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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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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村,林素素要求分家的事兒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從村長那裡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不少村民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回到家中,李桂香迫不及待地去到林素素和王珏屋裡,把她們的衣物隨便一裹,就要趕她們走。

而王謙益雖然沒有動手,但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來,他也是同意李桂香的做法的!

李桂香慣是會看王謙益的臉色,見他同意,便一邊嘮叨著“快滾”,一邊不斷地把林素素和王珏往外推搡,那舉動分明是想把她們直接趕出去!

王珏見狀大聲吆喝:“娘,快拿好你的嫁妝!奶奶想趁亂侵吞你的嫁妝!”

李桂香確實存了點這個心思,頓時慌亂了:“誰……誰要她的嫁妝!別空口白牙汙衊人!”

林素素立馬拿了自已陪嫁的銀鐲子和銀簪子,還有一對小巧的金耳環。

“孃親,還有別的嗎?”

“還有一些傢俱……”

“什麼傢俱!這些我們也有出錢打的,怎麼能算你的嫁妝呢!你怎麼不把整個屋搬走!”李桂香氣急敗壞。

王珏瞥了李桂香一眼,徑自開啟衣箱,把林素素平時做女紅的物什打包好,說:“孃親,剩下的我們就不要了,當我們做善事,施捨給他們吧!”

林素素點點頭,說:“也好。”

李桂香和王謙益快被她們母女一唱一和的氣死了!立刻動手把她們推出門去。

林素素和女兒王珏站在自家院子前,面對著王謙益和李桂香冷漠的面孔,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還沒有收拾好,就要趕我們走?”林素素厲聲質問,她不敢相信自已為之付出多年的家,竟然在一夜間變得如此陌生。

王謙益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他冷冷地看著林素素:“你不是拿好嫁妝了嗎?其餘沒有東西可以讓你收拾了。既然已經分家,那就分得乾淨些。”

李桂香更是刻薄,她把林素素和王珏的行囊扔出門去,尖聲說道:“是你們提出的斷絕關係,我可不想留一些和我們毫無關係的人在家!你們趕緊走吧,別在這裡礙眼。”

說完,“啪”地一聲,把院子門牢牢關上。

王珏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她能感覺到林素素的手在顫抖,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娘,別怕,以後我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王珏的聲音雖小,卻透著堅定。

王超和秦雙娣站在一旁,目睹李桂香和王謙益完全撕破臉面的做法,心中十分氣憤。他們看著林素素和王珏,臉上滿是擔憂和同情。

王超上前一步,誠懇地說:“林娘子,你們不如先到我家去住吧?我答應了阿墨照看你們母女,卻一直沒有幫上忙……”王超說著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我家雖然不大,也比較簡陋,但至少能遮風擋雨,也是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秦雙娣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們母女倆無依無靠的,先暫住在我們這裡吧?以後等阿墨回來,就好過了!”

王妮兒聞言心下高興極了,她可太想和王珏一塊兒了!於是她也開始勸說:“來吧來吧!素素嬸子,我可以和玉玉住一屋!”

林素素心中感激,但她知道,自已不能再給王超家添麻煩了。她搖了搖頭,婉拒了王超夫婦的好意:“多謝你們的好意,但我們不能依靠你們一輩子,你們已經幫助了我們很多了,現在我們得自已想辦法。”

王珏也很感激王超一家子多次出手相助,她同樣覺得不能再麻煩他們了,他們本不是寬裕家庭,便跟著拒絕了:“叔叔、嬸子,你們已經做得夠多了,我和孃親的事,總有解決辦法,放心吧!”

王超還想繼續勸說,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

“玉玉——”

原來,是狗蛋。

狗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一大早就聽到了昨晚發生的荒唐事兒,還聽說林素素要分家,他心中擔憂,便急忙趕了過來。

狗蛋看到林素素和王珏被趕出家門,行囊都被扔在地上,他心頭一跳,直覺告訴他這是真的分家了。

“玉玉,嬸子,你……你們真的分出來了嗎?”

王珏仿若無事地回答:“對啊,終於擺脫那兩個老傢伙了!”

“那你們現在去哪?”狗蛋眉頭緊鎖。

“現在還不知道呢!”王珏也低下頭,她確實沒想到王謙益和李桂香竟然會立刻要她們走。但是她在古怪大夫那裡還存了一點錢,總有解決辦法的。於是笑著說道,“不要愁眉苦臉啦,天無絕人之路,總會好起來的!”

狗蛋看著王珏的笑臉,內心深處十分希望能幫助她們解決困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說:“嬸子、玉玉,你們到我家去住吧,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足夠住的。”

林素素猶豫了,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但是王珏眼睛卻亮了!她心想:對啊,反正狗蛋自已一個人,現在加上她們母女,還能互相照應!

王珏立馬抬頭看著林素素,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林素素看著女兒眼中的期盼,心中明瞭自已沒有別的選擇。最終,她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狗蛋:“狗蛋,謝謝你,我們母女就暫時打擾你了。”

狗蛋也很高興:“不打擾!不打擾!”

就這樣,林素素和王珏拾起簡單的行囊,帶著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離開了以前的“家”,前往一個全新的“家”。

在前往狗蛋家的路上,王妮兒也跟著去了。

林素素看著三個小朋友嘰嘰喳喳說著話,好像遇到的困難都不是困難,她也放鬆了下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定會越來越好!

走了不久,王珏、狗蛋和王妮兒三人卻被一個個子高大的小孩攔住了去路。

是虎子!

虎子盯著王珏看,那眼神彷彿要在王珏身上燙出一個洞來,他問道:“你會說話?你不是那個傻子,你是誰?”

狗蛋見虎子語氣不善,立馬把王珏和王妮兒護在身後。

王珏嚇了一跳,但很快穩住心神:“怎麼?你還想欺負我麼?”

王妮兒心性直率,看到虎子忍不住生氣,罵道:“你個壞蛋,害玉玉落水,還不道歉!”

林素素跟在孩子們身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便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素素嬸子!”王妮兒搶先告狀,“虎子把玉玉的香囊扔進河裡,玉玉才落水的!他是罪魁禍首!”

林素素大吃一驚,原先一直以為是意外,沒想到卻是被欺凌了:“什麼?是你……”

沒等到林素素說完,虎子突然動起來,伸手想把王珏抓住!

“你不是那個傻子!你是誰?是不是妖精?”

狗蛋反應迅速,見虎子像瘋了一般,就趕緊攔著他,不讓他碰到王珏。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一開始二人還勢均力敵,但是狗蛋個頭兒不及虎子,很快就落了下風。

林素素見他們開始動手,立馬想把他們拉開,卻無從入手!

幸好,虎子的父母趕過來了。二人合力才拉得住虎子。林素素也把狗蛋扶起來,看他有沒有受傷。

“咱們回家,別出來了啊!”虎子的孃親勸道。

但是林素素可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厲聲質問道:“虎子害我女兒落水,就這樣走了嗎?”

虎子的父親一聽這話,可就不高興了,眉毛一豎,立刻反唇相譏:“那是在幫你!你瞧,這個小傻子落水之後是不是變聰明瞭?不感激就算了,還想反咬一口不成?”

“你……你……”林素素被這不要臉的說法震懾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王珏冷笑一聲,嘲諷地說:“做了虧心事兒還邀功,怪不得會招惹不乾不淨的東西!你兒子這麼聰明,現在怎麼好像有點兒傻啊?要不要落個水清醒一下?”

虎子的父親看了一眼懷中眼神都直愣愣的兒子,感覺王珏的話猛紮在心頭。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王妮兒也不甘示弱,人小鬼大地說,“村裡人可都說,虎子這是遭報應啦!你們做父母不曉得管教孩子,老天爺可會派東西來替你們管教!”

虎子父母對視一眼,似乎也在懷疑自已兒子是不是惹了髒東西。

但是他們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已的心思,嘴硬地反駁了幾句,便拖著傻愣愣的虎子回家去了。

原本林素素不想就這樣放他們走,還追著他們跑了幾步,但是被王珏勸阻了。

她看著王珏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又想到虎子奇奇怪怪的樣子,心裡嘆口氣。說不定,真的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罷了,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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