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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分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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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一言激起千層浪,在圍觀的村民群眾中引起一片騷動,大家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二十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二十兩?虧我剛剛還以為阿墨不孝,結果人家把賞賜全給了他們!”

“對啊,好事兒是一點不提!”

“想獨吞了唄!看阿墨媳婦兒那驚訝的樣兒就知道,這兩個老傢伙瞞得嚴嚴實實的呢!”

“……”

林素素確實對此事完全不知情!明明家裡有大筆銀錢,他們居然一直假裝家裡揭不開鍋!玉玉溺水差點兒沒命了,也要她哭著請求才叫了大夫來看!

王珏也驚訝極了,這兩個老登是真沒下限啊。每次她以為不可能更壞了,他們都能跳出來重新整理紀錄!

“天吶!”王珏故意驚呼,“王超叔叔,你沒弄錯吧?你的意思是,爹爹把賞銀全給了我爺爺奶奶,希望他們照顧我和孃親。但是現在分家了,他們想把銀子獨吞了,是這樣嗎?”

王超肯定地回答:“唉,沒錯。因為你爹身手好,被一個夫長賞識,請求了上面的軍官,才有了這賞賜。而且,他也是怕他不在家的時間裡,你們孃兒倆會過得不好,才讓我平時照看一下。”

林素素也生氣了,眉頭都蹙起來,語氣生硬地說:“爹、娘,阿墨真的給了你們二十兩!你們為何不說?”

李桂香沒想到王超居然知道這事兒,這會兒臉上也是掛不住,但還是強撐著氣勢,說:“給了又如何?我生養他,他不應該孝敬我麼?”

林素素搖了搖頭:“不,你只生了他罷了。他這麼多年給家裡幹活,賺銀錢供小叔讀書,還有賞賜下來的二十兩白銀,還不夠還麼?”

王謙益不贊同:“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生育之恩就這樣被你抹去了?”

林素素一臉嚴肅:“爹,你只管去私塾做啟蒙先生,平日裡對阿墨可有認真管教過?還是你認為給他飯吃就是養育了他?你們都不知道阿墨有多想得到你們的認可和疼愛!”

李桂香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只有王謙益還在嘴硬:“他自已頑劣不堪,沒有出息,怎麼還能怪父母呢!”

王珏心想,自已這個便宜爹爹真是糊塗,這種父母的疼愛有什麼可稀罕的!

“我爹把做工的工錢、參軍的賞銀都給了你們,難道不是對你們信任有加嗎?這次要不是王超叔叔知道內情,你們是要瞞一輩子了?這又何嘗不是辜負了我爹!”

王珏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王謙益和李桂香的心。他們臉上的尷尬和憤怒交織,卻無法反駁。周圍的村民們繼續竊竊私語,越來越多人開始對王謙益和李桂香感到不滿。

王謙益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好了,好了,這些都是家務事,沒必要在這裡討論。有什麼事兒,回家說吧。”

林素素卻不肯就此罷休,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玉玉和自已能夠真正開始新生活的機會。她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沒有什麼需要回家說的。我說了要分家,而且阿墨的賞銀,我們要拿回來。”

王珏也站了出來,她的眼神堅定而有力:“沒錯,爺爺奶奶,賞銀是我爹的,我們有權利拿回來。”

村民們紛紛點頭,表示支援林素素和王珏的決定。

王超也站了出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支援林素素和玉玉,阿墨的賞銀,有她們母女的份。”

場面一度陷入了僵持,李桂香和王謙益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們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村民們的竊竊私語逐漸變成大聲討論,場面一度混亂,最終有人提議讓村長出面解決。

村長是個年邁的智者,他拄著柺杖緩緩走進人群中央,用他那沙啞而有力的聲音說道:“王家的家務事,我們本不該插手,但既然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和諧,我就不得不出面了。”

李桂香和王謙益看到村長出面,心中更是慌亂,他們知道村長在村民心中的威望,一旦他做出決定,全村人都會遵從。

王珏見狀,知道這是爭取自已權益的關鍵時刻,她上前一步,用堅定而清晰的聲音對村長說:“村長爺爺,如果今日分家我們分不到任何東西,那麼日後我們也不再有贍養爺爺奶奶的責任。”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謙益和李桂香身上。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知道平素家裡頭大小事務都是林素素在做,而且這麼多年了也沒出什麼紕漏。更何況,林素素還會繡帕子幫補家計,雖然不多,但總是一點兒收入。若是分家了還不贍養自已,活計得自已做了不說,收入是少了呀!

王謙益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已的尷尬:“村長,不是我們不想分,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呀!那些賞銀確實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李桂香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家裡日常開銷大,我們也是沒辦法。”

林素素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痛苦,她沒想到自已曾經尊敬如父母的公婆,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已和女兒。

王珏也不想為他們掩飾什麼,只想逼他們同意斷絕關係,於是開口說道:“開銷大?奶奶,那二十兩都給小叔走關係去了吧!我爹參軍保家衛國,抱著拼命的心思換來了賞銀,你們都砸在小兒子身上,你們現在說家裡開銷大?我和孃親天天吃糠噎菜,哪裡享受過家裡的開銷!”

李桂香最聽不得王珏反駁她,一下子氣焰冒出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你小叔將來要考狀元的,沒錢怎麼行!說了花完了就是花完了,無銀錢可分!”

村長見狀,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林娘子和玉玉的說法。如果今日不分任何東西,日後王墨一家三口也不再有贍養的責任。考慮清楚之後來畫押簽字吧!”

王謙益和李桂香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已經沒有退路,最終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而那邊的林素素則牽起王珏的小手,跟著村長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在村長和村民們的見證下,林素素和王珏在文書上畫了押,這代表她們與王謙益、李桂香徹底斷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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