出城之時,末將會親率本部兵馬進行追擊,定叫賊兵有來無回”。

望著氣宇軒昂的高澤,王允爽朗地道:“就依照高義士的意思辦吧,還未請教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高澤拱手道:“回刺史大人的話,末將姓高名澤,字子牧”。

王允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好名字,賢弟今年多大?現居何職?”

高澤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末將今年十六,現為討虜校尉”。

王允笑著道:“想不到賢弟你如此年輕,就已經為國出力了,真是吾輩之楷模啊”。

聽到王允的讚美,高澤連忙拱手謝恩道:“大人謬讚了,都是末將應盡的本分,與諸位大人比起來,末將還差得遠呢”。

王允微微一笑,正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本將有些累了,依我看,諸位將軍還是早點回營休息一日,明晚子時三刻開始行動”。

“我等遵命。”諸位將校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大帳,回營休息去了。

回到自已的營帳以後,高澤簡單地吩咐了幾句,轉身返回自已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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